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時黑白兩道通吃,多痛快?
可惜這種事不能直接跟靚坤說。
靚坤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免得打擾蔣先生休息。”
蔣天生不甘心:“阿坤,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靚坤輕輕按住蔣天生的手:“蔣先生,您喝多了。”
叫來陳耀,安頓好蔣天生,靚坤便帶著山雞、武兆南回去了。
陳耀送走靚坤回來時,赫然看見蔣天生正在喝茶。
“蔣先生,您還不休息?”
蔣天生搖了搖頭:“剛才和阿坤說話,睡不著。”
陳耀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蔣天生反問:“你說的是哪件事?”
“黃金俱樂部的事?還是要把位置傳給阿坤的事?”
陳耀大吃一驚:“蔣先生,您要傳位?”
蔣天生歎了口氣:“理查德和那個黃金俱樂部就像個陷阱……”
陳耀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蔣天生對他毫無隱瞞,將所有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後者聽得臉色發青。
“他們藏得太好了。”
“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我們今天才察覺到……”
蔣天生搖了搖頭,“不見得是藏得好,而是我們以前的地位太低,根本察覺不到罷了。”
陳耀急切地說:“可阿豐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蔣天生笑了笑:“你跟他比?”
陳耀連連搖頭不敢:“我怎麼敢跟阿豐比,他可是咱們社團的財務主管啊。”
蔣天生正色道:“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
“彆看他年紀輕,就小看他,那可是咱們社團的財務主管!”
社團要發展,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有錢就有軍隊,有軍隊就有地盤,有地盤就有錢,有錢就有軍隊……於是形成良性循環。
錢是最關鍵的。
社團對普通人的震懾力很強,但對於那些老板來說也就那麼回事。
社團若想安穩經營,隻需多付些許費用,便能得到保護,實為明智之舉。此中順序絕不可亂。
僅靠戰鬥力強是不夠的,和興盛行動組難道不強悍嗎?
若論地位,蔣天生在江湖上早被公認為窮困潦倒之人,其重要性自不待言。
身為社團成員的老板更受尊敬,例如東星的阿本、忠義信的四叔。
這類人物雖不參與具體事務,但若開口,社團眾人皆會遵從,此乃金錢之威力。
洪興對淩豐極為尊重,因他長期隨靚坤左右,眾堂主視其如己出,因此相處時少了些拘禮,多了幾分親切。
非洪興堂主難以體會其中微妙差異。
陳耀心中滿是委屈,他也渴望與淩豐親近,卻不敢。
混社會需眼明心亮,認清自身定位。
一旦身上被貼上“蔣天生傳聲筒”的標簽,再想接近他人也是枉然。
陳耀精明過人,既無法親近,便保持適當距離,但他絕不會冒犯淩豐。
他並非愚蠢之人。
蔣天生輕搖腦袋:“本想趁此機會將位置讓給靚坤。”
“可惜,阿坤雖有野心成為洪興坐館,卻異常清醒。”
陳耀震驚:“靚坤竟拒絕了?”
“他怎舍得拒絕?”
蔣天生歎息:“此人甚是聰慧。”
“阿坤直言,若我不願接手,他願試試。”
“但他絕不會硬搶,必須由我主動讓位。”
“不但我要同意,天養也得點頭。”
陳耀瞠目結舌:“靚坤何時變得如此睿智?”
蔣天生怒瞪陳耀,後者頓時警覺。
“你也辛苦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陳耀告退離去。
待其走後,蔣天生皺眉沉思:“連阿坤都要顧及天養的意見嗎?”
“做哥哥的我,地位竟如此不堪?”
蔣天生是老謀深算之人,但家中亦有一隻小狐狸。
靚坤離開蔣天生的彆墅後,立即前往淩豐處,畢竟兩地相距不遠。
“坤哥好。”
阿坤整個人都傻眼了:"今晚這麼多人?"
迎接他的有阿梅、阿麗還有阿婷。
"這是什麼意思?"淩峰非常不悅,"這幾個都是你的弟妹,若不是大佬你,這麼晚了他們會跑出來見客嗎?"
阿坤連忙舉起雙手:"我這張嘴太欠了,說錯了話。"
阿梅笑盈盈地端上茶:"你們倆肯定有許多話要說,那我們就回房了。"
阿坤尷尬地說:"弟妹,我隻是想聊幾句,馬上走。"
阿麗倒上了酒。
阿坤驚訝地看著她:"弟妹,上茶就行了,怎麼還上酒?"
阿梅笑著說:"坤哥,我們先回去了。"
阿坤尷尬地目送她們離開,轉身對淩峰說道:"細佬,我真的沒想過打擾你們夫妻生活。"
淩峰直接問:"茶?還是酒?"
阿坤無奈地說:"茶吧。"
"剛才在阿鐘那裡喝了好多酒。"
淩峰對阿輝說:"小輝要不要喝點酒?"
阿輝多麼乖巧的人:"豐哥,我也喝茶。"
淩峰笑道:"擺正自己的位置,你能在這行混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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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憨厚地笑了。
"阿鐘怎麼說?"
阿坤嗤笑:"把黃金會所的秘密抖摟出來後,差點把他給嚇死。"
"結果他居然跟我說,要把洪興龍頭的位置讓給我。"
阿輝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答應了嗎?"
阿坤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不能答應啊。"
阿輝懊悔道:"那可是龍頭的位置,為什麼不答應呢?"
淩峰笑著搖頭:"坤哥不答應是對的,不合規矩,隻是私下交易,阿鐘不夠誠意。"
阿輝愣住了。
"笨蛋,你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阿坤指點道,"我們不是新義安,新義安什麼都由龍頭做主。"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他們選龍頭,隻要前任龍頭點頭,再通知一下叔父堂主就行。"
"洪興不一樣。"
"十二堂主和龍頭共享權力。"
"洪興龍頭的權力沒那麼大,哪怕阿鐘不想當這個龍頭,哪怕阿鐘不想讓其他鐘家人接任,他也必須在十二堂主會上公開推舉才行。"
"否則,就是違規。"
阿坤不停地冷笑:"這家夥在我家裡跟我說這話,無非就是兩種意思。"
“一個是在拉攏我,另一個是在試探我。”
山雞震驚地問:“試探?”
淩豐解釋說:“蔣天生這人天生多疑,連他最信任的親信陳耀,他都留了三分防備。”
“唯一不會被懷疑的是細b,可惜他已經死了。”
“蔣天生試探坤哥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