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
嘩嘩嘩………
海天一色齊上一艘巨帆遠行,帶起陣陣浪潮。
船頭,響起一道戲謔笑意。
“嗬,有趣!牛鬼蛇神還真挺多的!!?”
帆船上,屈浩然放下手腕。
嘴角勾起弧度,扭頭開口,“凡兄,古族、屍人、修羅、幽冥、乃至各大基地都盯著你那曙光城,你說……又會是誰能笑到最後?”
屈浩然語氣輕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曙光有難,怎麼?你很高興?”楊凡眉頭都不帶皺的,反口問道。
“額……”屈浩然微許尷尬,繼而訕笑道,“那倒不是,這些後起之秀翻騰這麼歡,到頭來都不過一場空,也不知有什麼好折騰的!”屈浩然聳聳肩,語氣漸然變淡。
“這不好嗎?至少,他們已有一番熱血經曆,臨死前回曾想起,也不枉來這大世一遭。”楊凡眸光穿過天際碧藍。
那裡,一座黑點倒映在幽深的眼球中。
陡然,他眸光光暗一沉:“這些人生與死都是自己的選擇,我不乾預,但這個老朋友………不同心,便隻能來送他一程!”
楊凡的語氣有些飄忽,似乎在說不關緊要的事。
“是啊,不同心,那就是敵人。”屈浩然悠悠附和,語氣亦然。
他的目光,同樣眺望前方,倒映出一方漸闊的陸地。
…………
天碑山。
神農架深處。
一座最初千米海拔的高峰已然攀岩三千米之巨,還在隆隆作響。
高度不斷蔓延!
“轟隆隆…”
“轟隆隆!”
震蕩聲不絕,三千米大地塌陷,化作天淵、深坑。
五千米之內凹陷,化作力場,壓塌一片又一片地帶。
哢嚓!
哢嚓!
樹枝碎裂,山石破碎隻在眨眼間。
“吼……嗷……”
一道又一道淒慘的哀嚎獸吼聲不時響起,短暫而急促。
這般浩大的動靜,宛如天災,生靈根本無法靠近、幾乎難掩十幾公裡。
故而,越靠近中心天碑山的進化者,越是狼狽。
此時,就有一道道身影奪路而逃。
“走!”
一聲聲爆喝響徹山嶺,驚起無窮音浪。
呲呲呲……音爆炸開。
數十上百身影急退,狂奔……這是無法承受天碑威壓的進化者。
“快走,力場越來越強,若不出五公裡以外,很有可能栽在這兒。”
碎石間,一道又一道狼狽者奔逃,時不時響起一道大喝。
“這天碑山威壓如此浩大,我等又如何尋寶?”
有人眼色難看,千裡迢迢而來,連靠近天碑山都難!??
這是不是有些搞笑?
“隊長,這天碑山再次異動,我看是增加了一些條件,否則,我等七階卻也不能踏入其中三千米,這是否說不過去?”
奔逃中,有進化者扭頭看向越發高大的天碑強者榜,感到些許無奈。
“未異動前都闖關艱難,如今這,我等怕是進入的資格都沒有了。。。”
“走吧!待一切安定,自然可見分曉!”
天碑強者榜五千米外,人員不多,卻也不少。
三千米內,寥寥無幾。
唯有十數道身影矗立,巍然不動。
甚至有幾道身影逆流而行,目標,直指天碑山強者榜。
“不可能?同為至強者,他們怎會如此狂妄???”
一絡腮胡漢子滿臉不信,周身血色場域翻湧,時而濺射血花朵朵。
那是他的血液,濺射挺高。
“算了吧,老張,也不看看那幾位是誰,你什麼檔次?”
其身後幾步遠,與其一樣猛張飛形象的家夥出言調侃。
隻是說話間,黑色的場域動蕩,翻騰……隨時有崩塌的跡象。
一收一縮,一漲一滯,似乎要力竭般。
“哼!你個憨貨,什麼檔次?那幾個家夥不就是比我強一點,帥一點,走得遠一點,還能有什麼?”
張莽橫著臉,手中斬骨刀一杵,大口呼吸,血色場域一張一合,儼然是到了極限。
他的眼眸中,三道身影踏浪乘風,逆流而上,正緩步前進,不緊不慢。
姿態可謂輕鬆愜意。
比之他,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沒有極限嗎?”張莽雖嘴上不信,但心中感慨,由衷敬佩。
這幾個家夥……不愧是人類天花板的存在。
劍帝,莫悠然。
雷皇,楊雷。。
炎皇,冉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