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衍將最後一塊幽冥魂石嵌入陣眼，看著整座魂族聖地泛起流轉的幽光，才輕舒一口氣。
他轉頭望向不遠處的白月光，見她仍在悟道霞光中靜坐，便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我倒要看看這丫頭究竟悟到了什麼玄機。”
霞光中的白月光周身縈繞著牛乳般的柔光，睫羽垂落如蝶翼輕斂，眉宇間一派寧靜專注。
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正與天地間某種法則共鳴，連空氣都仿佛染上了幾分溫潤的韻致。
風衍正看得入神，白月光忽然鼻尖微顫，似是嗅到了身上的味道，長睫猛地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望著風衍那近在咫尺的麵容，連發絲間滑落的星輝都清晰可見，少女臉頰瞬間飛起紅霞，卻偏偏舍不得移開目光，隻是眼含秋水的盯著風衍。
“這是什麼法則？”
風衍心中充滿了疑惑。
洪荒法則萬千，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則、太陰太陽、空間時空，這些法則他都見過，卻從未見過這般柔軟又執著的氣息。
那感覺有些熟悉......
像極了當年與瓊霄在金烏神殿共賞月色時，夜風裡浮動的那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可眼前這氣息分明更加真切，竟能凝成可見的光暈，這就奇了，怎麼還能具象化？
“徒兒，你修煉的是什麼法則？”他終究按捺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法則？”
白月光眨了眨眼，眸中紅霞未散。
“師尊，弟子修的是妖丹法門。若論法則，該是九尾天狐本族的太陰法則才對。”
她頓了頓，又輕聲補充：“族中記載說，我們血脈裡該有幻滅大道，隻是弟子還沒能領悟……”
太陰法則，幻滅法則……
風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兩種法則與白月光剛才流露的氣息不太對呀。
“你方才應該是領悟了一種法則，為師便幫你回溯一番，你好生感悟。”
白月光乖巧的點了點頭。
風衍屈指在她眉心輕輕一點，她眉心的金色符文亮起，很快重陷先前的玄妙狀態，隻是這一次，她周身的光暈淡了許多，再沒有方才望著他時那般專注的神采。
“我…我怎麼會領悟這種法則……”
白月光在夢中宛若上帝視角，她清楚的望著自己專心看著師尊，那身上的法則氣息，是情之法則……
“姑姑曾說過，當初母親是塗山天賦最高的九尾天狐，所修幻滅大道已經勘至大羅金仙圓滿，差一步便能突破準聖。
但是他遇到了帝俊，誕生了情道。
後來帝俊身隕，她便跟著殉情了…沒想到我竟然會覺醒這種法則....”
白月光是靈妃的後代，卻和帝俊沒有任何血脈關係。
就類似當初元鳳以陰陽二氣與五行本源和自己鳳血相融，這才誕下孔宣與大鵬。
華胥掉入神靈腳印生下伏羲。
白月光也是如此，她是靈妃對情道的感悟融入自己九尾天狐血脈誕生下的。
……
從回溯中醒來時，白月光指尖微微發涼。知曉自己無意間覺醒了情道，她也不知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