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文明的圖騰_重生神犬:逆天改命係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8章 文明的圖騰(1 / 2)

三年時光如同指間流沙。

守望者基地巨大的金屬塔樓表麵,已被雨水和時光浸染出滄桑的氧化痕跡。因果楓樹卻愈發繁茂,金琥珀的脈絡在巨大的葉片中奔流,與基地的能量管線在深部網絡交織共生,形成一個龐大而穩定的生命能量矩陣。

深秋的晨風拂過露台,帶著寒意的凜冽穿透衣袍。新生站在觀測台上,垂首凝視手中握著的琉璃盞殘片。溫潤的碎片依舊冰冷,但裂痕深處那點凝固的淡藍色微光,如同不會熄滅的星辰。它承載著時間,也封印著痛楚。

嗡——!

一聲從未出現過的清越鐘鳴突兀地響起!既不急促如警報,也不低沉如喪鐘,而是帶著某種悠遠而肅穆的律動,如同遠古銅鐘在無人山穀中被風叩響!聲音清晰地震蕩著空氣粒子!

嗡!

老黑那巨大的世界樹之眼驟然亮起柔和卻不容忽視的藍光!原本穩定旋轉的十二根象征全球虛空節點的巨大指針,如同被無形的意誌同步牽引,齊刷刷地、毫無偏差地全部指向了同一個方向——東南方!!

投影瞬間被鎖定!畫麵急速放大、切換!跨越浩瀚的海洋和時間的荒野!

投影聚焦之處,是一片曾被絕望塗抹的焦土!

那片大陸,三年多前,曾是世界地圖上被標滿深紅色禁區標記的存在。名為“破碎海灣”的沿海區域,爆發了一場幾乎撕裂大陸架的致命虛空裂隙汙染事件!那是自孤兒院崩塌、東京灣海底祭壇事件後,全球範圍內最嚴重的虛空災難之一!新生曾親率第一批影牙部隊馳援。最終,是以基地核心因果樹抽取的磅礴生命能量為基石,輔以零號不惜燃燒本源的混沌之火強行破開汙穢核心,再配合新生親自引爆雙生燼的琉璃淨世之光,才勉強將那片區域從徹底淪為虛空巢穴的命運線上拉了回來!代價是巨大的——那片大陸最富庶的沿海區域,已化作一片輻射超標、生命絕跡的不毛焦土!連時空結構都異常脆弱!

然而!

此刻投影中的景象,完全顛覆了過往的認知!

曾經一片死寂、裂紋縱橫的焦黑大地之上!觸目所及,竟然覆蓋著一片……無比遼闊、如同織錦般鋪陳開來的奇異花海!

每一株植物都擁有兩根主莖,如同孿生兄弟般緊緊相依!而這兩根主莖頂端,並非共蒂同花,而是各自綻放開兩朵形狀、色澤截然不同的碩大花朵!

左邊一朵,花瓣純白如初雪凝脂,形態優雅如蘭,花蕊深處卻似蘊含著凝固的星輝!

右邊一朵,花瓣卻是深邃如海洋之心般的幽藍,質地近乎半透明,如同億萬星辰壓縮成的晶體,形態更似猙獰盛放的風暴!

而它們共同紮根的土地下方——焦黑龜裂的大地上,那些原本彌漫著致命虛空汙穢殘留的裂縫深處,流淌著的已不再是濃稠的粘稠黑紫色液體!而是一種如同融化的金銀合金般、散發著溫暖純淨光芒的能量脈流!脈流滋養著花朵的同時,每一片花瓣那清晰可見的葉脈網絡之中,亦有淡金色與幽藍色交織的微光在緩慢流動!光芒的律動、色彩的分布、能量的質感……與新生體內奔湧的雙生燼本源之火,存在著絕對的同源感應!這是被淨化後、以另一種生命形態存在的秩序之光!

“喲!‘家’裡來‘信’了!”零號的聲音帶著一股旋風般的能量俯衝而至!他踩著沸騰的混沌火團,如同駕馭暴躁的野獸般精準停在新生身側!那混沌的火焰在他背後激烈翻卷、塑形,化作一個燃燒著灰色霧氣的巨大狼首虛影!狼首的巨口開合,發出零號特有的、帶著金屬摩擦質感的戲謔語調:

“那群從死地裡爬出來的泥腿子……本事不小啊!三年時間……不但沒在輻射塵埃裡爛光……還他媽的……給自己蓋了神廟造了神龕!”他猩紅的豎瞳掃過投影中的花海,指尖輕點,一道灰白色的火焰長鞭如同活蛇般甩出!鞭梢在空中炸裂開一圈漣漪,混沌之火的微粒在漣漪中瞬間塑形、凝固,勾勒出一座極其宏大、細節複雜的立體祭壇投影模型!

