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因為變乾,已經無法包裹住牙齒了,看起來比骷髏頭更可怖……
我內心雖然震驚,但我清楚這並不是真正的害怕,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不會害我,而是有求於我。
而且就算她,像之前噩夢裡的厲鬼一般想要害我,我已有那麼多次的經驗了,使出一招“童子眉心一點紅”便能輕鬆回到現實!
一念至此,我不但膽子變得更大起來,甚至都變得有恃無恐了。
隻見女乾屍,更大幅度的動了起來,用儘全力,僵硬的扭動著。
“幫我……”
一道十分淒慘滄桑的女聲,從乾屍的嘴裡發出。
她竟然說話了。
我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見乾屍繼續艱難的扭動了許久,終於都把正麵對著我了……
看著她的身體在艱難的扭動,我也疑惑她為什麼這麼艱難也要扭動,雖然我的感覺告訴我她不會傷害我,
可我也擔心我這感覺是錯誤的,所以我邊看著她扭動邊掐著劍指,隨時準備使出“童子眉心一點紅”。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轉過身來,並不是要攻擊我,而是“撲通”跪下磕頭淒慘的哭喊道:
“幫我……”
我看著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夢中也有一堆的死者向我求助,可是我能力低微根本幫不上忙,
同樣是不知所措。
可今晚雖然同樣的不知所措,我卻莫名奇妙的感覺到,這是我力所能及的。
因為之前的求助我,都不清楚他們的所需跟狀況,而眼前的女乾屍,我隻要想辦法砸開牆,
讓她的屍體重見天日,將吳隊這個凶手緝拿歸案,為她討回公道便是幫了她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試探性問道。
可我不問還好,一問那女乾屍便激動了起來。
“你幫是不幫?你是個偵探,你要是有心幫我,你知道了結果其它的不會自己查嗎?
我都給你下跪了,還想怎樣?”女乾屍生氣道。
我一聽,求人辦事還不肯如實的說出事情經過。
一般受害者,不願自己說出經過,有可能是死者也有過錯,因為自尊心作祟不願自己說出來;
另一種可能便是,受害者在案發經過,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跟摧殘,不願提及經過;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是我這個夢有一定的局限,依我目前所了解的線索跟情況都太有限了,
在夢中也總結推斷不出整件事情的經過。
如果是第一第二種,我必須掌握機會,在不刺激到受害者的同時,儘量引導她把事情說出來。
“你都給我下跪了,我知道這中間必定有莫大的冤屈,我雖然是個偵探,但我的能力也是很有限的,
如果你也想把凶徒繩之以法,還需要你提供更多的案情信息跟相關線索,我就是因為看到世間的太多不公,
也因為自己身體原因當不了差人,才選擇做偵探的,如果可以我願意為每一個遭受冤屈的人,
討回公道,我相信你也不想那害你的凶徒,逍遙法外的吧?”我一番勸慰之下她的情緒似乎沒那麼激動了。
“你知道嗎?我今天為了調查二樓走廊,都遭遇了些什麼?調查起來有多困難嗎?
第一次上去,被吳仁興攔住了去路,調查無法進行;
第二次上去,卻撞到了彆人正在做情色交易,差點就脫不開身了,目前根本沒辦法有效深入調查;
我白天上班,被人安排針對,晚上下班,被人安排跟蹤尾隨……
如果你也不願意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查下去,能不能查到了!”我眼見女乾屍情緒轉變得冷靜,繼續賣慘引導道。
畢竟因為這案情過去太久了,我就算把牆中的乾屍挖出來,根本毫無證據指向凶手,
隻要是沒有有力證據證明,凶手想怎麼推脫狡辯都能免罪。
“很遺憾,在整件案情當中我並非純粹的受害者,我也有過錯,我羞於訴說,你把手伸過來,
讀取我身體裡殘存的記憶吧……”女乾屍說完跪著昂起了頭。
那幾乎要骷髏化的可怖樣貌,就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一看猶豫了。
其一畢竟我真不敢,完全相信一個靈體,因為在它們的世界裡,有很多我們所不了解的事情,
並不是說我們跟她們無冤無仇,就不會害我們的;
其二她的樣子非常的嚇人,我想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沒法做到絲毫不害怕,還毫不遲疑的就伸手上去。
“怎麼了?不相信我?”女乾屍語氣不善質問道。
“不是!不是……怎麼會!我是絕對的相信你的,不過我才踏足修行界,見過的怪異事情還十分有限,
一時間心理沒法適應而已……”我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很有戒心的,不過我還是儘力克製不表露出來。
“也是,我現在這副樣子,鬼見了都會禮讓三分……”女乾屍說完,把頭低下去,再抬起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