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回憶很快就因為傳令兵的到來而結束。
那刻夏跟著使者,與凱妮斯開始了會談。
“歡迎你來到半神議員的中心,阿那克薩戈拉斯閣下”
“此處,正是奧赫瑪千百年來曆史的縮影”
“曾有無數口若懸河的雄辯家,用言語蠱惑人心,奏凱而歸;有無數瀆神的哲人,因拒絕為自己申辯,飲鴆赴死”
“而在那十五個日夜之後,此地將成為奧赫瑪曆史最重要、也是最後的轉折點。吟遊詩人們將會傳頌這偉大的事跡,供後人瞻仰”
【帶領世人重返那沒有死亡、紛爭和詭計的黃金治世】
凱妮斯異常興奮的張開雙臂,似乎她已經完全認定自己將贏得勝利。
但那刻夏卻沒有心思與之附和。
“免去這些客套話吧,凱妮斯閣下,我之所以來到此地與你會麵,正是為了與元老院諸君共濟世業”
他打斷了凱妮斯的自娛自樂。
“但閣下也急需我出手相助,為在那金絲的追緝下保全性命,不是麼?”
“嗬,阿格萊雅既然還打算在公民大會上贏得勝利,那她就絕不會冒著失去民心的風險,對我出手”
“我就直說了:我願以體內的火種為籌碼,與元老院一同和阿格萊雅周旋;但對應的,元老院也需要提供包括護衛在內的一切支持”
那刻夏實在不想在這些毫無意義的廢話上浪費時間,他直接挑明了一切,將純粹的利益交換擺上了台麵。
“...當然,元老院向來不會虧待他的盟友”,麵對那刻夏如此直白的話語,凱妮斯停頓了一會兒,才出聲回應,“既然閣下有合作的意願,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讓我們像真正的哲學家那樣,通過話語和智慧決定你我究竟能為自己爭取多少,又能為之犧牲多少】
凱妮斯這般自信的模樣,令天幕之外的人們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難不成是我們對她有著過深的成見了麼?她如此自信的要和這位智者進行...辯論”
“應該...是對自己的智慧和話術有十足的信心吧?”
“我感覺應該是的,畢竟她也算是反對派的領袖了,若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肯定也走到這個位置”
圍看天幕的人群中開始了騷動。
大家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偏見的緣故,過於小瞧凱妮斯了。
畢竟怎麼看,她剛剛的語氣都不像是在故作姿態,她似乎是真的認為自己能夠在辯論中壓過那刻夏。
而畫麵中的那刻夏,在聽到凱妮斯的提議後,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仿佛是為那繁文縟節的客套話結束,而慶幸。
“那就早些開始吧”,他如此回應道。
.....
試問:【在場的眾人間,誰能在刻法勒的神軀前立下誓言——擔保您沒有與那女人沆瀣一氣,隻為掩人耳目,助長她的暴行?】
“答案顯而易見”,那刻夏搖了搖頭,那姿態仿佛是一位老師對於學生提出的愚蠢問題,而十分無奈。
“我向來不尊泰坦,不信神諭,更不會心甘情願走在她宣揚的道路上。甚至於過往每一次大會,我都朝逐火之旅投去了反對票”
“一心要踐行那逐火神諭的她,又豈會容下我這個異端?”
聽得那刻夏的申辯,凱妮斯下意識點了點頭,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懷疑。
“看來,你我都同意這位窮奢極欲的暴君正是奧赫瑪和平最大的敵人”
“那麼,第一項權利從現在起,便授予您了——【元老院將扞衛您生存的權利,正如我們扞衛每一位遭到壓迫的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