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竹念一口粥噴出來,“小木頭你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於洋也笑得前仰後合,啤酒罐裡的泡沫灑了一地。
白尋也忍不住笑出來。
棠溪塵笑得最誇張,整個人歪進陸厭懷裡,眼角都泛出淚花,陸厭耳尖通紅,一邊給他拍背一邊表情幽怨道:“哥哥,他們笑也就算了,你也笑?”
說完拎起小木偶威脅:“小木頭學壞了,今晚把你當燒火棍。”
“寶寶是金絲楠木!燒起來一定香香的!”小墩墩挺起小胸脯,非常驕傲。
棠溪塵用指尖輕輕戳了戳它的小腦袋:“香香就香香,但是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他說燒你,你得生氣或者反抗,少學那個傻和尚。”
“為什麼?什麼想法?”小木偶歪著頭,想不明白,突然靈光一閃,立刻抱住棠溪塵的手指諂媚道:“鬼王哥哥最威武啦!”
棠溪塵叫它沒有明白,也不再說,白尋聞言又看了竹念一眼,某人心虛的把自己袖子拉了拉。
夕陽完全沉入山後時,於洋掏出一把符紙點燃拋向空中。明黃的火焰懸浮成燈籠,照亮每個人帶笑的臉。
小墩墩枕在竹念腿上數星星,木頭手指點著夜空:“一顆、兩顆……啊!流星!寶寶要許願!”
棠溪塵滿足地摸著肚子靠在陸厭肩頭,發梢蹭得對方脖頸發癢,回應小家夥的話,“許什麼願?”
小墩墩突然舉起鬆果:“寶寶要當婚禮花童!”
眾人一愣。
白尋挑眉:“誰要結婚?”
“鬼崽哥哥和漂亮哥哥呀!”小木偶理直氣壯地指著溪邊兩棵纏繞生長的連理枝,“就像那樣!”
棠溪塵和陸厭對視一眼,棠溪塵含笑道:“好啊,那到時候就麻煩我們家寶寶了。”
“嗯嗯!”
夜風突然變得溫柔,符紙燈籠的光暈裡,陸厭的銀發與棠溪塵的黑發不知何時已經交纏在一起。
——
夜色漸深,篝火的光芒在溪邊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白尋從車裡拿出藥瓶,倒了幾顆藥,又從藥盒裡拿出幾顆,麵無表情的遞到竹念麵前。
某個和尚敢怒不敢言,一把接過來直接吞下去,然後苦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抱著小墩墩踉踉蹌蹌地往帳篷裡鑽。
“貧僧要被你虐待圓寂了!”竹念哀嚎著,卻還是被白尋一把推進帳篷。
“閉嘴,睡覺。”白尋冷著臉拉上帳篷拉鏈,轉身時卻輕輕歎了口氣。
棠溪塵看著帳篷裡透出的微弱燈光,若有所思地轉向白尋,覺得他不正常,但是卻說了其他的話題:“你說……有沒有辦法把小墩墩的"靈"從木偶裡抽出來?”
白尋停下收拾藥的手,抬眼看他:“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