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社團還是其他行業,坦蕩的人都容易被接受。
因為至少他們不會主動害人。
就算對方要與你為敵,那也是因為你自身有問題。
這也正是為何淩豐在短短十日內聲名大噪,卻無人認為是他惹事的原因。
不論是誰,不論如何推理,都無法找到淩豐惹事的證據。
就像洪興與東星的談判那樣,本叔甚至懷疑淩豐拋出兩千萬五百萬,是否意在提前為東星埋下陷阱。然而轉念一想,這又不太可能。雷耀揚那種卑劣之徒辦事時,連東星內部的人都不得而知,除非淩豐真能未卜先知,否則怎會如此精準地投下巨額資金。
實際上,本叔猜中了,淩豐確實事先知情。
可惜本叔對此毫不知情。
靚坤雖無淩豐那樣的外掛加持,但他長期秉持的行事風格向來光明磊落,這一點或多或少也受到淩豐的影響。
因此,在眾多江湖大佬看來,靚坤的優點被無限放大,與他親近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韓賓便是如此被吸引而來的。
葵青堂的主人聰慧且多疑。
他總覺得自己手下儘是些愚笨之人,明明簡單的事情卻屢屢出差錯。
於是韓賓便主動攬下所有事務,卻又從不培養屬下。
若要類比的話,韓賓大概就像諸葛亮那樣事必躬親的人物。
“這就能解釋通了。”
“有骨氣酒樓外的埋伏看起來相當激烈,蔣生的保鏢死了好幾個,可蔣生本人卻毫發無損。”
對他們而言,蔣生胳膊中槍無異於平安無事。
早年間混跡江湖時,後仍帶著西瓜刀而不自知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
“這可真是耐人尋味。”
十三妹愣了一下:“賓尼,你是說,對方的目標並不是蔣生,而是給他一個警告?”
韓賓意味深長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眾人陷入沉默。
靚坤摸著下巴說道:“我就覺得蔣生遇刺這件事很奇怪,原因就在於此,有骨氣酒樓的這次襲擊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十三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果對方隻是想警告,那我們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靚坤無語道:“小妹,你不會是怕了吧?”
十三妹坦然回應:“蔣生可是洪興的龍頭老大,他都能被刺殺,我們這些堂主豈不是更危險?”
“我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啊。”
韓賓笑著安慰道:“彆擔心,你沒聽見阿坤剛才打電話時提到的嗎?阿豐早已成竹在胸。”
十三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幾人喝了點酒,便各自散去。
韓賓留了下來。
十三妹走到他身旁問道:“你就這麼信任阿豐?”
韓賓驚訝地反問:“你對阿豐沒信心?”
十三妹略作思索,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或許是我們太熟絡的緣故,總覺得對他信不過。"
韓賓一臉疑惑,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因為阿豐年紀小就覺得他靠不住?"
靚坤看著淩豐長大,十三妹又何嘗不是?
隻是十三妹對淩豐的感情並不深。
十三妹尷尬一笑:"那小子雖然打架不錯,但要乾彆的事..."
韓賓歎口氣:"都說你們油尖旺互幫互助,這些年你從他那兒得了多少好處,你最清楚淩豐有多能耐。"
"怎麼到今天反倒糊塗了?"
"聽我的,阿豐既然說了有把握,那他就一定有把握。"
"跑不掉,背後的人也跑不掉。"
賓尼虎暗自搖頭,小妹真是糊塗了,終究是女人心性,孔老二的話怎麼說的來著...親近則不敬。
淩豐豈是能輕視的存在?
"這事肯定是內鬼所為。"
"並未意圖取蔣天生性命。"
"他們特意幾位保鏢,分明是對蔣天生的警告。"
"我們對現場提取的做過彈道檢測,沒發現使用痕跡。"
"也就是說,絕對專業。"
"既有人品又有背景,我們沒法在他們家門口做細致的取證,即便如此,我們也大致掌握了的活動路徑。"
"對方槍法精準,麵對一群沒的社團成員,完全有能力將所有人擊斃。"
"若對方是死士或已領死令,蔣天生必死無疑。"
"然而事實是,蔣天生順利進入有骨氣的二樓。"
"這本身就是個圈套,若真要蔣天生,他是無論如何都逃不脫的。"
"隨後打完一梭,果斷撤離,不留一絲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得令人咋舌。"
"要找出這些人,很難。"
康道行與張國沾正商討有骨氣酒樓案件。
張國沾臉色陰沉:"這事棘手,不僅因為被打的目標是蔣天生,更因為對方在鬨市區。"
蔣天生的身份已是麻煩,而鬨市槍響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這與警方和匪徒在酒樓交火完全不同。
後者屬於可控範圍,警方辦案時若知對方持有火器,自然能提前疏散民眾,將損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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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人追究責任,警方也能作出解釋。
畢竟那些走極端、鑽空子的人攜帶火器也是常事。
不然,o記是乾什麼的?
蔣天生的案件是個不小的麻煩,凶手竟敢在赫赫有名的酒樓前突然使用火器,這完全超出了警方的掌控。
洪興是什麼社團,o記很清楚。
老牌社團通常極力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即使抽生死簽或與對方有仇,頂多派刀手,絕不用火器。
這其實是個簡單的道理。
說出來都很可笑。
在地區,持刀傷人至少判刑七年;持火器則至少十四年,上不封頂。
怎麼算,誰都明白。
再加上黑白協議的存在,這些老牌社團更不會使用火器。
因此,作為江湖十大社團之一的龍頭竟遭刺殺,他的保鏢們隻能用抵禦,根本掏不出火器反擊。
康道行和張國沾憂慮的就是這一點。一旦這些大社團的老大感到自身不安全,他們就會不顧黑白協議,給自己的保鏢配備。
這些老大脾氣都很暴躁,情緒激動時,槍擊事件可能沒完沒了。
但最棘手的還是淩豐的懸賞。
之前因為細b滅門案,淩豐履行了承諾,許多人領到了懸賞。
真金白銀比什麼都更有說服力,淩豐的名聲就此樹立。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找到線索,淩豐絕不會吝嗇自己的錢。
如今不知有多少人躍躍欲試。
這反而迫使警方采取更大行動。
康道行歎了口氣:“我們必須儘快查出幕後的主使者,既然他能對蔣天生下手,就可能對彆人下手。”
“蔣天生畢竟是洪興的龍頭,出行都有大批保鏢跟隨。”
“如果這事發生在普通人身上,後果難以想象。”
張國沾臉色陰沉地點頭。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但我們連凶手的消息都沒有。”
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康道行思索片刻,低聲說:“就連洪興的淩豐,都對江湖發布了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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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五
十分鐘後,輝煌抵達了九龍城寨。
阿添疑惑:“這麼晚還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