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降下車速伸手揉了揉小墩墩的腦袋，“等你先學會控製力道再說吧，上次是誰一拳把正陽監的試劍石打碎了？”
“那是意外！”小墩墩氣鼓鼓地辯解，小短腿在棠溪塵腿上亂蹬，“寶寶現在可厲害了！”
於洋繼續調侃它：“那寶寶猜猜，我們為什麼不能去人多的地方玩？”
“為什麼呀？”小家夥歪著頭，其實它根本不在乎去哪裡，隻要能和這群人在一起就好。
於洋壞笑著從後視鏡裡看它：“因為某個小笨蛋控製不住自己的力氣，我們怕你一拳打碎商場的大理石柱子，把普通人都嚇暈過去。”
“寶寶才不會！”小墩墩立刻反駁，但是藍色的眼睛裡明顯閃過一絲心虛，小胖手不安地揪著棠溪塵的衣角。
歡快的笑聲中，車子轉過最後一個彎道。
遠處的海天相接處，碧藍的海水與湛藍的天空融為一體，一座翡翠般的島嶼輪廓漸漸清晰。陽光灑在海麵上，碎成千萬片躍動的金光。
白尋看了眼導航，突然問道：“你姐知道我們要去嗎？”
於洋得意地單手晃了晃手機，屏幕上的聊天界麵還亮著：“剛發消息了，她說隨便玩，說本來就是送我的禮物。”
他補充道：“但是彆把島炸了就行，那可是我的養老陣地。”
棠溪塵噗嗤一笑，腦袋靠在陸厭的肩膀上：“我們才二十幾歲的陣法師大人居然都要準備養老了？”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卷著陸厭的一縷銀發，在指尖繞來繞去，另一邊手捏著寶寶肉乎乎的小手玩，小家夥正在啃著陸厭給的烤雞腿。
於洋理直氣壯：“那是，乾我們這一行，都是窮鬼，當然要找好退路。”
海浪聲越來越清晰，帶著鹹味的風從車窗縫隙鑽進來，吹亂了每個人的頭發，小墩墩興奮地扒著車窗，小鼻子貼著玻璃：“海！是大海！”
它的呼吸在窗上嗬出一小片白霧，又很快消散，小家夥覺得好玩，湊過去又哈了一口氣，然後小胖手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車子駛向碼頭，海風漸漸變得強烈，混著鹹濕的氣息湧入車窗。
竹念在顛簸中醒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毛衣的衣領歪到一邊，露出鎖骨處未愈的傷痕：“我們到海邊了嗎？”
白尋低頭看他，伸手替他整理好衣領遮住那道疤痕：“嗯，去於洋的私人島嶼。”
竹念瞬間瞪圓了眼睛，整個人都清醒了：“什麼？！於洋有私人島嶼？！”
他猛地坐直身子，差點撞到白尋的下巴，“他不是窮得連泡麵都要蹭我的吃嗎？上次買符紙還跟我借了五百塊錢沒還！”
於洋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在路上打了個小s彎：“閉嘴！那是因為我接的那個案子功德金還沒到賬！”
小墩墩被晃得在棠溪塵懷裡滾了半圈，手裡的雞腿差點飛出去。
陸厭眼疾手快地扶住它，順手又給它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臟寶寶。”
小家夥才不管他怎麼說，爬回棠溪塵懷裡，然後繼續吃。
竹念：“島主啊……”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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