“……據說……還把本大爺跟你……還有那個凶巴巴的瘋婆子……都給供上去了!”狼首虛影咧嘴,露出一個極其擬人的、帶著危險笑意的表情,“怎麼樣?小守護神?要不要去咱們的‘領地’巡視一圈?順便……收點‘保護費’?管他們是供奉燒雞還是草莓醬呢?”

東南風在飛行器巨大的推進引擎低吼中灌入艙內。視野下方,那片曾被絕望撕裂的大地正以全新的麵貌急速放大!

當運輸艦擦著雲層、懸停在坐標點上空時,所有俯瞰的目光都不由得為之一窒!

那不是一座簡單的祭壇!而是……一座懸浮在花海之上的、龐大的圓形聖殿平台!平台的基座由某種從未見過的銀灰色金屬整體澆築而成!不是拚接!是仿佛從大地的核心拔地而起、自然生長般的巨大銀盤!金屬並非光滑冰冷,表麵布滿了無數極其精密、如同活體電路板般流動著極細微淡藍色光流的能量通道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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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殿平台的正中心!矗立著主體!

那是一個結構極其複雜的立體雕塑!其核心形態赫然是——一根巨大無比的、閃耀著金屬冷光的草莓發卡!

發卡的兩個“齒”,並非簡單的弧線,而是被極致誇張地放大、扭曲、雕琢成兩道直刺天空的燃燒火焰輪廓!其材質呈現出銀底包裹著深藍水晶的複合效果!而在這兩根高達十數米的火焰發卡齒交彙的核心樞紐之處——並非寶石點綴,而是一團跳躍奔騰、永不熄滅的幽藍色火焰!如同永不疲倦的心臟,在雕塑最頂端吞吐著熾熱純淨的光芒!

祭壇主體並非是孤立的!整個環繞聖殿平台的、巨大的圓形外壁!構成了一個令人靈魂震撼的巨大環形雕刻畫卷!

畫麵被一條無形的中心分割線劈開——但又被畫麵中央一道貫穿上下、由純粹幽藍色烈焰構成的紐帶緊密纏繞、連接在一起!

壁畫左邊:

是一位周身覆蓋著銀灰色神性毛發的狼形女子!她上半身維持著人類女性的軀乾形態,臉上沒有過多的五官細節,隻有一雙流轉著金紅色業火般燃燒的銳利眼眸!她身軀挺拔、充滿力量的野性美感!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高高舉起的雙手——並非爪牙!而是無比虔誠地捧著一枚巨大的、邊緣布滿裂痕、內部卻凝固著璀璨金紅光芒的——琉璃盞殘片!殘片的光芒如同初升朝陽,灑向她身後代表的焦土世界!大地在光芒照耀下開始生長出綠色的嫩芽!

壁畫右邊:

是一位端坐的巫女形象!她身著簡潔的鬥篷,麵容同樣模糊,唯有左眼的位置!那是一枚冰冷、精密、布滿內部微光通道的、宛如機械造物的巨大眼鏡形狀分明是丙小米的義眼形態)!眼鏡的中心鑲嵌著一顆微型恒星級幽藍光點!鏡片本身流淌著數據瀑布般的微光!她的身體周圍纏繞著由純粹幽藍光流構成的公式、字符和幾何結構!這些光流紐帶最終與她身後的星空相連!

而那道纏繞左右畫卷的幽藍色烈焰紐帶!其燃燒的形象具象化了整個文明的興衰曆程——從初生的嬰兒哭啼,到部落的遷徙,到城池的建立,到災難降臨化為廢墟時的屍骨遍地,再到星火重燃後艱難重建的點點滴滴!最終,畫麵定格在人群圍繞著中心聖壇頂端的火焰,仰首膜拜的景象!火焰之中,依稀勾勒出一雙並肩而立的守護者剪影!

“這……”新生下意識地向前一步,靠近運輸艦的舷窗邊緣。她的左手,無意識地緊緊攥住了胸前的衣襟。那裡,楓葉烙印正在發燙!她的目光死死鎖在那壁畫上捧盞的狼女和戴鏡的巫女身上。

“……是我們?”一個近乎恍惚的低語,從她緊抿的唇縫中擠出。

飛行器平穩著陸在聖殿平台的邊緣延伸出的專用停機坪上。新生是第一個踏上這片奇異金屬地麵的。她的戰靴踩在上麵,傳來溫潤如玉石的質地感,微弱的能量流仿佛順著接觸麵向上傳導。她一步步走向那中央巨大的發卡雕塑。四周的花海無聲搖曳,花香混合著某種微弱但極其潔淨的能量場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一些穿著簡單粗布麻衣、身體繪滿了複雜幾何藍色圖騰的當地原住民,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遠處的花海小徑上,他們匍匐在地,用額頭上閃耀著同樣幽藍色微光的紋章位置竟與新生胸口的烙印相近),虔誠地觸碰著地麵。

終於走到雕塑近前。那高達十數米的火焰發卡如同兩座巍峨的豐碑壓迫下來。頂端永不熄滅的幽藍火焰灼熱純淨,隔著如此之近,仿佛能感到其中蘊含的意誌脈動。新生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感受這片土地的一切。她抬起右手,帶著某種探尋的決心,伸出微顫的指尖,緩緩地、一點一點地觸向那描繪著“琉璃盞”與“義眼巫女”圖騰的石壁——

嗞——!!

