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誰家十幾歲還在上學的孩子,睡到下午兩點多還不起床的?
“現在表弟的睡房是哪一間?”我懷著不安問。
“樓梯口左邊,最靠近老房子的那個房間!”舅媽抬手輕指答。
我走到她們家平房的樓梯口前,向左邊的房間看去,那房門緊閉著,我上前敲了敲門,道:
“鐘道表弟,我是阿玄表哥,我來看你了,快開門讓我進去吧!”
結果毫無反應,我接連敲了幾次,再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
“那臭小子!說不準又在戴著耳機聽歌也說不準呢!”舅媽搖頭道。
我聽了,隻好伸手在門把上一擰,門也沒鎖。
輕輕推開門進去,現在雖然是大白天,但是裡麵拉了窗簾,鎖了門黑得跟晚上沒什麼差彆了。
我推開門後,才由房門口但見射入一些光線,正好打在他的床上,他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麵。
我剛踏入,就覺得這房間竟然冷颼颼的,上前去喚了兩聲表弟,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
“表弟!你怎麼不應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試探問。
說著我伸出手去放在他的額頭上,結果隻覺得他額頭非常的冰涼,這種冰涼涼得很不正常。
嚇得我當即想要把手抽回,可一種極強的觸電的酥麻之感從右掌上傳來,片刻後一股電流直衝大腦。
這是讀取記憶之法,我曾經在女乾屍的頭上用過,不同的是這次我可沒有主動使用,而是被動激發出來的。
這股電流在意念中衝上大腦後,形成了一個籃球大的閃電球,這便是我表弟的記憶在我意念中形成的形態。
我隻要對其抽絲剝繭,便能從表弟的角度,了解近期詭異墜樓事情的經過,從而得出事情的真相。
我集中注意力,在意念中對閃電球進行讀取,沒一會兒便將其讀取了出來。
但見眼前有幅畫麵,慢慢的變得清晰,慢慢的鋪展開來……
時間似乎是清晨,地點是英才中學的學校大門口!
“這應該是我們高中生涯,最後一次爬山了吧!”一高個子道。
“是啊!辛苦的補了一個假期的課,開學就是高三了,我們雖不是什麼尖子生,但是學校依舊安排讓我們補,
不難想象,到了高三之後,學校對我們的安排,也肯定不會鬆懈!”一偏矮的同學感歎。
“所以說呢,這一次爬山我們要好好珍惜,多拍些靚照,好做以後的留念,記錄這一刻的青蔥時光……”一女同學道。
“所以說呢,就應該‘今朝有酒今朝醉,得清閒時且清閒’!”高個子同學接話道。
“不對!‘……是得風流時且風流’……”一胖墩同學道。
大家聽後,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個呆呆的同學疑惑道:“不是‘明日愁來明日憂’嗎?”大家一聽笑得更歡!
原來這是一群,準高三學生在暑假補課結束後,組織的一次爬山活動。
一大清早,在英才中學校門口集合,在整裝待發期間七嘴八舌的感慨著、嬉笑著,臉上洋溢著無儘歡樂!
“……大家都聽我的,不要去,好嗎?”表弟鐘道神色匆匆的趕來緊張道!
表弟一出現,眾人皆竊竊私語都說“瘟神又出現了”!
那高個子男同學,挺身而出厲聲質問:“鐘道!你來搗什麼亂?你倒是說說看,憑什麼呀?
這次爬山,說不準就是我們高中生涯最後一次了,多麼的彌足珍貴啊!憑你一句不去就不去?
你以為你是誰呀?”
鐘道回擊道:“孔帆踐!這一去不是高中生涯,可能就是人生最後一次,要去你自己去彆連累其他同學!”
孔帆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蔑笑道:“連累?你這神經病,不是因為我們組織這次爬山沒叫上你,
你就來這跟我們發神經吧?告訴你,今天不管是刮風、打雷、下雨或是地震海嘯,我們是去定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
大家異口同聲回道!
一漂亮的女同學走出來道:“鐘道,你沒事吧?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說著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但體溫很正常,
“我們沒邀請你一起,是我們的不對,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你也一起去吧!
快回去準備,我們等你好嗎?”
鐘道急道:“林怡!不是因為沒邀請我的原因,聽我的,彆去好嗎?你們這次去會有危險……
拜托你也勸勸大家不要去了求你了!”
林怡聽後麵露難色,顯然她也覺得鐘道在胡說八道。
孔帆踐氣道:“鐘道!你這個道公之後,我忍你很久了,今天的大好心情都被你這個掃把星給攪了,
我們想爬山,你卻來這搗亂,竟做出這麼卑劣下作的行徑,有意思嗎你?”
注:道公,即當地的民間道士,專為人驅邪辟魔,也是幫逝者做法事的人!會遭五弊三缺之害,是很不受人待見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