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想辦法接近監控室的老師,用錢賄賂他,讓自己看看監控,借口是有人偷了自己的東西,可沒有用,那天的監控被刪得乾乾淨淨,她什麼都沒找到。
所以她開始向同學們打聽,那天有沒有人看到她,或者除了自己,她和誰還有交流。
終於過了四五天。
“張曉雨!”班主任看著表情疲憊的小雨,忍不住把點名冊摔在講台上,怒罵:“成天打聽自殺案,晦不晦氣?!你不會以為自己是神探吧?!法醫和警察都說了,是跳樓!”
全班悶笑裡,她低頭摳著校服褲袋,那裡裝著從後山撿到的男士腕表,表帶內側刻著“gt”。
下課,她迫不及待衝出教室準備回家找哥哥幫忙,可出校門的瞬間,她就被打暈了。
醒來就看到了顧明濤惡心的嘴臉。
顧明濤捏著她的下巴:“小雨同學對老師和誰的關係比較好這件事很感興趣?”
小雨緊張得指甲掐入了掌心,故作鎮定的說:“沒有老師,我隻是……”
“你哥沒教過你少管閒事?”顧明濤打斷她的話,俯身呼吸噴在她耳後,匕首抵在她的心口,小雨掙紮不掉,眼底隻有絕望。
“小雨!”年輕警員越看越絕望,他發了瘋似的撲上去,卻隻是一片虛無。
畫麵消失,穿著裙子的女孩才出現在他麵前,棠溪塵知道她是故意不讓哥哥看後麵的事情的,她看著年輕的警員:“哥哥,我是來和你告彆的……”
警員聽到她和自己說話,又激動又絕望,想過去抱住她,卻又撲空:“小雨……哥哥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女孩心念一動,輕輕的撲在哥哥懷裡:“不哭了哥哥,我看到你們給我們報仇了,我也可以離開了,隻是還想再見到哥哥一麵。”
小警員緊緊的抱住她,害怕唯一的親人離開他:“不要,小雨,哥哥現在可以保護好你了,彆走,彆走好不好……”
女孩給他擦掉淚水,語氣嫌棄:“可我想去找我的好朋友了,哥哥不哭了,誰家警察哭唧唧……哥哥。和我說再見好不好。”
她知道,不可能留下的,她讓哥哥他們知道了真相,那些學校其他老師也不能欺負同學們了。
我真厲害。
“哥,和我說再見……”
“小雨……再見。”女孩消散在他懷裡。
他們出了幻境,棠溪塵還蹲在他身邊,他抱著女孩的裙子失聲痛哭。
絕望的聲音彌漫在整個彆墅區。
林婉不是第一個去正陽監的人,他才是,年輕的哥哥找不到妹妹,明明都成為了所謂的人民英雄,卻弄丟了妹妹。
他懷疑妹妹的導師,可他什麼都查不到,於是,同事的推薦找到了正陽監……
可去到正陽監,白尋居然不能招魂,找到棠溪塵,發現棠溪塵都做不到,他們才查到顧明濤身上,可是這狗東西不僅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還非常的謹慎。
棠溪塵那天晚上也直接進入過他們的彆墅,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們沒辦法,隻能從林婉下手,白尋讓她做了個夢,夢到丈夫很痛苦絕望,夢到朋友和她推薦正陽監。
年輕警員把妹妹的裙擺整理好,“小雨……”
白尋蹲在警戒線內翻看物證袋。
被福爾馬林泡發的胚胎標本裡,蜷縮著指甲蓋大小的金身佛像,佛肚上刻著女生們的生辰,“他不隻是想殺人。”
“這是嬰屍蓮華陣。”棠溪塵淡淡的聲音驚飛了樹梢的烏鴉。
他劍尖挑起塊帶符咒的腿骨,月光下浮現出雙螺旋狀的血紋,“用未成形胎兒的怨氣作蓮子,母親的骸骨為蓮台,而其他的,都是輔助。”
所以死的小孩子們,不僅是被打胎的,還有已經生下來的,還有幾個月大的。
白尋也第一次聽到這個,皺眉抬頭看他:“這是乾什麼?”
棠溪塵隻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