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撕裂虛空,風衍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嫊蛾山巔。
腳下的雲氣尚未散儘,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釘在原地。
曾經漫山遍野的靈花瑤草儘數枯焦,沁人心脾的靈泉化作腥臭的血沼,連終年縈繞山巔的紫霧都被染成了暗沉的灰黑色。
烏黑的血液已經浸透於山體,山間湧出的河流也變成了暗紅色。
“怎會如此!!”風衍眉頭緊蹙。
他離開時此地生靈繁多,其中更是有十幾位金仙存在。
現如今血流成河,更怪異的是如此血氣滔天之下,卻連半具骸骨、一縷殘魂都尋不到蹤跡。
“出手者,最起碼也得是大羅金仙。”
能夠在不改變此地地貌的情況下,隻是單純屠戮生靈和其中十幾位金仙,這絕不是太乙金仙能夠做到的。
他抬手結印,指尖流淌的時光之力如漣漪般蕩開。
風衍當即以大法力回溯時光,一道道畫麵便在他眼前重現。
原來,在當初風衍離開後的二十年,
一個身穿銀甲的身影來到此山,揮手間便將此地封鎖。
素女想以靈寶劃破空間傳遞消息,卻被那身影隨手捏死。
眾妖見狀連忙臣服跪拜,但是那銀甲將從始至終正眼都沒有看他們。
素娥山所有生靈,無一幸存。
連帶著他們的屍身與魂魄都被那家夥吞入腹中。
望著畫麵中的身影,風衍溫和的麵容不禁冷了下來,眉宇間也增添了一絲凝重。
“妖族?”
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大羅金仙,但是卻識得他身上穿的銀月戰甲。
這是隻有妖族妖將才有資格穿的製式仙甲。
當初他帶著截教弟子橫掃天庭寶庫時,裡麵就有這種戰甲。
“妖族妖將,是北俱蘆洲那邊過來的嗎?還是說是天庭逃亡的部眾?”
他眉頭緊鎖,神識如潮水般漫過整片山脈。
奇怪的是,彆說殘魂,就連生靈死後必留的輪回印記都消失無蹤。
“好乾淨的手法。”
望著腳下黑紅的血泥,風衍掐指推算,想找到那妖將的蹤跡。
可是一番推演之下,竟然一片迷霧。
“以我準聖境界的法力和上清仙決溝通天地,都找不到嗎?”
“看來是有屏蔽天機的靈寶...”
推演無果,風衍也不著急,目光眺望遠方,耐心地等待著。
不多時,
他目光冷冽,轉身看向東南方位。
“位置找到了,就是不知道他背後有沒有人撐腰。”
這妖將的麵容、氣息風衍全部得知,淩霄以渾天測地盤一經推算,輕而易舉便得到他的位置。
“一個妖將能將事情做的如此嚴謹,除了保留了天庭時謹小慎微的習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頭上有人管束著他。”
妖族的製度十分嚴格,尤其是東皇部眾。
在東皇手下經曆了那麼多嚴苛訓練,離開天庭後,哪怕保留著當時的習慣,但總應該會有一些鬆懈。
仙人都尚且會懶散,更彆提那些妖族了....
所以風衍推斷,
這妖將絕對還在經受天庭時的訓練。
“可他殺得都是妖族啊。如果我是陸壓和白澤,絕對不可能對他們下殺手,收服才是最好的結局啊!”
風衍迷茫了,
不過隻要拿下這個妖將,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
“殺!”
“殺!”
小天地內的喊殺聲震耳欲聾。
數百名銀甲天兵正結成陣形演練,槍尖吞吐的月華凝成丈許長的鋒芒,顯然是在修煉殺伐之術。
那身著銀月戰甲的妖將正在台上觀望。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