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白朔沉默了一瞬,然後看了他發過來的視頻,知道是某個孩子壓不住氣乾的,隨即冷聲道:“報應。”
白朔沒有回答,隻是淡淡道:“善惡終有報,你們現在要做的,是查清楚這一百多條人命背後,還有哪些‘貴人’在給他們保駕護航,不是在問我為什麼壞人會變成這樣,怎麼,要我去負責嗎?還是要我去救他們?!”
說完,直接掛斷。
正陽監,樓上的房間裡。
棠溪塵站在窗前的書桌邊,窗外月光如水,映在他清冷的側臉上。
他輕哼著不成調的旋律,手指蘸著朱砂在鏡麵上畫符。
他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帶著某種詭異的力量,隨著夜風飄散。
陸厭站在他身後,銀發垂落,仿佛沒有看到鏡子裡的畫麵,隻是輕輕的給他披上外套。
棠溪塵沒有回頭,唇角微勾,繼續畫,低聲道:“還不夠呢……”
樓下,小墩墩不知何時爬上了茶幾,正好奇地湊近手機屏幕,白朔連忙捂住它的眼睛,卻聽見小家夥小聲嘀咕:“壞蛋……自己吃自己……惡心心……”
白尋站在父親身後,眉頭緊鎖,他知道這種症狀,這是高階幻術的效果,中術者會陷入自己最恐懼的幻境,最主要的是,這是禁術。
白朔也沒有說話,隻是關掉了視頻。
樓上隱約傳來棠溪塵哼唱的童謠,曲調溫柔,卻讓人毛骨悚然。
白尋表情有些無奈,用禁術到怎麼說都是不好的行為,不是擔心敵人,是怕棠溪塵用不好反傷自己。
竹念和於洋還在大廳的榻榻米上坐著,兩人剛才在嫌棄白尋為什麼不買躺椅,買什麼榻榻米,白尋翻白眼說怕他們爬不上去就摔死了。
白朔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墩墩,小家夥已經困得眼皮直打架,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毛線帽上的絨球也跟著一晃一晃。
他心頭一軟,伸手輕輕捏了捏它肉乎乎的臉蛋:“小寶寶不能熬夜,我們去睡覺吧。”
小墩墩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小胖手無意識地抓住白朔的衣領,奶聲奶氣地嘟囔:“師父……講故事……”
“好,講故事。”白朔寵溺地應著,抬頭看向其他人:“都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要忙。”
於洋二話不說,伸了個懶腰就往自己房間走:“困死了,睡覺睡覺。”
於洋隻是破陣累了一點,沒有很虛弱,所以恢複到現在早就夠了,是竹念仍舊臉色蒼白。
他也沒說什麼,很反常的拿出了自己的安眠藥,吞了兩顆就閉上眼睛原地睡覺。
白尋歎了一口氣,給他蓋上被子,小聲道:“好好休息。”
……
樓上,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床榻上,棠溪塵已經沉沉睡去。
他的墨發鋪散在枕間,臉色略顯蒼白,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呼吸輕淺而均勻。
廚房裡,陸厭係著圍裙,銀發隨意束在腦後,正專注地翻炒著鍋中的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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