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藏不住的愛意和寵溺。
棠溪塵抬頭親了親他的眼睛,“阿厭,我很開心。”
陸厭呼吸一滯,指尖微微收緊,他知道哥哥為什麼這樣說,自己在擔心他的同時,他也在擔心自己,“要一直這樣,哥哥。”
棠溪塵怔了怔,隨即笑起來,眼角彎成好看的弧度:“嗯,要有小狗才可以。”
“好。”
於洋站在溪水裡,看著岸邊黏糊的兩人,長長地歎了口氣:“幼稚鬼!唉!我就不該跟你們出來……”
打遊戲不好嗎?
……
午飯過後,陽光正盛,一行人收拾好行裝準備繼續南下。
於洋叼著根草莖,率先拉開駕駛座車門,回頭瞥了眼還在犯困的竹念,果斷說道:“我開車,你們照顧病號。”
棠溪塵抱著圓滾滾的小墩墩,拉著陸厭上了中間的位置。
白尋又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隻是伸手扶住搖搖晃晃的竹念。
和尚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灰色的毛衣領口歪斜,露出半截鎖骨,瘦得讓人心驚,他半閉著眼,任由白尋把他塞進後排座位,腦袋一歪就靠在了車窗上,白尋把他整個人掰過來讓他靠著自己。
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著濕巾,時不時擦去他額角滲出的薄汗。
棠溪塵壓低聲音問:“你到底給他加的多少藥?”
這也太誇張了,安神符都沒那麼好用。
而且精神類藥品的副作用很大,竹念如今大冬天出汗,還有些發抖都是因為副作用。
這也太嚴重了。
白尋搖搖頭,眉頭卻微微蹙起:“按醫生說的藥量,加了一倍,是他太久沒好好休息,所以身體在趁機修複才睡那麼多。”
說著,他輕輕撥開竹念額前散落的碎發,修長的指尖撫上他的太陽穴,靈氣緩緩進入給他緩解頭疼。
棠溪塵見狀就不再多問了,不想打擾竹念休息。
於洋開車之前抬手也給後排布置了一個隔音陣法,然後看向棠溪塵,問道:“你呢,還睡嗎?”
棠溪塵搖了搖頭:“我就不用陣法了,沒那麼虛弱了。”
大家都知道他要吃東西睡覺才能恢複的事了。
後麵安靜了下來,棠溪塵懷裡的小墩墩扭了扭,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衣領,哼哼唧唧的撒嬌:“漂亮哥哥,寶寶餓……”
“剛吃完烤魚又餓了?”棠溪塵笑著戳了戳它圓滾滾的肚子,調侃道:“你這小紙人比我還能吃。”
陸厭從保溫盒裡取出中午剩下的烤魚,仔細挑去魚刺,給小家夥一隻,又遞到棠溪塵嘴邊:“哥哥也再吃點。”
“我傷都好了……”棠溪塵嘴上這麼說,卻還是乖乖張嘴。
“騙人。”
前排開車的於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倆能不能注意點?我這還單著呢。”
小墩墩突然從棠溪塵懷裡探出腦袋,奶聲奶氣地說:“於洋哥哥也可以喂寶寶呀!啊~”
“……”於洋嘴角抽了抽,“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