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最近十分鬱悶,一個人頹然的走在街道上。
前幾日他請魯班大師為自己定做了一套新的拳甲,試戴的感覺很不錯,但具體怎麼樣要使用一下才知道。
於是他前往演武場挑選對手,下學期歸墟夢演大賽就要開始了,大家都在緊張的做著準備。
這裡會有很多學員在互相比試。
隻是沒想到,一連在演武場轉悠了好幾天也沒有人肯和他打上一場。
那些學生一看他滿頭灰白色頭發後總是會隨便找個借口離開。
廉頗明白,這些學生是不想對已過花甲的自己出手。
但是,他可不是一般的老年人,這一點從他的飯量上就能看出來。
今天他特意擺脫了老年人作息,起了個大早,勢必要找到一個對手測試一下自己全新鐵拳的威力。
走著走著,廉頗鼻尖輕嗅。
他好像聞到一股香味,十分的濃鬱。
“這什麼味道,好香啊。”
廉頗感歎了一句,不過又產生了一股疑問,學員宿舍對明火把控極其嚴格,哪兒來的這麼香的東西?
細聞之下,辛、香、麻、辣……數種味道一同湧入他的鼻孔,僅是一瞬間,他磨煉多年的意誌力就產生了動搖。
大腦還沒有發出命令,腿腳已經邁開,行進的方向赫然是味道的來源。
僅是邁出幾步,香味就又濃了幾分。
可惡,快醒過來啊!
廉頗腦海中殘存的理智不斷地試圖奪取控製權,但身體本能卻讓他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下可不得了,一股醇厚的米香和勾人的油香,混著之前的那股複合香氣飄了進來,直達肺部。
途經鼻腔時隻是調皮的撩撥了一下,腸胃就瞬間反叛,兩者裡應外合,廉頗僅剩的那一絲理智便蕩然無存。
雙臂無力的垂下,淚水從嘴角滑落,雙目變得無神,僵硬的邁開腳步朝著氣味的來源走去。
聞到那股味道的廉頗就像是被下入了一種控製心神的蠱蟲,需要吃到那種食物才能將蠱解開。
嗯,至少他的胃是這麼說的。
沒走出幾步,又或者說隊伍排到了他麵前。
身體停頓了一下,理智才堪堪占領高地。
“呼,好可怕!到底是怎麼回事。”廉頗心有餘悸的想著,但身體卻挪動不了分毫,仿佛今天要鐵了心的吃上一頓。
隻是看這隊伍的長度,少不了要有一番苦等啊。
鐘無豔扛著錘子排在隊伍中,嚇得前麵的學員雙腿直打顫。
真怕身後突然響起打劫二字。
而鐘無豔本人呢,正在四處張望著,她倒是很想知道是哪個人這麼好心要請她吃飯,等那個人出現了,她一定會毫不吝惜的賞他一錘子。
隻是等了許久都毫無動靜,鐘無豔的耐心也漸漸的被消耗。
好了,這種磨磨唧唧的男人應該賞他兩錘,之後再來個颶風之錘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