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到了,你趕緊走吧。”
渚徹克製不住地磨了磨毒牙,森藍的蛇瞳裡冒著絲絲寒氣,真把他當工具蛇了?
看著雌性人魚毫不留戀的背影,渚徹臉色陰沉,一絲酸苦的毒液流入喉嚨裡,算了,下次他定要討回來。
……
一回來發現自己的小家已經大變樣了。
洞外多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冰石,冰洞擴張到了原來的幾倍大。
白逆懶懶地睡到了洞外的岩石上,柔順的黑發散落在漆黑的岩石上,與冷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微微睜開的一隻眼睛察覺到了朝笙回來,眉梢微微彈動,就要醒來了。
才收拾好久要出洞的銀絮恰好看見了朝笙,“笙笙你回來了?”
“嗯。”
平躺在岩石上的少年陡然撲騰起身,尋著自己心上人的味道順著水力遊過去,自然而然地抱著小人魚的小腰,眼睛意猶未儘地闔上,語氣帶著懶勁,“笙笙,你回來了啊?”
“嗯,我回來了。”朝笙感受著肩上的重量,眼底劃過一絲無奈,輕輕拍了拍白逆的腦袋,“先上去吧。”
“好。”
銀絮還是很有審美的,空曠的地方被擺上了一些品色上好的珊瑚,還有著鮮豔的海花海草裝點。
應該是之前見朝笙喜歡,特意弄的這些。
朝笙的貝殼床被擺到了最裡麵,一層輕薄的紗擋住了外麵的視線,隨著水波微微飄動,泛著微微磷光。
在貝殼床的一左一右都個小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海草,用一塊冰石作為阻擋。
朝笙好奇地扯著這層紗,問道:“這是什麼啊?”
銀絮聞言,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柔情瀲灩,“這是我添的嫁妝。”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他之前是沒有意識,這段時間靠著捕獵跟其他部落換了不少晶幣。
然後拿去這些晶幣去買了這層紗。
他看她還挺喜歡穿白逆送的那件紗衣的。
她又這麼愛布置她的小床,所以便自作主張地給她掛上了這層紗。
朝笙撫摸著輕軟的紗,眉梢一動,眼底閃過喜色,“喜歡的。“
獸世沒有隱私的概念,銀絮能想到掛出一層紗將她的小床遮擋住,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
白逆懨懨地垂著眼,淡淡地瞥了一眼,不屑地嘟囔道:“這有什麼不了起的。”
“現在才送?”
“啪!”朝笙哂笑一聲,略顯威脅地看著白逆,現在清醒點了嗎?
小人魚力氣不打,打在他身上也不疼,就是心裡不太舒服。
她為了彆的獸人打了自己?
白逆不滿地撇了撇嘴,賭氣地將頭扭向一邊。
“銀絮,彆聽他的。”朝笙欣喜地看著銀絮,漂亮的眉眼舒開,漾起明豔的媚色,“我真的好喜歡!”
小人魚喜悅的尾音飄來,銀絮眼神一柔,不留餘地地輕掃著小人魚臉上的每一個地方,“嗯,我知道。”
白逆不愉地看著他們倆互動,哪怕隻有那麼一會也不行。
心臟酸澀地擰成一團,都快要能擠出酸水了。
“笙笙,你不會因為我沒有跟著打洞怪我吧。”白逆語氣裡帶上一絲緊張,眼神懊惱愧疚,可憐巴巴地垂著眼,“我也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怎麼了,就一直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