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西知捂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臉,滿臉恨意。
綠色的藥汁貼在傷口上,勉強止住了鮮血,隱約能看見森森白骨。
該死的瘋雌和人魚!
醫生故作高深地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或許有一些那個雌性也不知道的內情!”
“隻有那條人魚知道。”
“究竟該怎麼用這朵花淨化精神海。”
“你說什麼?”西知瞪著眼睛看著他,眼神落在他滿臉傷疤的臉上,嫌惡地撇過眼,語氣陰沉,“你是說聖花隻有那條人魚能用?!”
她扯著嘴角,原來冷豔的麵容現在猙獰不已:“該死!”
“她憑什麼?!”
“就憑我知道怎麼使用虞生花。”
清冷空靈的聲音順著海水緩緩傳來,珊瑚後的海草間露出一個絕美的人魚。
兩米高的海草輕輕地拂在白皙瑩潤的肌膚上,朝笙的目光落在了正拿著虞生花的巫師身上。
巫師是個清瘦的雄性獸人,臉上的傷疤縱橫交錯,因為是人形看不清是什麼種族,他全身都被黑灰色的獸衣包裹得異常緊實,但依然能從微微露出的肌膚上看出一些淤痕。
西知詫異地看著朝笙,語氣陰冷,“你怎麼敢來這的?”
朝笙沒有理她,依然直直地看著巫師,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心覺怪異,心跳異常地跳動起來,呼吸亂了節奏,他……
西知看見不理她,更氣了,她控製海底的貝殼向朝笙飛去。
這是她一個海貝獸夫的異能,隻有二階而已,她平日裡也不常用。
朝笙瞳孔微縮,揮了揮手,身後的海草瞬間擋下了飛來的貝殼。
“外來人魚,你究竟如何用聖花來淨化精神海的?”
朝笙沒有再看那個詭異的巫師了,她輕飄飄地眨了眨眼睛,嫣紅的唇微彎,“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她淡淡掃視著西知臉上的傷口,露出一絲嘲笑,“哦,西知族長今天怎麼這麼狼狽啊?”
怎麼這麼狼狽?還能因為什麼?
不就是因為你嗎?
西知目光森冷地看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大腦在此刻異常的清醒。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曾經如歲跟她說起這條外來人魚有種詭異的能力,可能是異能,也可能是彆的什麼。
如彤就是因此而死。
西知目光一怔,詭異的能力?
她那天與白佩打鬥的時候,心臟詭異地疼起來,她不得不認輸,狼狽離開了。
西知眯著眼,一步一步地走進朝笙,眼睛閃爍詭異的光亮,“是你?”
“是你對不對?”
朝笙眨了眨眼,不解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嗬!就是你。”西知半邊冷豔半邊恐怖的臉上異常的平靜,眼睛魔怔出神,“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朝笙冷冷地看著她,表情淡淡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死吧!”
西知倏地開口道,像是宣布了對朝笙的判決。
她是她母親的老來女,生來嬌縱任性,母親死後,她殺了除了西崇外所有兄弟姐妹,才登上族長的寶座。
之後她一路成為極地海域最耀眼的雌性。
強大的部落,美豔的外貌,是她無往不利的武器。
她順風順水的生活直到遇見了這條外來人魚後,開始步步受挫,走下坡路。
她已經忍不了這條人魚多活在世一刻了!
西知兩臂陡然暴增,眼睛緊盯著雌性人魚那纖細得不堪一擊的脖子,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