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斌放聲大笑:“這下理查德可逃不掉了。”
陰霾散儘,程國斌容光煥發。
“呃,我隻是幫你出氣,順便讓你見識一下理查德背後的勢力。”
程國斌的笑容突然中斷:“什麼?”
“廉署拿他沒辦法?”
淩豐聳聳肩:“廉署也是外國人說了算,理查德進廉署豈不是回家一樣?”
程國斌臉色鐵青:“淩先生彆開玩笑。”
淩豐好笑地看著他:“我何時和你開過玩笑?”
“這種事從不開玩笑。”
“實話告訴你吧,你查過的黃金俱樂部,其中有個副專員。”
“你送理查德進去,最後還得放出來。”
程國斌高聲反駁:“我不信!”
淩豐板著臉說道:“我提前告訴你,免得你震驚。”
“等理查德出來時,彆太意外。”
“看看你現在這樣,頹廢成什麼樣子了?”
“羅宗倫要是看到你這樣,會不會後悔把駱誌明交給你?”
程國斌突然驚醒,猛然意識到什麼。
無論其他話語如何,隻要提及羅宗倫,那便是震耳欲聾的警鐘。
“淩生不必擔心,這件事交給我。”
然而他又疑惑不解,“淩生,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淩豐攤了攤手,“理查德看似射傷了蔣生,實則是打了我洪興的臉麵。”
“不僅如此,他還讓我損失了一千萬港幣。”
“我淩豐從不浪費錢財,從今以後,理查德休想過得輕鬆。”
“你帶他去廉政公署,即便他背後有人,廉署也奈何不了他,至少能讓他感到不適。”
“但這僅僅是第一步。”
“接下來的計劃無需你參與,因此也就無須告知你。”
程國斌誠懇地道謝:“多謝!”
淩豐微笑著回應:“黑白兩道多年來的默契早已穩固,大家各取所需。一旦有人破壞這種平衡,雙方都會憤怒。”
“你們厭惡的事情,我們同樣深惡痛絕!”
程國斌認同了這個說法。
江湖中誰不知旺角的淩豐最為守紀守法?
即使如今他已離開旺角,成為銅鑼灣的龍頭,這份聲譽依舊留存。
淩豐招了招手,李福遞過一個裝有理查德信息的袋子給程國斌。
“我必須提醒你,將理查德送至廉署,他不會有任何事發生。”
“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免失望。”
程國斌已然冷靜下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他們的勢力極其強大。”
“我會更加謹慎行事。”
淩豐聳了聳肩:“希望如此。”
程國斌揣著檔案袋離開了。
李福忍不住開口:“豐哥,這似乎沒什麼作用吧?”
“這不太符合您的風格。”
淩豐笑道:“我的風格是什麼?”
李福毫不猶豫地說:“您的風格就是果斷出擊,一旦敵人露出破綻,便一擊致命。”
淩豐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何總是那麼果斷嗎?”
李福微微一愣。
淩豐解釋道:“那時地位和資源都不夠,除了果斷出擊,我根本沒有彆的選擇。”
“隻能勝不能敗。”
“這江湖表麵繁華似錦,但實際上險象環生。你要明白,這裡是食人的地方,稍不留神就會消失不見。”
“弱小時定要奮發圖強,待成強者、掌控資源、自保無憂時,方能稍作歇息。”
李福問:“何時才可歇息?”
淩豐大笑:“待我真登頂之時。”
李福驚詫:“豐哥之意是你未改行事之風?”
淩豐攤手:“自然,眼下尚不能肆意妄為,豈能鬆懈?”
“你說得對,讓程國斌送理查德去廉署,實則無傷於他。”
“但這是一記警告。”
“殺招非在此,而在你剛交給程國斌之物。”
李福疑惑望向淩豐:“我給程國斌何物?”
淩豐微笑:“理查德的賬戶信息,這才是關鍵。”
“無需猜測,我言其重要,因它揭露了黃金俱樂部底細。”
“我們已知曉背後支持他們的銀行是誰。”
“理查德算什麼?不過是個白手套罷了,真正主謀並非他,而是黃金俱樂部本身。”
“我有多大能耐,找麻煩不會找理查德這種人。”
“若找,便找幕後主使。”
李福急勸:“黃金俱樂部勢力龐大……”
淩豐淡淡道:“不龐大我還不動呢。”
“本想給他們些時間,但他們竟先出手,怨不得我。”
“鯨吞巨蛇,亦是快事。”
李福瞠目結舌。
他忽覺自己誤會了,豐哥從未改作風,始終如一。
淩豐冷笑:“吞並黃金俱樂部早是我計劃,但我沒料到他們會這麼快現身。”
“不得不說,黃金俱樂部對我而言,確是個勁敵。”
李福苦笑:“涉足政界、商界、廉署、警界、黑道,何其可怕。”
“豐哥,我們真能對付得了?”
淩豐直言:“商場如戰場,與真刀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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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用儘智謀。”
“試問,若你是黃金俱樂部,會想到有人打你主意?”
李福仔細思索著:“若我是黃金俱樂部的負責人,得知您這位大佬正算計著我,必定會格外警惕。”
“雖然您的隱秘資產無法與黃金俱樂部相比,但也有他們資產的一部分。”
“關鍵在於,黃金俱樂部看似強大,卻無法完全調動所有成員的財福,那些終究是個人財產,並非俱樂部共有。”
淩豐翻了個白眼:“但你不是他們。”
關於淩豐的財福,最清楚的莫過於他的管家李福。
當然,李福也隻能掌握個大致情況。
淩豐的八房妻妾裡,有兩位正在世界其他角落協助管理他的財福。
若將這些資產集中起來,黃金俱樂部也並非不可一戰。
然而,毫無必要。
啪!
淩豐彈了下手指,“你說得沒錯,黃金俱樂部的確很強大,但終究隻是個俱樂部,不是某家公司,也不是某個家族。”
“即便是公司,像洪興這樣的,也無法百分之百發揮實力。”
“這就是他們的局限所在。”
“我們也有局限,隻能依靠的資源。”
“原本我沒有十足把握……可惜,理查德那家夥太囂張,竟敢對蔣天生發起伏擊。”
“還以為這是給蔣天生的警告,真是天真。”
“難道蔣天生是被嚇大的?”
“現在,我已不是孤軍奮戰,背後有兩家社團支持。”
李福震驚:“新聯盛也參與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