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落落深吸一口氣,雙手鄭重地搭在夜無塵肩上,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仙尊,我知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她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但我向你保證,我需要找回那兩個人絕非兒戲——他們對我們所有人都至關重要。你能...相信我這一次嗎?"
夜無塵凝視著眼前這個曾經乖巧的小徒弟,如今已是神界威名赫赫的主神。她眉宇間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卻依然會為他放軟語氣,耐著性子解釋。這個認知讓他心頭那點酸澀奇異地平複下來。
她本可以不必解釋的...)
她心裡終究是最在意我的...)
她這樣做一定有苦衷...)
在驚人的自我攻略能力加持下,夜無塵成功把"落落都是為了我好"刻煙吸肺般烙進了心底。
閻落落見他依舊冷著臉不說話,正絞儘腦汁想著要怎麼哄——是親一下好還是送神器好?卻見夜無塵突然抬手替她拂去鬢角的塵土,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去吧。"
"隻要你心裡...始終留著我的位置就好。"
閻落落:"???"Σ(?д?|||)??
她瞳孔地震地看著突然通情達理的夜無塵,差點伸手去摸他額頭是不是發燒了。這還是那個醋壇子成精的仙尊大人嗎?!
躲在柱子後的青淵瘋狂掐大腿才沒笑出聲——原來戀愛腦晚期是這樣的!
星淵默默彆過臉不忍直視,玄霄卻眼睛一亮:"姐姐!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是要出發,但你不能跟著。"閻落落斬釘截鐵地說道。
玄霄瞬間炸毛,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獸般跳起來:"憑什麼!"他氣鼓鼓地指著星淵,"為什麼他就能跟著?我不管!我就要去!"少年眼睛亮晶晶地湊近,"我要去看看另外兩個姐夫長什麼樣!"
"咳咳咳——"閻落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滿臉通紅,差點背過氣去。她瞪大眼睛,聲音都變了調:"誰、誰教你的?!你知道"姐夫"是什麼意思嗎?!"
玄霄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知道啊~"他掰著手指數起來,"青淵他們說,夜無塵是姐姐最重要的人,所以夜無塵就是姐夫。那另外兩個人也這麼重要,肯定也是姐夫嘛!"
躲在柱子後的青淵腳下一滑,"咚"地撞上了柱子。
閻落落深吸一口氣,一把捂住玄霄的嘴,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低吼:"玄!霄!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真!的!不!帶!你!了!"
玄霄立刻慫了,連忙自己捂住嘴——結果連帶著把閻落落的手也一起捂住了。少年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從指縫裡悶聲悶氣地保證:"唔唔唔!我錯了)"
閻落落在一旁看得額頭青筋直跳,星淵則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你先...把我的手鬆開。"閻落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保證不罵你。"
玄霄聞言立刻鬆開手,卻又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嘴,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活像隻做錯事的小狗。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說錯話,到時候姐姐真不帶上他了可怎麼辦?
閻落落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當務之急是讓玄霄恢複正常。她抬手劃開一道空間裂縫,示意眾人跟上:"都進來。"
幾人踏入這片獨立空間後,隻見閻落落不知從哪掏出一副漆黑的棺木。棺蓋半開,隱約可見裡麵躺著一名麵容安詳的男子。
"玄霄,"閻落落牽起少年的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鄭重,"現在我要你做一件事——把棺中人胸口那把匕首拔出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