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豐冷淡地說:"東星的叔父們打的好主意,先把烏鴉他們穩住,讓他們為駱駝披麻戴孝,然後在駱駝頭七那天將他們處決……"
"簡直把烏鴉三人當成死人了。"
"我要是烏鴉,看到這麼多不合理之處,絕不會乖乖穿上孝服跪在靈堂前裝孝子。"
"我肯定會把殺害駱駝的罪名推給他人。"
"你覺得這裡這麼多人裡,誰最有可能成為背鍋俠?"
司徒完全懵了,不由自主地問:"是誰?"
淩豐努努嘴:"誰受益最大,誰就是最佳背鍋人選。"
司徒大吃一驚,脫口而出:"是我?"
淩豐對此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以司徒的身份,這樣反應很正常。
當初在紅星聚義廳選舉時,老好人基哥就曾質疑過阿本。
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普通人正常的思維邏輯。
誰從乾掉駱駝這件事中獲益最多?
誰掌控了龍頭之位,誰就能占據最大的優勢,對吧?
那麼,目前這個龍頭之位由誰占據呢?
自然是本叔!
淩豐冷笑一聲說:“本叔可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一向小心翼翼,我看他現在得意忘形了。”
司徒並不相信。
“你不信?”
“你看看卓可樂和花豹還在本叔身邊嗎?”
卓可樂是東星的第一高手。
花豹的實力僅次於卓可樂。
他們二人一直是本叔的貼身保鏢,哪裡有危險,他們就會出現在哪裡。
司徒瞪大了眼睛。
此刻,這兩人果然不在本叔身邊。
這是駱駝的葬禮,阿本又成為了東星的坐館,兩人地位提升,正在忙於接待前來觀禮的江湖豪傑。
阿本身邊空無一人。
不!
司徒憤怒得幾乎要撕裂眼眶,阿本背後還有人,那是三個披麻戴孝的陳天雄、吳誌偉、雷耀揚!
“我們一定能在葬禮結束前找出真凶,用他的頭顱來祭奠駱公!”
阿本認真地承諾。
然而下一秒,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眾人驚呼一片。
掐住他脖子的竟然是烏鴉!
雷耀揚搶過話筒,冷冷地說:“我受夠了這些屍位素餐的人,占著位置卻無所作為,明明是凶手,居然還厚顏地說要給駱公?”
卓可樂、花豹、司徒以及一眾叔父大聲喊道:“烏鴉,交出龍頭!”
陳天雄邪氣地笑著,竟然又拿出一把槍,在本叔的脖子上輕輕一劃,立刻有鮮血流出。
所有人都不敢動彈。
雷耀揚握著話筒喝道:“你們是東星的叔父,是各堂的堂主,駱公的仇人在眼前,你們不但不,還想?”
“簡直是不可原諒的大罪!”
話筒在雷耀揚手中,他輕易壓製住了所有的喧囂聲。
雷耀揚目光淩厲,一條條列出眾人的罪狀:“龍頭被人襲擊而死,死得不明不白,按照規矩,七日之內不能選出新龍頭。”
“但叔父們卻迫不及待地推舉出了新的龍頭。”
“而我們五虎中沒有一個人參與此事,難道我們不是東星的堂主嗎?”
“這是第一個疑點!”
按照慣例,龍頭的需停放三日後再出殯,可如今剛到第三天便開始出殯,這顯然不合規矩。
眾人議論紛紛,司徒震驚地看著淩豐,仿佛見到鬼一般。雷耀揚情緒激動地說:“我們穿戴孝服,是龍頭的孝子賢孫,可從頭到尾,這些事與我們毫無關係,我們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龍頭為幫派立下汗馬功勞,葬禮理應隆重莊嚴,最佳場所應是北角東星大廈。”
“為何不選北角,偏要在新界操辦?這是第三個疑點。”
底下一片動,本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司徒神情慘淡,難以置信地望著淩豐。
雷耀揚怒道:“我們三人被當槍使,若事情結束,本叔恐怕會誣陷我們殺害龍頭,為了自保,我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江湖向來不講道理,東星的長輩們憤怒得身體發抖。卓可樂和花豹滿是疑惑,司徒更是對淩豐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
“為什麼會這樣?”司徒回想起剛才的話,隻想逃走。淩豐冷笑:“你們以為他們是傻子,殊不知他們比誰都精明。”
淩豐笑著反問:“為何不行?”
“你與大d交好,我自當對你多加關照。”
串爆終於舒了一口氣。
淩豐揮手示意:“小福,準備叫人吧!”
司徒急忙說道:“豐哥,你……你要做什麼?”
淩豐直白地說:“我要確保自身安全。”
司徒驚訝地問:“保護自己安全?”
淩豐諷刺道:“陳天雄三人鬨出這麼大動靜,若這裡沒點血雨腥風,你覺得東星的內部紛爭能平息下來嗎?”
“彆太天真了,司徒。”
“麻煩你轉頭看看靈堂的大門。”
司徒急忙回頭,心裡一沉。
那門不知何時竟被關上了。
這是……
“阿本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明知陳天雄三人是什麼貨色,還敢如此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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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大廳裡的人,是不是他們那邊居多?”
司徒苦笑一聲,無言以對。
此刻他才意識到,新界是吳誌偉的地盤。
串爆震驚地問:“淩生,你的意思是駱駝是被他們三個所謂的孝子殺害的?”
司徒的臉色愈發陰沉。
駱誌明也走近了:“豐哥,情況不妙,咱們聚在一起如何?”
淩豐輕輕點頭:“此時此刻,多一人便多一分自保之力,你與我們彙合正好。”
駱誌明大喜:“多謝豐哥。”
話音未落,斧頭俊也趕到了:“豐哥,咱們一起行動吧?”
“我看東星是要內鬥了。”
淩豐笑道:“自然可以,剛好串爆叔、阿駱都在,咱們湊一起也好有個伴兒。”
斧頭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司徒乾笑了兩聲:“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吧?”
淩豐冷笑道:“不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