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天幕外的眾人,在見過萬敵心理路程的轉變後,就已經猜到他會和那【開山者】者一樣。
行使一些較為極端的變革手段,去改變懸鋒一族可悲的宿命。
但是。
這直接宣告懸鋒城就此終結...任然是超過了人們心中最誇張的預期。
“這可真是...”
雅典城內,柏拉圖看著萬敵對懸鋒人未來做出的抉擇,不禁有些失語。
或許是過於震撼了吧。
雖然整個希臘,在當時都是鬆散的城邦製。
但是各個城邦的公民,其實對於自己的故鄉都是十分看重且熱愛的。
萬敵宣告懸鋒王朝終結的決定,無論是東西雙方,都有些過於驚世駭俗了。
“在過去的紛爭世,詛咒之字【邁德漠斯】拒絕繼承懸鋒的王位,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打破自身的預言”
“如今,他直接宣告懸鋒城終結,強迫族人並入僅剩的城邦【奧赫瑪】,那曾經的預言終究還是實現了”
柏拉圖回看起萬敵對於懸鋒曆史的評價。不,這時應該叫他邁德漠斯,畢竟他是以神的視角去評價的。
【人們不過是被紛爭的偉力所折服的螻蟻,他們追尋的是力量,而非紛爭本身】
當這句話從邁德漠斯口中說出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不再是懸鋒的王,而是紛爭的神了。
過去的萬敵,他同樣知曉這一切,但絕不會說出口。他隻會想著如何帶領族人,走上另一條道路。
但現在,邁德漠斯要揮舞鞭子,驅趕這懸鋒人走上他選擇的道路。
這是命令而非指引
柏拉圖曾提出一個洞穴理論。
大致是講,人們若是一開始便生活在漆黑的洞穴中,他們會很自然的將外界當做是未知且陌生的危險事物。
若想要令這些洞穴人改變這些觀念,則需要他們自身先進行改變才行。
在柏拉圖看來,這和懸鋒人的處境其實是一樣的。
邁德漠斯解散懸鋒城的舉措,便是驅使洞穴人懸鋒人)走向外界的第一個轉變契機。
.....
而在另一邊的文藝複興時期。
“就如當時的尼卡多利一樣,祂從始至終都沒有將懸鋒人當做紛爭的踐行者。所以才會毫不在意懸鋒人的是繁榮還是衰亡”
“在祂眼中,懸鋒城不過是用來踐行紛爭的一個工具。祂將懸鋒人化作天災,驅趕著翁法羅斯的城邦團結在一起,並不斷朝著未來前行”
尼可羅·馬基亞維利很快便從邁德漠斯帶來的震撼中恢複了過來,轉而開始理解和欣賞邁德漠斯的魄力。
馬基亞維利作為君主論的作家,他一向是推崇一位強有力的君主去“暴虐”的統禦國家。
可謂是【朕即國家】。
而褪去了人的身份,從萬敵轉變為邁德漠斯的這一畫麵。
這其中體現出的君主意誌,顯然是符合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