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兩次,連殺兩人,左離成功鎮住了百隆局的鏢師。
左離冷冷一笑,喝道:“要命的,自行離去。我隻要那四輛篷車。”
說完,也不管這些人答應不答應,左離縱身就向眾人後方的篷車撲去。
在他的腳剛要踏上第一輛篷車的踏板時,忽地一條人影撲來,是乾亮。
從左離連斃兩人的恐懼中清醒過來,乾亮想明白了,和左離對決,有死無生;可要是因丟了黑沙島的貨,那就是生不如死。
在洪古域,唯有神秘莫測的黑沙島,能給百隆局壓迫感。
黑沙島,這方獨立於眾多宗門之外的特殊力量,行事風格迥異,從不把洪古域各宗門間的所謂規矩與束縛當回事。更不在乎對手是否掌握著足以翻盤的秘密,一旦有人膽敢觸犯黑沙島的利益,那就是永無止境的追殺與一場場決定生死存亡的激烈對決,至死方休。
如果這次黑沙島出了足以誘惑百隆局局主的價碼,他百隆局決計不會應下這筆買賣的。
所以,乾亮明白自己真要是把這四輛篷車弄丟了,黑沙島的人能不能殺他不知道,但在百隆局內,他一定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舞動手中短槊,一式狂牛問天,向左離的頭砸下。
“沒想到你的武道已經修到地武後期的境界了。”
左離不敢托大,抽出右手,略一閃動,在乾亮的眼前幻化出無數的手影。乾亮急速閃避身體,短槊變式掃向左離腰部。左離收回手,身體幾乎比閃電還快,就在乾亮的短槊砸向頭頂的一刹,他的人業已矮身貼地掠出,堪堪在槊風下方掠過。
一閃之下,左離已來到了乾亮的側後方,雙臂霍然加力,漫空隻見他的雙掌流泄交穿,有如乾鴻突出,狠辣無匹地轟向了乾亮。
轟一聲響,兩條人影驟然分開,一上一下,上麵的左離雙手連揮,將眼前的槊影一一化解。
下麵的乾亮卻是猛揮短槊,凶猛至極地倒割反插,極力地擺脫左離掌影的籠罩。
左離冷冷地一哼,驀然彈向空中,借著槊風反震的力量,又快似電閃般挾著淩厲狠毒的威勢再度撲下。而這一下撲,他就不容情了,把他修煉至極限的金針掌施展開來。他當胸推出的右掌,在急沉猛翻裡,左掌卻劃起一輪碩大的圓弧,在這圈無形的弧影中,乾百刃交相飛旋,穿織縱橫,宛似無數根金線在閃耀。
在好似天羅地網的掌影中,乾亮隻象征性地揮動短槊防禦。但那片軟弱無力的槊影,在左離鋪天蓋地的掌影中,甚至連哼一聲都來不及,握短槊的手就被左離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扣住了乾亮的右腕。
“哢吧!”
一聲響後,乾亮退身慘嚎,他的手腕被左離捏斷了。
不做絲毫停留,左離直插車隊左近,轟出二十餘掌。雄勁的九重赤焰掌攪得原本就乾熱的空氣如同烈焰一般,在人群中席卷而過。
當他站定身形後,除了乾亮,百隆局其他的人全都橫屍在地。
“姓左的王八蛋!百隆局不會放過你的。”
怒吼的乾亮,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甩了甩手上的血跡,秋離冷酷地笑道:“乾亮!你在百隆局或許是個人物,可在我左離眼裡和廢物沒什麼區彆。”
嗆咳著淒然笑了笑,乾亮悲烈地道:“你的……手段?咳咳……左離……你絕不是皇城四花侍衛。”
微微一怔,左離不禁疑惑地問道:“乾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嗬嗬!剛開始我還真以為你是皇城的人。可當你出手後,我知道自己判斷錯了。”
乾亮自信地說道:“皇城派出四花侍衛執行任務,至少是一人一隊,絕不可能是一個人單槍出馬。還有,皇城的侍衛都是正宗的武修功法,不可能如你這種魔邪的功法。”
聽完乾亮的話,左離微微一笑,低沉地道:“乾亮!說不定你還能活。”
乾亮突然狂笑一聲,應該是大笑牽動了他已經折了的手腕,馬上收住笑,痛哼了兩聲。用無比怨毒的眼神看著左離,以一種尖厲淒怖的令人毛發驚然的聲音昂亢地嗥叫:“我乾亮帶著一眾百隆局的弟兄出來押鏢,弟兄都走了,我哪有獨活的道理。不過,我告訴你,我雙目不瞑,我等著看你怎麼死。嘎嘎……左離!是英雄你就給我個痛快,彆讓我獨活受辱。”
說完,輕蔑地一笑,閉眼等死。
略一猶豫,左離輕揮右掌,一道金光閃過,乾亮的額頭多了一隻焦糊的鳥足印記,和自己的兄弟共赴黃泉了。
對決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隻留下一片濃重的血腥與淒涼。
看著眼前的四架篷車,左離皺起了眉頭。暗說:“兩頭恐狼怎麼會有四架篷車呢?剛剛那場激烈的打鬥,恐狼這種魔界凶獸絕對不會這般無聲無息。就算逃不出篷車的束縛,也應該發出幾聲駭人的嚎叫聲啊!怎麼會如此安靜呢?”
想到這裡,他伸手就拉開了第一架篷車的油布。隻見車上趴伏著一隻大如小牛,身披黑毛,頭生雙刺,獠牙探出唇外的異種惡狼。的確是魔界恐狼,但不知為什麼,這家夥卻趴在籠內一動不動。
拉開第二輛車上的油布,同樣是一頭恐狼,隻是體型略小。同樣是趴著不動。
兩頭恐狼一動不動,應該是被喂食了迷藥。
“倒是讓我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想到這裡,左離一掌劈開鐵木打造的木籠,抽出背上三尺長短的金攥烈焰槍。運真力,一尺長的槍刃由恐狼雙眼間刺入,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可見恐狼的皮肉、骨骼有多堅韌。
“哈!造化啊!這畜生竟然練成了獸丹。”
看著手中那顆血紅色龍眼大小的珠子,左離不禁心花怒放。趕緊動手,把另一頭恐狼的內丹也取出。
正當左離高興時,一個冷傲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嗬嗬!是造化。可惜你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