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離要把柳煙煙帶到這裡,慕容雪臉色一變。憂慮地說道:“弟弟!我知道煙煙是個好女孩,你也很愛她,也是希望我們能相處融洽。可就這麼讓我們單獨相處,會不會……”
知道慕容雪擔憂的是什麼,左離不禁一笑,說道:“雪兒!你放心,煙煙很善良的,也很喜歡你。我送她來這裡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是覺得我和她的關係已經半公開了,我是擔心她受我牽連。況且,以近日她在翠薇院習練的功法和鬥技來看,遠不如她自身的修為。與其留在皇城學府冒險浪費時間,還不如來這裡陪你呢。你們之間也可以相互幫助、了解。”
聽左離這麼一說,慕容雪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一個人呆在這黑石穀中,確實夠孤獨的。雖然有火獅、冷獅相伴,但那兩個家夥畢竟是魔獸,不能陪她說話,排解憂慮。
更何況兩頭魔獸近階段正在培養感情,更沒工夫搭理她這個主人了。
……
回到皇城學府,左離先去見了肇方。從他的口中知道了,新上任的金火院院長雲岩責令本院弟子從今以後不得自大妄為,要勤奮修煉,提高修為,並且還要求金火院弟子不得私自與其他三院弟子交往。
“這個新來的雲岩是真的要整頓金火院了,看來皇城學府真是要改天換地了。”
肇方也想不明白雲岩是要乾什麼。
“院長對這個雲岩有什麼了解?”
左離試探性的問道。
搖搖頭,肇方說道:“我本身對皇城內的人物就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四花侍衛,一個個眼高於頂、目空一切,我看著就煩。但聽說這個雲岩和其他侍衛極為不同,為人冷傲、低調,不與其他人過深交往,直接受命於帝皇的指派。聽說,帝皇有意派他去下部五大部洲去做帝君。”
帝君這個稱謂聽起來至高無上,但在洪古域,也隻是一個地方最高權職的稱謂。以北海洲帝君房寅為例,雖然他在北海洲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但他治理下的北海洲,每年仍需要向中洲帝皇繳納高額的金珠、寶石,以及靈藥、獸丹。每年還要向帝皇上報文書,彙報一年洲府的管理情況。
一旦帝皇認為那個部洲的帝君施政不力、管理不到位,或者說乾脆看那個部洲的帝君不順眼了,那就會直接換掉,換上自己可信的人。
如果真如肇方說的,這個紅梅侍衛雲岩可以得到帝皇如此信任,要嘛他同帝皇關係非同尋常,要嘛就是他的能力太出色了,深得帝皇崇信。
“這麼說來,古嵐總院長的位置也不見得穩固了。”
左離若有所思地說道。
“嗬嗬……你還真會審時度勢。”
肇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浩庭壽說,古嵐總院長今日前往皇城報告近期學府情況,估計帝皇不會再讓他當這個總院長了。”
“不會是讓雲岩直接接手總院長職位吧?”
“那有什麼不會的?可以代理呀!”
肇方輕笑著說道:“這個總院長的職位本來就是個虛職,無實權,四大分院基本上是獨立運行。每年收納弟子,管不著;學成出院的弟子,都是皇城來人挑選,分配。隻是負責分配皇城下發的武修資源,誰都能乾。雲岩掛著總院長的職位,主管金火院有何不可?”
點了點頭,左離說道:“看來皇城學府真要改天換地了。”
“嗐!你管他改不改、換不換呢,以你的修為,隻要有機會,彆說五大部洲洲府,帝都皇城又如何,大可去得。”
肇方儼然是把左離的前途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左離要的可不是這個。雲岩約束自己金火院的弟子,對左離而言,那可就沒有機會逼迫雲岩顯露真實身份了。
從肇方那兒出來,左離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金火院門前閒逛。
忽然看到陀魯正帶著幾名金火院弟子,向學府大門走去。
“嗯!陀魯可不是省油的燈,且跟上去看看。”
想到這裡,左離也隨著陀魯幾人出了學府大門。他有肇方給他的紫陽院令牌,出大門還是很輕鬆的。
陀魯幾人出了學府大門後,延石階而下,沒一會兒來到了山下第一層平台。也是每名要入學府弟子,要創的第一關。
隻見第一關亭閣門前早就站好了五人在等待了。
從站在最前麵的那人胸前繡著的一朵紅梅花判斷,此人應該與雲岩同為紅梅侍衛。其他幾人胸前所繡的白蓮,想必就是白蓮侍衛了。
“薛霸侍衛!金火院總導師陀魯奉雲岩院長之命,前來迎接幾位侍衛的到來。”
滿臉堆笑的陀魯搶上幾步說道。
撇著嘴點了點頭,薛霸說道:“雲大哥新晉金火院院長,我等幾個兄弟自然要鼎力相助。趁著近日帝皇未下派任務,就來支援金火院,指點指點弟子的修煉。免得被其他分院弟子欺負。”
話說得相當霸氣,根本沒把陀魯和他身後的幾個弟子當回事。
陀魯平日裡也是個專橫跋扈的人,但在這幾名四花侍衛麵前,可不敢造次。那表情態度顯得無比謙虛恭敬。
乾笑了兩聲,說道:“自然!自然!還勞煩幾位侍衛多多費心,我代表金火院弟子歡迎幾位的到來。請!咱們入府再談。”
說著,恭敬地等著薛霸幾人前行,他跟在後麵。
“嗬嗬!想啥來啥,這不就有機會了嘛!”
眼見幾人拾階而上,隱身拐角處的左離一挺身形,邁步就迎了上去。
在距離一眾人差不多有十步遠的時候,左離依舊是目不斜視往下走,毫無讓路的意思。
看到左離走過來,陀魯頓時心中一喜。暗說:“老天開眼,今日左離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想到這裡,急邁幾步,在與薛霸並行時,冷然喝道:“左離!還不給我站住。皇城侍衛親臨學府,你也敢衝撞?活膩了是不!”
左離佯裝才看見,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在看清來人後,才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說道:“陀魯導師!幾位侍衛大人,弟子隻管趕路,為看見眾位上山,恕弟子眼拙。”
說完,向路邊微微垮了一步,微笑著挺身而立。那樣子、表情,比起薛霸的盛氣淩人一點兒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