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泡?這些被稱為憶者的人居然能夠將過往的曆史存儲起來!”
“如果說每一顆憶泡都代表一段曆史,那剛剛的庫房內豈不是...”
左丘明激動的握住身前的桌沿,內心無比渴望去窺視這些不為人知的曆史。
如今的他,已經雙目失明。
想要繼續編纂史書,隻能通過口述的方式,讓他人記載。
可是,天幕的畫麵卻是直截了當的出現在他腦海中。
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尚未失明的時候。
世間的色彩重新回到他身邊。
“若我也能有機會成為憶者,我便可以將公正的曆史記錄下來,防止他人篡改了”
不得不說,確實憶者這份工作還挺適合他們這些史家成員的。
記錄曆史,編纂史書,向後世展現真實的過往。
以旁觀者的姿態,不偏不倚。
不過,後世有位自稱五柳的老人。
他似乎在一場奇妙的經曆中,遇見了成為憶者的契機。
哦,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剛剛談及,他便出現了。
隻見天幕上,一位手持節仗的老人撫著胡子走了出來。
正是自稱為五柳先生的後世詩人。
他先是轉過頭來,似乎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天幕之外。
隨後走上前,將節仗伸入某個憶泡中去。
瞬間,過往的曆史重新占據了畫麵。
【繁育的登神時刻,進入了倒計時】
在他殺死了自己愛慕已久的女領袖後,年輕獵人逃離了位於星係邊緣的蠹星。
他蜷縮在艦船角落,任由智能裝置帶著他離開。
此後,他的精神崩潰了,不斷的呢喃著一句話:
“行於不同命途的賞金獵人,他們的血液顏色是不一樣的”
直到....
某一天,螺絲星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常常在陽光明媚的白天,一邊為螺絲與齒輪們講課,一邊忍不住哭泣。
螺絲星的無機生物們,對於眼前這人的情感狀態感到十分好奇。
【不同種類的蟲類血液,顏色並不相同】
第一堂課上,這位奇怪的男人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題目。
“這人真是可憐,從頭到尾被牽著走”。
一位書生看完男人的經曆後,萬分感慨。“不過,這女軍官究竟是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那所謂的預言又是什麼?”
“將人變成蟲子,能讓人產生幻覺分不清人與蟲的巫術。世上還有這等蠱惑人心的邪法”
“這位年輕的獵人才是最可憐的,他雖然知曉了事情的真相。
可在他的視角中,其他人類都變成了蟲子的模樣,難怪他去了這些棘輪精怪所在的世界“
一些人為這位無名青年的經曆所悲歎,同時也為他那被篡改的認知而感到害怕。
一覺醒來,看到的所有人都變成了蟲子。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當時就瘋了。
你沒有辦法去判斷,眼前的這些蟲子,究竟是人還是真的蟲子。
究竟是世界瘋了,還是你瘋了。
誰才是那個異類。
而在另一邊,古代的工匠則是對螺絲星的存在感到無比好奇。
“這些金屬的齒輪,居然也能開口說話?”,一位專門負責打造工具的鐵匠好奇的盯著畫麵中的智械一族。
“連這些鐵罐子都能開口說話,那豈不是植物,水流這些東西也能和人一樣思考行走?”
“這天幕中的世界還真是神奇,算是大開眼界了”
一旁的同伴打趣道:"嘿嘿,指不定你哪天回家後,就發現錘子鍛爐,都變成人的模樣躺你床上咯"
"我呸!,真要這樣,不得羨慕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雖然天幕一直在說,世界上並不隻有人類這一種智慧生命體。
但在看到身邊的機械零件居然能開口說話,還是讓人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畫麵回轉,重新來到了軍團這邊。
在賞金獵人們因為蟲粉巫術,而人蟲不分互相廝殺的時候。
伊萊狄希納帝國的軍隊展現出了,一個正規軍團的實力。
他們以碾壓的姿態,開始了一邊倒的大屠殺。
即使賞金獵人們在失去理智偷襲了軍團,也在短短數分鐘內便被全部擊殺。
“奇怪,這群賞金獵人是全都瘋了嗎?他們是怎麼敢襲擊我們的?”
“誰知道呢,可能是被蟲子嚇瘋了吧。不過彆說,他們的戰鬥意誌還挺頑強的,居然一個逃跑的都沒有”
幾位帝國士兵趁著換班的間隙,閒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對了,你聽說武器院傳來的消息嗎?他們似乎發現了將蟲子改造成生物兵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