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童子儀的帶領下,兩人走過了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側都是排著隊的“病人”。
按正常情況來說,那些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看病求藥都是醫生上門服務才對,就算醫生德高望重,那也是下人代為排隊。
但這裡不同,老老實實排隊的眾人一個個錦衣玉袖的,身旁還都跟著保鏢,還有那身上的氣質,哪兒有一點下人的樣子?
看到一路上的這些景象,秦天就覺得來對地方了。
那些保鏢看起來一個個都是練家子,更彆說這些人衣服上的那些紋飾,早在稷下擺攤的時候秦天就了解過,衣服帶紋,一般都是魔道家族的象征。
光排著隊的這些人,就算實力再差,也不會比稷下的學生們低多少。
一旁的楊叔也隻覺眼睛發亮,這一長溜的人在他眼裡可都是以後的顧客啊。
又穿過兩道拱門,三人終於來到一方小院。
“楊叔,還有這位客人,請你們先在此等候,師父他還在接診,我去通報一聲。”子儀恭敬的將二人請到廂房裡,說了一聲,隨後退出屋外,向著院子另一角而去。
子儀一路來到扁鵲坐診的房間,無視了還在排隊的眾人,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扁鵲特意交代過,楊叔來了,無論什麼情況都要告訴他。
隻是此時房間裡的病人,恰好是白起。
渾身被金鐵鎧甲包裹,身上披著一件血紅色的披風,一張隻露出嘴部以供呼吸的血紅麵具,腰背狠狠的蜷縮著,此時的白起正痛苦的捂著腦袋,掙紮嘶吼著。
但沒人會小看這位頑疾發作一般的人。
隻因為他是白起。
那位曾經一人屠滅一城血族的白起。
扁鵲取出腰間的一瓶綠色藥劑,扭開蓋子,伸手揮灑。
一道綠色弧形藥劑劃過,白起身上泛起綠色的星星點點。
掙紮和嘶吼漸漸停止,房間裡隻剩下白起喘著粗氣的聲音。
“新配方,效果不錯。”扁鵲說了這麼一句。
子儀抓緊機會,連忙上前和扁鵲耳語著。
“照顧好白將軍,我去去就回。”
另一邊。
子儀走後,楊叔先是屏退了下人,接著又主動和秦天聊了起來。
“秦老弟,你看這地方怎麼樣,外麵排隊的那群人可都是非富即貴的啊。”
秦天微微點頭,笑著說道:“原本我心裡還有點犯嘀咕,現在一看,果然不愧是楊叔選的地方,外麵那群人我看了,修為應該都不錯,對我胃口。”
楊叔聽到秦天說起修為,不禁愣了一下,隨即想起玄雍的升遷製度和秦天的稷下學子的身份,又笑了起來。
到底是年輕人,喜歡和強者交流嗎?
“還是老弟你看的透徹,的確,在咱們玄雍,那都是能者上位,修為高就代表著有權有錢,以老弟你的手藝,嘖嘖嘖,以後咱倆不得躺在金床上睡覺啊。”
楊叔在這邊暢想著,秦天卻是尷尬一笑,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還好楊叔理解能力比較強。
兩人聊了沒幾句,房門就被打開了。
走進房間的,隻有一名渾身籠罩在陰霾中的醫師。
灰白色的長褲,灰黑的色的貼身半衫,灰白色的頭發,灰黑的圍巾遮住了嘴巴,連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灰藍色。
腰間彆著一瓶發著綠光的藥劑,看起來詭異又恐怖,像是某個瘋狂的生化博士,不管任誰第一眼看到都要以為是哪個反派才對。
“楊哥,你來的可真快,我還以為至少要等到明天呢,招待不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