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笙額角劃過一絲黑線,看著漂浮在水中的海靈參,無聲地歎了口氣,“是服用海靈參才會中毒,隻是觸碰是沒問題。
“哦。”白逆心虛地笑了笑,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乾了件什麼傻事,他殷勤地遊過去,將海靈參撿起來,“笙笙,我不知道啊……”
白逆犯愁地看著手中的海靈參,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給我吧。”朝笙伸出手,將海靈參要了回來,“這幾天我仔細看看。”
“說不定不是我想的那樣呢。”
“唉!”白逆隻當是朝笙安慰自己的話,笙笙都這麼懷疑,估計結果也八九不離十了。
極地海域的獸醫加起來都沒笙笙懂得多。
朝笙出神地看著這株神秘的海靈參,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
“人魚雌性,我能進來嗎?”
柔弱蒼白的獸人懷裡蹦噠著幾條新鮮的鱈魚,他自顧自地走進來,笑容溫和,“我聽說你喜歡吃鱈魚,特意帶了一些來。”
白逆黑圓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敵意和警惕,“怎麼是你啊?”
“你來乾嘛?”
“我們不需要這些。”
他對著這個裝模作樣的雄性獸人,呲著虎牙,眉眼陰沉,為雌性捕獵是她首都的職責。
可不是隨便哪一個雄性獸人就能夠為笙笙捕獵的。
孤弦微微勾唇,絢麗如紅寶石般的眼睛中帶著一絲希冀,“這是我帶著小嘟一起為你捕的。”
“他很喜歡昨天的魚,特意和我一起抓了這些鱈魚來回報你。”
朝笙想到那隻可愛的小章魚,眉梢一動,“放下吧。”
“嗬!”白逆陰沉著眉,這一次兩次的,他還不看出他打的什麼壞主意?
“是那隻小章魚抓的?那他怎麼沒來?!”
“撒謊!”
孤弦氣定神閒,他甚至慢悠悠地將一些落下的長發彆到耳後,“小嘟不想來,所以那便隻能我來了。”
“有什麼問題?”
冷漠荒蕪的紅眸對著那雙黑圓的眼,眼中滿是挑釁。
“你……”
白逆氣得狠了,眼底撩過火光,話不多說,三道風刃就對著孤弦迎了上去。
前兩道風刃擦著孤弦瘦削的臉龐劃過,第三道風刃飛回去的時候,孤弦忽地顫了顫,“啊!”
鋒利的風刃將劃線弧度優美的下巴劃出一道血痕,給蒼白的臉龐平添了一份妖冶。
細如蔥管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左臉,恰好露出半截血痕,孤弦無助可憐地看著朝笙,“我好疼……”
若是孤弦直接質問責怪白逆,朝笙自會護著白逆。
可眼前柔弱的雄性獸人可憐兮兮地說著自己疼,沒有責怪沒有怨懟,朝笙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
“白逆!”
朝笙語氣重了幾分,紫眸淩厲,“過來。”
“笙笙……“白逆清越的聲音裡滿是不情願,以為朝笙這是要責罰他了。
罰就罰吧。
他也不後悔。
黑腦袋黯然地垂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他無聲地退到朝笙身後,眸色黯淡。
朝笙微微吸氣,然後上去安慰著孤弦,“抱歉,我的獸夫傷到你了。”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