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雄被左離掐得沒了半條命,周全渾身上下直哆嗦。尤其是看見左離那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可比連槐要可怕得多。
沒多一句廢話,周全就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連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左離鬆開已經半死的陳雄,往前邁了一步,逼問道。
一大早上,前來大院,準備聽連槐訓話的弟子,也都眼前氣焰囂張的左離驚得張著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目光陰冷地看著左離,連槐不慌不忙地往前邁了兩步,說道:“這也叫證據?這叫屈打成招。用脅迫的手段逼迫楊雄、周全按你的意思說。左離!你做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左離也沒想到連槐能這麼狡猾,在證人麵前硬是能反咬一口。
不過,左離也沒奢望他馬上承認。今天,有沒有連槐串通彆人謀害自己的證據,左離也不會放過連槐,他就是來找茬的。
“嗬嗬!諒你也不敢承認。那好,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也不管身邊站著多少人,左離腳下寒玄步急旋,兩步就來到了連槐的麵前。
“你要……”
沒等他把話說出來,左離如鉗子一般的手,已經扣到了他的肩甲脈門之上。
相比於第一次與左離過招,連槐明顯感覺到對方的修為提高了,而且是很大的提高。
“啊……左離!你快放手。皇城學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脈門被製住,連槐一點兒修為都動用不了,隻剩下被左離半拖半拽地拉著走。
“走!去找花不搖,和他當麵對質。”
眼見左離動了真火,如同凶神惡煞一般,一眾圍觀的弟子,誰都不敢出言製止,盲目地跟著左離向金火院走去。
看到金火院的大門,也看到了門前那紅色的人影。一身血紅的衣裳,更顯得火辣高貴,又有那麼一絲威嚴。
兩道新月似的眉兒,明澈如潭水一樣深邃的眼睛,看起來目空一切,又冷若冰霜。
秋離的心裡不禁笑了,暗說:“這血羅刹的煞氣果然帶著三分胭脂味兒。不過,和身上這身男人的衣服有點兒不搭。”
想到這裡,左離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右手扣著連槐的脈門,在慕容雪身前一丈遠的地方停步,似笑非笑地道:“花院長!你看我把連槐帶來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為何要殺我。”
血羅刹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難怪你叫火雲修羅,手段如此狠毒,心性如此殘忍,恐怕黑石穀中的妖獸都不抵你十之一、二。獵殺排位賽,你連殺我金火院九名弟子。今日,你竟然血口汙人,自命不凡地來我金火院撒野。念你是新近入門弟子,跪下認錯,自廢一臂,我可饒你一命!”
“對!快快跪下認錯。”
“快!自斷一臂。”
“自斷一臂太便宜他了,應該廢了他的丹田氣海。”
……
一時間,由慕容雪身後湧出來的一眾金火院弟子,七嘴八舌地就對左離一陣叫嚷。
“怪不得,金火院能在皇城學府中橫行霸道,原來根源就在你這個院長身上,吸引進來的果然也都是一群是非不分、盛氣淩人的廢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