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站在門口。
看著眼前套著一個大帽兜,隻流露出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眸。
身上穿著灰綠色外套,隱約可見裡邊內搭的一抹白色,下身是一條土不拉幾的工裝褲子的少女時。
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這踏馬怎麼回事?
陳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完全...
不應該啊?
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低調行事。
有著係統的加持,奉行著低調發育,默默行事的原則。
屬於那種偷偷進村,打槍的不要。
直到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可以在異人界擁有立足之地,才開始慢慢展露自己的力量。
也就是上次的‘意外走紅’。
可除了這件事以外,他完全沒有乾擾過這個世界的劇情線。
在這個階段,無論如何,
作為臨時工之一的陳朵,都不應該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對勁呐...
白淵看著眼前的女孩,直接掛斷了手裡的電話。
遲疑一下,出聲問道:
“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陳朵微微疑惑,歪著頭看向他。
那眼神好像馮寶寶...有些清澈。
然後目光下移,盯著他下身穿的海綿寶寶大褲衩,眨了眨眼睛...
白淵麵露窘迫之色。
這姑娘...多少有點說法!
這麼近的距離,放什麼大招?
說了聲抱歉,他直接將門碰住,快速回房間,穿好了衣服。
等到再次打開門,不等他出聲詢問。
陳朵似乎明白了他剛才問的話。
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封信。
雙手托著一封信,緩緩舉至白淵麵前。
女孩手上戴著特殊手套。
白淵接過,將信打開。
他並不擔心這張小紙條上沾染‘蠱毒’。
在得到出‘異化細胞剝離’這個技能的時候。
他就能夠解決絕大部分毒。
即使短暫中了蠱毒,他也能夠將其封鎖,然後慢慢剝離出來。
打開信紙後,在看到上麵的第一句話時,白淵雙眼微微眯起...
【白醫生,我們素未相識,但我卻在很早的時候,意外注意到了你。】
【原諒我對你一直以來暗自的調查。】
【你常年遊走在各大...娛樂會所中心,風雨無阻,堅持不懈,這讓我放棄了邀請你進入‘我們勢力’的想法。】
【好吧,說回正題。】
【你眼前的這名女孩,她叫做陳朵,具體身世我便不與你細講,據我對你的觀察,能感覺到你有方法來解決陳朵身上的困擾。】
【哪怕隻是緩解...】
劃斷了一大段話...)
【呼!這是我寫的第21次,越寫越糾結,我有好多話,不知如何開口,哪怕當麵也是如此。】
劃掉的一大段話...)
【白醫生,我不知道我該與素未謀麵的你說些什麼,真是對不起。】
【假如你看到了這封信,看到了信上寫的亂七八糟的內容...】
【白醫生,你能救救陳朵嗎?】
【...當我‘廖忠’欠你一個人情...】
劃掉的一大段話...)
【我知道你行醫的規矩,陳朵身上有一張卡,那張卡裡邊的錢很乾淨,無論是來路,還是本身。】
【廖忠...謝過。】
讀完這封‘無厘頭’的信封後。
白淵不可避免的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摩挲起了下巴。
廖忠?
哪都通華南大區負責人。
寫的什麼破玩意?
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讓他給陳朵診斷,直接一句話寫了不就好了?
莫名其妙的寫一大堆...這他媽放在小說裡,純純就是水字數!
讀者會罵娘的!
嘖...這家夥是不是小學沒念完,自創了一套‘東拚西湊’寫信法?
但...
如果他記得沒錯,
陳朵這位臨時工的負責人...廖忠,最後死於陳朵之手。
哪怕後者並非有意之舉,而是一種‘誤殺’。
其原因,
是廖忠過分想要‘保護’陳朵。
不想讓其脫離他的視線,以及哪兒都通了掌控。
陳朵本身太過危險,一旦體內的蠱毒壓製不住,幾乎等於一個行走的人形炸彈。
無論是對於普通人還是異人,都有著致命的危險。
可對於陳朵,當年的哪都通並沒有將其扼殺於搖籃。
而是選擇了...培養。
可問題也隨之產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哪怕這個人從小性格缺失,可在與正常人相處久了之後,刻在基因裡的東西也會慢慢重新‘複蘇’。
並且這種複蘇,會愈發的強烈和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