“房東太太!您放心好了,您想想我什麼時候拖欠過您的房租呢?”我賠著笑臉道。
“那你倒是交呀!”包租婆鄙視著催促道。
“房東太太!相信您也看出來了,我現在真有急事要辦,我最遲不會超過一周就會把房租給您!”我一臉著急卻拍著胸口打包票道。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你的租房押金抵消了這一周的租金,一周到期立馬給老娘滾蛋……”包租婆咬牙切齒放出狠話來。
“您隻管放心好了……”我說完便扭頭走人,懶得聽她囉嗦。
其實她還在身後,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說我“班也不去上,你能準時交租?騙鬼去吧你……”
我很快走遠,再也聽不清了。
看來我這次看過薛佳軒之後,就連找《死亡讖冊》的事情都得先放一放,要先找一份來錢快的兼職做做,先把房租給解決了再說。
那些一天一百多的兼職,我咬牙乾個五六天,賺它個五六百,先應付房租還是比較容易找到的,
因為我之前便有過不少的兼職經曆,對這一塊也挺熟的。
不多久,我便感覺比前兩次都更快到達,沒幾步便再次來到薛佳軒的病房外。
才到病房外我便下意識感覺到氣氛不對,這裡麵竟然彌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難道薛佳軒已經……
就在這時因為我的麻木愕然,一個年輕漂亮的護士小姐,快步走過跟我撞了個滿懷,
我竟然都不知道閃躲,甚至是毫不知情,隻覺得半邊身體一軟,然後手臂上一痛。
“嘩啦——”
隻見這是一位十分迷人的美女護士,雖然戴著口罩,但從體型眉目間可以十分肯定的判斷,
她美豔不可方物,隻見她端在手中的醫療用具和藥物,頓時灑落一地。
我忙道歉,並俯身快速的幫忙撿起地上的物品,連聲跟她說“對不起”。
她不但沒有怪罪於我,反而表現得比我還愧疚,反過來跟我道歉:“是我對不起才對!
您怎麼樣,傷到哪了沒?”
“沒事!您小心走好……”我隻得表現出男人應有的大度。
當我緩緩走進病房去的時候,卻意外發現,病床上薛佳軒身上的管子已經全部讓拔了下來,
而他的家人在一旁已經哭得淚如雨下……
難道他真的已經重傷不治了?
我才踏入房內,薛佳勇便用他那滿是殺氣的雙眼瞪著我,怒道:“你個殺人凶手,
還有臉來,還我弟的命來!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竟然害死了他……”
我忙撲過去一看,薛佳軒已經毫無生氣,滿臉的紫褐瘀黑之色,身體更是無比的冰涼,
很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阿玄啊!佳軒真的走了,他還很年輕,還很有夢想,甚至還沒有結婚生子傳宗接代,
就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走了……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一向沉穩的薛父,這時也已經繃不住,完全的被傷感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對著我來了這麼一通靈魂拷問。
我一聽內心,早已亂得沒了方向。
“虧我兒子把你當成了他最好的朋友,給你諸多幫助,你現在卻害得我們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過意得去嗎?你告訴我,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你還我兒子……”薛母抑製不住衝動,
衝上來便揪住我的衣領不放,再次給我來了一段直擊靈魂最深處的拷問。
我無比淩亂的內心,轉而被無比的愧疚之感所占據。
“我哥真是瞎了眼了,把你這等禍人精當做了好友,才導致今日這般不明不白的便喪命的……”
薛佳怡也衝了上來,死死的拽住我的袖子不放。
“你還我孫子……我的小軒最疼我,最孝順我這個奶奶了,我還想著抱曾孫呢!
想不到我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要看著自己的孫子比我先去……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
薛奶奶也蹣跚的衝了過來,死死的拽住了我另一隻手。
“你還我哥哥……”
“你還我弟弟……”
“你還我兒子……”
“你還我孫子……”
……
這一聲聲的質問,一陣陣的哭喊,我聽得無比的遺憾愧疚,感覺雙眼跟意識裡麵,
都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豬油,看什麼都是朦朧的,想什麼都是迷糊的……
隻覺得自己確實是愧對薛佳軒,愧對薛家所有人,自己隻想一死了之,以給他們一個說法。
我雙眼迷糊,意識混沌,卻在內心清晰的聽到一個聲音說:
“岑向玄,你做人失敗,活得悲慘,混得淒涼,三十好幾一事無成,你對國對家,對社會都毫無貢獻,
還把最好的朋友給害死了,你哪裡還有臉麵,活在這個世上啊?不如死了算了!你看這萬裡河山多麼美好!
但隻因為有你這樣的廢物,你這樣的寄生蟲,這世界卻多出了多少笑話和悲劇……
死了吧!不過這個世間少了個廢物;少了條寄生蟲;少了個笑話罷了……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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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有著一種詭異的誘惑魔力,聽著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