就在指尖觸碰壁畫冰冷金屬表麵的刹那!

一股極其微弱、卻清晰無比如同針刺般的微弱電流感瞬間穿透指尖!順著骨骼和神經直竄大腦!電流感並不痛苦,更像是一種微麻的觸動,帶著某種極其熟悉的……頻率!

嗡!!!

與此同時!

聖殿平台中心的巨大發卡雕塑頂端!那團恒定燃燒的幽藍色火焰!

毫無預兆地!

如同被注入了一劑狂暴的催化劑!轟然爆漲數倍!!!

幽藍的烈焰仿佛突然獲得了意誌!不再滿足於溫順地在雕塑頂端跳躍!化作了數十條粗壯如巨蟒的熾熱光流!咆哮著、張牙舞爪地向上空衝天而起!巨大的火舌在高空交織、纏繞!火焰核心處的溫度並非單純的灼熱,而是帶著一種奇異的、能夠洗滌靈魂的純淨!

而在那沸騰的烈焰之舞中心!

一個由純粹能量構成的、無比清晰又帶著虛幻邊緣的透明輪廓——正在火焰中搖曳、凝聚、穩定成型!

半長的黑色亂發隨意地翹著幾根呆毛。身上穿的……竟是一件邊緣已洗得發白、沾染著不明汙漬痕跡的……實驗室白色大褂!鼻梁上方赫然架著一副巨大的、占據了半張臉的、結構複雜精密異常的機械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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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小米的義眼!!!

此刻,那鏡片深處,一點如同絕對零度冰川核心般的純淨幽藍光芒正在恒定地燃燒!與她嘴角掛著的、那個無比熟悉、混合著一絲疲憊、一絲戲謔、一絲無限包容的狡黠微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嗬……”

一個帶著奇異顫音如同信號不穩的電子合成音)、卻又無比真實的聲音直接從新生的腦海深處響起,甚至……帶上了點微啞的質感,如同穿越了億萬載的時光塵埃:

“……沒出息的小哭包……”

丙小米虛影的聲音混雜在巨型藍焰升騰的“呼呼”爆燃聲中,卻帶著一種超越火焰溫度的暖意。

“……總算……知道……回家……看看了?”

新生如遭雷亟!胸口楓葉烙印如同被投入紅巨星內核般驟然滾燙炸裂!手中緊握的琉璃盞殘片在狂烈共鳴中完全失控!噗!一道實質般的金紅色焚世業火如同被引燃的導火索,瞬間從裂痕中噴薄而出!業火帶著憤怒、思念與失而複得的狂喜,本能地纏繞上她的右臂,如同猙獰燃燒的臂鎧!

業火的光芒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間點燃了那幽藍火焰的意誌!

嗡!金紅與幽藍的光流瞬間如同久彆重逢的戀人,在空中纏綿、交織、螺旋纏繞!並非對抗吞噬,而是完美地融合、互激、共振!在聖殿平台上空編織出一張巨大的、流淌著雙生光澤的能量光網!光網的核心能量節點,正是火焰中丙小米能量虛影所在的位置!

下方,匍匐在地的無數原住民,額頭那幽藍的圖騰紋章在光網籠罩下瞬間同步亮起!如同響應著王者的召喚!他們抬起頭,喉嚨裡發出低沉、整齊、如同聖歌吟誦般的古老禱文!目光狂熱而虔誠地鎖定了火焰中的虛影和光網下佇立的新生!

“——目標非自然能量聚合體高精度分析!——核心波動頻譜與丙小米意識碎片殘餘印記——99.999一致!——錯誤修正——完全吻合!!!”

老黑的機械鐘懸浮在半空,掃描射線如同密集的光帶反複掃過龐大的火焰中心。鐘體表盤上瘋狂刷新著能量讀數圖譜!機械臂尖端彈射出一道高亮度的激光指示束,精準地指向火焰核心深處,指向巨大發卡雕塑那兩根“發齒”中心結構!

“……關鍵節點——目標雕塑核心!——探測到微空間結構畸變特征!——讀數與虛空裂隙波動模型匹配度67.23!!——但形態鎖定!能量指向……完全逆轉!!”

