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普賢瞳孔驟縮,袖中拂塵劇烈顫動,驚呼聲裡滿是不可置信。
“當初在天庭時你還是太乙金仙,現如今竟然成就大羅道果了!”
文殊廣法天尊喉結滾動,與身旁懼留孫四目相視,眼中皆是震駭之色。
但默契使然,他們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半步,顯然無意插手慈航與對方的紛爭。
風衍緩步上前,氣勢如潮水般層層攀升,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弦之上。
“修行之路,恰似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爾等拜入闡教已有漫長歲月,可境界竟與我座下仙鶴無異,不過區區金仙境。
假以時日,我這坐騎怕是都要將你們遠遠甩在身後!”
見風衍竟然拿坐騎與他們比較,這番羞辱之語,如利刃般刺向普賢等人。
普賢麵色瞬間漲紅,青筋在脖頸間暴起。
“你!”
普賢話音剛出口,便被風衍厲聲打斷:
“你什麼你?不修法力、不修道行、不修心性,爾等這般行徑,當真是枉為我玄門弟子!”
風衍字字如重錘,砸得慈航麵色煞白,胸脯劇烈起伏,額間青筋暴起。
普賢也是十指死死攥住玉如意,指節泛白幾欲碎裂。文殊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青白交錯的麵皮在道冠陰影下扭曲變形。
他們平日裡在闡教備受尊崇,何時受過這般羞辱。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金靈聖母蓮步輕移,玄色蟒袍上的星辰圖紋流轉生輝,擋住了普賢的前路。
她輕咳一聲,聲音沉穩而不失威嚴:
“都是同門,何必如此動氣。今日齊聚碧遊宮,是為了商議大事,莫要因這等小事傷了和氣。”
“小事?”
普賢怒目圓睜。
“金靈師姐,太初他長幼不分,目無師長,這就是你們截教教出來的徒弟?”
此言一出,
風衍已是一巴掌揮出,普賢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混賬,你就是這麼與師姐說話的?”
金靈聖母麵色陰沉如水,
她好心相勸,卻不想這些闡教弟子如此冥頑不靈。
若在平日,她定會任由風衍教訓這些人,可今日不同,元始天尊就在碧遊宮內。當著他的麵教訓其弟子,無疑是在狠狠打他的臉麵。
“師弟,此事秋後再算,二師伯在此,我們越是出手越是遂了他們心意了。”
風衍冷哼一聲,周身道紋如潮水退去,拱手道:
“貧道這是看在二師伯麵子上。若諸位依舊死性不改,他日相見,定當討教!”
形勢所迫、技不如人。
慈航等人咬碎鋼牙,卻也隻能將怒火咽回腹中,不敢再多說一句,
恰在此時,碧遊宮大門緩緩開啟,
多寶神色凝重地快步走出:“二弟,師尊與師伯喚你。”
他不著痕跡地與風衍交換了個眼神,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