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公民審判大會。
到頭來,並沒有就辯論的話題得出一個結論。
阿格萊雅到達現場後,直接越過了主審官,下達了裁決的結果。
至於被商人挑明的,有關外邦人和公民的話題。
則是隨著在場眾人的離場而偃旗息鼓。
人們默契的不再進行談論,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但是...
問題最終也未曾得到解決。
這座城市究竟要去往何方,人們之間要如何相處。
還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不過至少有一點能夠確定,那就是太陽依然高懸於天空。
奧赫瑪始終有著抵達明天的可能。
【願刻法勒的光輝高懸,願翁法羅斯的希望永存】
.....
“金絲將你的發言全都帶給了我,你有著成為一位辯論學者的資質呢”
在會場的人們全部離開後,阿格萊雅走到了穹的身邊,和他交談起來。
“命運重淵的那些外邦人怎麼樣了?”
穹側著身子,看著蘇克提瑞斯被衛兵押送而逐漸遠去的身影問道。
“我令聖城的守衛將他們帶回了奧赫瑪...”,阿格萊雅搖了搖頭,“帶回了城區外的庇護所,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穹先生,參與這種激進的討論是有風險的”
阿格萊雅帶著穹走到廣場的高台處,這裡可以看見城區內的大部分區域。
她指著下方人來人往的街道,“在黑潮的末日壓力下,整個奧赫瑪就是一個堆滿火藥的炸藥桶”
“而民意就像是一把火,沒有人能夠確定它會被風聲引導向何方。稍有不慎,就會點燃整個奧赫瑪”
“.....”,穹沉默的俯身,撐在欄杆邊將目光眺望至奧赫瑪城牆的邊緣,像是在看著那城牆外的難民庇護所。
“這些外邦人的事情,你是怎麼樣看待的?”,他低聲朝著阿格萊雅問去,但又像是在喃喃自語,自問自答。
“有些話是不能夠暴露在陽光下的”
“奧赫瑪所擁有的資源有限,這是客觀上的事實”,阿格萊雅依然保持著那副冷淡的聲調。
以不含有感情,十分“冷漠”的姿態講述著“事實”。
“這個事實不會因為我們的主觀上的情感而改變,奧赫瑪是幫不了所有人的,這是必要的犧牲...”
“隻要黑潮依然威脅著翁法羅斯,隻要永夜依然存續。這場以翁法羅斯為舞台的悲劇就永不會結束”
“我們能夠做到,隻有忍耐並前行。直到逐火之旅抵達終點...”
穹沒有再接話,他繼續俯身在圍欄上結束了對話。
對於阿格萊雅的這副“冷漠”姿態...
“稱之為冷漠,未免有些太過了”,他在心中默默想道。
“這就是黃金裔所背負的代價嗎...隨著時間逐漸流失了情感,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悲劇啊,悲劇。阿格萊雅女士,你又何嘗不是這悲劇中的一員呢”
穹並不會去指責阿格萊雅冷血,無視外邦人的遭遇。
他很清楚,這是由於泰坦賜福而導致的生理變化。
倒不如說,阿格萊雅願意劇中調和,願意將那些外邦人接回避難所。
已然是一種超出生理缺陷,極其善良的行為了。
天幕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