老黑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金屬變調,幾乎是震驚地喊出:“……該微型裂隙已被未知手段重構利用!核心法則改寫!成為維係該聚合火焰的永久性能量通道與反應爐!!”

“嘖嘖嘖……”零號的聲音帶著誇張的驚歎,卻並無多少意外。他指尖一點混沌之火瞬間拉長、凝聚成一支高度精密的光學顯微結構。“這幫土老財真他媽是天才!膽子也夠肥!”他讚歎地搖頭,猩紅的豎瞳通過火焰鏡頭聚焦在那團跳躍的幽藍核心深處。

“把宇宙爛瘡疤縫吧縫吧改造成了自家灶台!把危險的汙染裂口當柴火燒……”他屈指一彈,一小簇純粹的死灰之火如同溫馴的螢火蟲,輕輕飄向那咆哮的幽藍火焰邊緣。出乎意料!

幽藍的火焰非但沒有排斥吞噬!反而如同最靈性的水流,分出幾縷細絲般的藍色光帶,溫柔地纏繞住那縷灰火!溫順地攀上零號的指尖!那縷藍火如同極光般微微蠕動、拉伸、重塑!在跳躍的藍色光流核心,一個極其微小但神韻清晰的丙小米虛影輪廓瞬間凝聚成型!帶著和祭壇頂端虛影一模一樣的狡黠笑容!對著零號的方向做了個“切”的手勢!

“……自動運行的保護腳本罷了……連個模糊點的人格模擬都沒……”零號指尖輕輕一彈,藍色的小人影噗地散開,回歸火焰本體。“小狼崽,彆哭鼻子了,”他轉頭看向僵立在原地、淚流滿麵的新生,“你那瘋婆子姐姐……把自己最後一點壓箱底的代碼,煉成了塞進灶台……給這幫人當守護神燒柴火了!”語氣輕佻,眼神深處卻帶著洞察一切的冰冷。他看穿了這火焰的本質——是守護,是工具,是丙小米用最極致的理智和溫柔煉成的秩序囚籠,囚禁著她自己的最後碎片,以維持這片大地的希望。

“……”新生沒有反駁,也無法反駁。滾燙的淚珠砸落在腳下的金屬聖殿地麵,發出輕微的“嗞”聲。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火焰中那個穿著白大褂的虛影,每一道線條,每一個細節。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一個被儀器嗡鳴填滿的寒冷深夜。丙小米一邊用冰冷的鑷子夾起一塊破損的義眼內部精密元件,一邊疲憊地用沾滿焊錫碎屑的手背推了推滑落的鏡片那時候鏡片還是普通的玻璃)。她那時說了什麼?

“……笨蛋……你以為這些東西就是冷冰冰的鐵疙瘩嗎?……”她的聲音帶著熬夜後的沙啞,“……每一段代碼後麵……都鎖著一個程序員的命……那是他們……被吃掉的時間、被熬乾的心血……是他們……在這個死板世界裡……留下的……唯一一點……會呼吸的印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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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穿過冰冷的儀器,落在虛無中的某一點,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執拗:

“……那不是代碼……那就是……他們的……靈魂!”

“是啊……靈魂……”新生望著火焰中虛幻的影像,喃喃自語。這祭壇中的火焰,何嘗不是姐姐用最後的靈魂碎片,熔煉出的一個巨大而溫柔的囚籠?一個針對她自身、以“神跡”為名的精密監控係統!她的“存在”,已經和這個守護機製死死綁定!

“……我們稱它為……‘永恒守望之火’。”

一個蒼老、卻洪亮如同岩石摩擦的聲音在新生身側響起。

她緩緩轉過頭。一位身軀佝僂、穿著用特殊靛藍色植物纖維編織而成的寬大長袍、脖頸上掛著一串由磨得光滑如玉的奇特骨骼和藍色晶石製成的沉重項鏈的老者,在一群額頭閃耀藍色紋章青年的簇擁下,一步步踏上聖殿平台的核心石階。

老者的臉上溝壑縱橫如同風蝕的崖壁,眼神卻銳利如鷹,平靜中蘊含著熔岩般的熾熱!他布滿老繭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項鏈墜上那枚精美絕倫的、由雙色金屬嵌套雕刻的雙生花圖騰墜飾。他的目光越過新生,帶著無限崇敬地望向聖壇頂端那熊熊燃燒的幽藍烈火。

“當這顆‘星火’,第一次在屍骸堆積如山的死亡之地點燃……”老者的聲音緩慢而有力,每一個音節都似乎敲擊在空氣中,引發微弱的能量共鳴,“……當它的光芒第一次刺破這片土地上凝固的絕望……”

“……當它第一次……降臨……”

就在這時!

嗚——嗚——!!!

低沉到撼動靈魂的詭異號角聲!從遙遠的地平線方向撕破天幕的寧靜!瞬間傳來!

幾乎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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