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寧街小巷的犄角旮旯裡,有兩個黑衣人正賊頭賊腦地躲在這兒,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老大,咱真要在這兒動手啊?這可是稷城誒,而且裡頭那人好像還是稷下的學生呢!”
“安啦安啦,我心裡有數,那人給的錢可不少呢,再說了,這次又不是搞暗殺,稍微動點手腳而已,稷下的人肯定發現不了。”
“情報你都摸清楚了沒?”
“那必須的呀,他每天都會去東街的藥房抓藥,每次抓的藥粉都不一樣,基本每次都得有幾十種藥材,賣的湯裡也有這些藥粉的味兒。而且他每天都會騎著那輛怪模怪樣的小車出攤,這也可以當咱們這次的目標。”
“行嘞,先給那輛車搞點小動作,再試試給他加點料,雙管齊下,保證他生意黃咯!”
為首那個男子手裡,正攥著一包黃蓮粉,他身後的小弟手裡也拿著一些機關道常用的工具。
說完這句話,兩人向著不遠處緊閉著大門的小屋摸去。
小屋說起來有個小院,但因為沒有院門,所以任何人都能來去自如,秦天的三輪車就停在小屋門口。
先是疊羅漢扒著高處的小窗朝屋裡看去,秦天正坐在鍋灶前打盹,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兩名黑衣人來到三輪前,攤開了工具,開始研究起來。
隻是搗鼓了半天,那名小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額,老大,這好像不是稷下機關術的產物。”
“彆廢話,直接弄壞就行了。”
小弟想了想,咬咬牙道:“行”
拿出一根扳手狀的工具,捏緊小三輪的車軸,小弟開始緩慢的發力。
可憐的車軸在杠杆作用下發出令人牙酸的慘叫,但聲音太小,根本傳不出多遠。
掰彎了車軸,但還不能令他滿意,小弟又拎起一把長柄鉗伸向三輪車的鏈條,據剛剛簡單的研究,他猜測這就是小車的傳動裝置。
肩膀被人輕拍了幾下。
“老大彆急,馬上就好了。”小弟沒有回頭,隻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鏈條的有點硬,不好剪啊。
“老二,先彆弄了,有人來了。”耳邊傳來老大略帶幾分緊張的聲音。
連忙轉頭看去。
小院門口,站著一道被沙漠黃鬥篷遮蓋的身影。
“誰?”
那道身影並不言語,隻是抽出一柄赤色長劍。
輕輕一揮,長劍劃出一抹劍花,發出陣陣長吟,那人已經擺出了戰鬥姿態。
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齊齊拔出武器。
“媽的,看來這錢還真不好拿呀。”
鏘!
兩柄短刃反射著月色,閃爍出淩冽的寒意。
因為鬥篷妨礙戰鬥,對麵那人伸手一扯,鬥篷被拋飛在空中,露出了她的真實麵目。
棕黃色的狼耳和蓬鬆狼尾,來人自然是阿越。
阿越清冷依舊,麵對兩名成年大漢,嬌小的身影如同暴風雨汪洋中的一葉扁舟,顯得異常孤小。
無人能理解她的孤獨,但她的內心卻懷揣著自己的堅持與執著,在暴風雨中逆流而上,目光堅定的衝向兩人。
“是混血魔種?”為首的黑衣老大低聲說道,不過手上動作一點不慢,使著短刃叮叮當當的與阿越交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