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癱坐在地上清點戰果,腳邊堆著七個裝滿魂珠的乾坤袋,這都不知道是誰的,大家突然莫名其妙的都丟了過來,他看著父親:“這比賽結果怎麼算?”
往年都是看大家殺鬼的數量和質量,可現在這明顯都給陸厭了。
白朔無奈搖了搖頭,看著那邊的棠溪塵,他正在給大家每人送兩張紫符。
紫符他們隻在師父書上看見過。
白朔又歎了一口氣,但是卻是笑著的:“既然都是大家自己的選擇,那這次就沒有輸贏好了,獎勵本來就隻是兩張傳送符,還隻是黃色的……兒啊,你說我們是不是窮啊,像樣的獎品都沒有。”
白尋無語的說,“還好吧,上次雲空寺的獎勵是一頓素齋……”
竹念躺在地上緩緩醒過來,他抬腿踢了踢於洋,“還沒結束嗎?大家怎麼樣?”
“結束了,看人家小兩口在搞鬼魂投喂pay呢。”
“什麼東西?”
“沒什麼,禿驢不學這些哦,乖,回家!”
“回家……”
可有人攔住了他們,和尚們一個個悲天憫人:“師弟,你可知錯?”
於洋用輪椅擋住兩個灰袍僧人,青銅輪轂碾著對方僧鞋:“鬆隱寺的?早乾嘛去了?錯什麼錯?!你們他爹嘴巴胡咧咧什麼東西?!”
一群禿驢!之前竹念發病,需要吃藥,他們卻認為他六根不淨,硬生生把那時候才十一歲的竹念關在戒律堂,不給他吃喝關了一個月,那家夥靠著啃土才活了下來,還是白朔找不到人跑去鬆隱寺找他,這才救了回來。
要於洋說,這垃圾和尚的師父也和他們一樣,道貌岸然。
偏偏某人還替彆人辯解,說什麼師父沒在,師父在的話,一定不會有人這樣欺負他。
“師弟既種惡因,當回寺受……”為首的僧人也沒在乎於洋的嘲諷,他合十行禮,念珠聲音和他悲天憫人的聲音結合,確實有種安撫人心的效果。
但是那些人不包括在場的其他人。
“受你大爺!”於洋艱難的站在竹念麵前,指尖三枚銅錢釘住逼近的灰袍僧人麵前,“再近一步,我就不在乎什麼友好協定了!”
讓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瘋子跟他們回去?
怕是會真的徹底發瘋,或者和今天一樣,被心魔和病情影響得要以身飼鬼。
“施主著相了。”第二個和尚拋出捆經繩,想把竹念帶走:“竹念偷學阿鼻咒,該受……”
他們的視角就是師弟中邪了,需要驅邪,驅邪了就好了。
雖然師弟做事瘋瘋癲癲,還總是十分無禮的逗弄其他人,也總是破戒,但是佛渡世人,他們應該包容。
就在他們準備碰到竹念的時候,紫雷劈碎經繩,棠溪塵的散魂令已抵在為首和尚的眉心:“塵緣未了,與你佛無緣,滾。”
竹念如果真的有佛緣,那也是他好了之後,也不是現在!
“阿彌陀佛,竹念師弟身負業障……”其他的幾個年輕和尚舉著戒棍要搶人,又被棠溪塵甩出的雷符逼退三步。
“業你大爺!”白尋走過來,扯開竹念殘破的袈裟,露出被啃得見骨的小腿,青年道士怒氣衝衝:“受罰?我看你們是想要他的命吧,他也是我正陽監的,說不許碰他就不許碰!”
一整天念著我佛慈悲,這都什麼鬼東西。
“這……可,他需要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