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現在才出現。
那名男同學,跟其中一名長得偏壯實的女同學,一起扶著受傷的女同學。
我細看後發現,這六名中學生,還真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因為她們不但臉上都有著將死之相,身上還有被“墨雨”汙染的痕跡。
我忙傳音給如願,讓她趕緊過來。
不過不知道如願是信不過我,還是因為其它什麼原因,我傳音過去後竟然遲遲沒有出現。
我又不會祛除她們身上的“定時炸彈”,我也隻好留在原地,好好的盯著她們幾個,以確保她們的安全。
可就在這時,那腳被扭傷的女同學,竟然緊靠牆邊,昏昏欲睡起來。
另外的幾人,似乎也累得不行,也都有點神情恍惚了起來。
我也做過學生,有時候會因為太過貪玩不夠睡,一逮到機會就會眯一會兒,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我看了,也沒多放在心上。
我再放眼向四下看去,依舊沒見到如願的身影,這小丫頭做事,還真有點不靠譜啊!
我隻好再次使用傳音符催催她。
結果過了片刻,依舊沒見到她的人。
就在這時,地鐵來了。
遠遠便看見,它閃著燈入站來。
而那六名學生也紛紛醒來,規規矩矩的排隊等待上車。
如果如願還不出現,我到底要不要跟上去?
如果跟上去了,如願還會不會找過來?
如果她不會跟我過來,那麼我跟她會不會從此,就再也見不到了?
如果我不跟過去,這幾個學生會不會出事情?
這時又到了選擇的關鍵時刻!
向來就有選擇困難症的我,非常糾結!
這時那地鐵車門已經打開,她們都已經進了車去。
我也隻好跟了過去……
畢竟這關乎性命,如願就算跟她走失了,我可以再找她,但這幾個學生要是出了事情,
那便是幾條鮮活的生命從此消逝,生命才是最寶貴的,就算我因此而失去了如願,而且以後再也找不到她,
我再也無法有效阻止集體獻祭……
我還是得這麼做,因為生命都是最珍貴的,是沒辦法衡量比較的,誰的命都是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我如果棄眼前的幾名學生而不顧,犧牲這幾名學生,要等如願的出現,以確保後麵的集體獻祭能順利阻止,
這已經是對生命的漠視,我絕對不能這麼做。
就這樣我跟著這六名學生,直到她們下車,下車時我便驚奇的發現她們的臉上,竟已變成了必死之相!
這轉變速度還真有點快了,想來跟她們剛才我不以為意的反常有關。
所以一下車,我便再次給如願傳音過去。
希望這次她能快速出現吧!
這六名學生,因為要攙扶受傷的女同學,其實走得很慢。
我也曾懷疑過,她們會不會根本就沒事,隻是灑上一點點的“墨雨”而已,還真不至於致命吧!
可現在她們臉上的必死之相,讓我徹底相信了。
恨不得下一秒,如願就能出現在我的麵前,解決眼前的危機,可她卻一直未曾出現。
我已經開始變得焦慮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旁邊有一路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竟然是邪魔樂隊的歌曲,我大老遠就能聽到,那鬼哭狼嚎的世紀噪音。
正在我心生反感之際,那六名學生很顯然也聽到了這鈴聲。
她們也都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音樂,而且都是邪魔樂隊的同一首歌曲。
她們似乎都很麻木,很悲傷,動作都變得很機械……
這一幕讓我見了,竟感到莫名的詭異。
她們身上那水滴圖案的氣息,開始慢慢變得濃烈了起來。
不好!
這邪魔樂隊的病毒還是爆發了,如願說過這些“墨雨”,會把他們的原始本性激發出來,
會變得異常的激動、瘋狂、暴躁,直到完全失去了理智……
但她們隻是單純的學生,本性能有多壞?失去理智又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就在我還在納悶的時候,那名男同學形態瘋癡,恍若醉酒,道:
“好不容易趕去了邪魔樂隊的演唱現場,竟然沒能聽完就得回來,太可惜、太遺憾啦!”
“是啊!這種小心願都不能滿足,我們還不如死了算了……”其中一個女同學也狀若瘋癡道。
“對!那我們還等什麼?為什麼不去死掉算了呢?”眾同學也瘋癡道。
我一個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這些該是一群學生,說出來的話嗎?
聽了這話讓我大感意外,感覺這話直擊心魂。
這種對自己生命漠視的態度,簡直太恐怖了,都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就在這時,一組地鐵快速駛進站台……
而這六名學生見了地鐵,已丟下手中的手機,手挽著手,快速的向鐵軌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