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笙用巫力探查著西夯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真的是破破爛爛的,精神海裡處處都是黑穢,囂張的黑穢現在還對著來探查的那一絲巫力耀武揚威。
話說,她好久沒進補了。
她多勻了一些巫力進入了西夯的精神海中,替他清理著那些黑穢。
漸漸的,海象獸人僵硬的表情奇怪起來。
“笙笙?!”
低沉的嗓音,溫熱的體溫,朝笙這才她們還抱著呢。
她趕緊從銀絮的懷裡鑽出來,聲音有一絲不自然,“啊?怎麼了?”
“沒事。”
銀絮狐疑地盯著她看,遲疑地問道,“那我們要不走了?”
朝笙卻是搖了搖頭,絕美穠麗的臉上表情嚴肅,“不行。”
“我有些事要問他。“
幽紫的目光瞥向這頭一動不動的巨大海象,銀絮的眼裡閃過疑惑的弧光,“他這樣怎麼……”
隨即,他眸光一凝,“你用異能幫他了?”
褐眸頓時沉得滴水,銀絮不悅地抿起嘴角。
這麼醜陋的獸人怎麼敢讓笙笙幫他的啊?
“嗯。”朝笙現在一心兩用,一邊給西夯清理精神海,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銀絮的話。
她沒有帶草藥,便隻能直接用巫力清理精神海了。
聽說西夯是鯨鯊族上一任組長的義子,從小就在鯨鯊族長大。
那他應該知道不少內部消息吧。
巫力將自己吃得飽飽的,才回到朝笙的身體裡。
海象慢慢變小,直到變回四米多的大小。
又黑又小的眼睛閃過一絲掙紮和難堪,卻還是變作了人形。
他約莫兩米多高,皮膚又黑又皺,深深地低著頭,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多謝你們。”
意識回歸,西夯知道是眼前的獸人救了自己。
朝笙看著低著腦袋的獸人,眸光淺淡,她特意沒有清理乾淨西夯的精神海。
對於不知是敵是友的獸人,她需要有所保留。
“沒事。”朝笙微微一笑,聲音輕柔,“我救了你,作為交換,我能問你一點事嗎?”
“我不……”
西夯半鞠著身子,幾乎想也不想就要拒絕了。
他落在海底的目光隱約能瞥見那條紫色的魚尾。
她就是妻主說的那個雌性。
極地海域地處偏僻,沒有哪個美麗尊貴的人魚獸人願意到這來。
除了那位犯錯之後被流放到這的人魚雌性。
“你先彆急著拒絕。”
朝笙笑著打斷他,微閃的眼眸裡劃過一絲幽深,“我不為彆的。”
“就是聽說你們部落曾經有個醫師。“
“我覺得我或許以前認識他,但現在沒了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我認識的那個獸人,所以想向你打聽一下。”
西夯沉默地看著海底的流沙,眼神猶豫掙紮,她問的不是跟鯨鯊族和妻主有關的事。
他告訴她應該也沒事吧。
彎著的腰背已經有些酸了,背上黑皺的皮膚還有著長長短短的條痕。
那是他以前不懂事,妻主懲罰他留下的痕跡。
“那個醫師是前兩年到這的,隻知道他比其他獸醫懂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