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念和於洋沒在。
他倆也接了個活兒,所以沒在正陽監,二人去了一個學校。
秋天的太陽高掛在天空,本來應該是暖洋洋的時節。
可就在竹念和於洋剛踏入這個學校的校門的瞬間就被一股寒意籠罩,二人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竹念被一下子的冷氣刺激到,忍不住哆嗦了兩下,他攏了攏自己的短僧袍,微微皺眉,於洋見狀把鑰匙丟給他,“去車裡拿外套,五分鐘之內回到這裡。”
竹念接住鑰匙嘀嘀咕咕的吐槽:“管犯人呢?”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他還是乖乖的接過鑰匙去拿外套了。
於洋:“嗬,犯人可沒你那麼難管。”
犯人怕死怕疼,這禿驢可不怕。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學校,走到保安室敲了敲保安室的門,“您好,正陽監的。”
學校保安室裡貼滿了各種黃符,保安羅叔正哆哆嗦嗦地搓著雙手,眼神驚恐又不安的縮在保安室的床上。
他聽到有人的聲音,先是驚恐,又看到穿著道袍的於洋走進來,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衝出來,聲音都在發抖:“大師……大師,你……你可算來了,我們學校……學校最近真的邪乎得很啊!”
“沒事,彆怕。”於洋點了點頭,走到他旁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這是給他安魂。
又問道:“您大概講講,我們知道的消息是警方那邊發過來的,說是死了兩個學生,死狀很淒慘,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警方給他們提供了案發現場的監控視頻,於洋當時進度條都反複地拖拽了四五次。
畫麵裡,穿藍白校服的男生正與同伴勾肩搭背走向開水房,走廊儘頭的玻璃窗把陽光篩成溫柔的碎金,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我又在公告欄上看到你的名字了,好棒,又進年級前五了。”同伴的聲音裹著笑意。
男生轉身時,陽光恰好掠過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嗯!很開心,這說明我們的努力是有回報的。你也很厲害啊,成績那麼穩定。離高考還有差不多一年,我們再拚一把!”
“好!到時候我們報考同一所大學,你可彆把我丟下啊!”
“嗯!擊掌!”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就像青春裡最尋常的約定。
“雖然我也努力,但是我感覺我做不到你這樣耶。”同伴又誇張地搖頭,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彆人放鬆是吃炸雞打遊戲,你倒好,居然拿做語文卷子當減壓,太變態了!”
“考上了有的是機會玩兒,我們……”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因為男生走出開水房的瞬間,就莫名其妙的從走廊翻身跳下了樓。
他仿佛是去赴宴一般,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從樓上跳了下去。
而下邊正是工地裝修的地方,下邊正好不知道是哪個工人沒有處理好留了一個鋼筋,那鋼筋不偏不倚,精準地刺入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