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信息詳儘，直接行動即可。"
黃炳耀驚呼："淩先生，您知曉我們的計劃？"
淩豐攤手："大致清楚。"
黃炳耀頓時渾身發冷："大致清楚？"
"這個計劃機密至極，您是如何得知的？"
淩豐含著雪茄，悠然地吐著煙圈，黃炳耀急得直跺腳。
太詭異了！
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請求淩豐協助西九龍總區對付尊尼汪的事。
偏偏淩豐卻知道了？
這幾乎排除了一切可能泄密的途徑。
難道真有天眼通在暗中相助淩豐？
煙霧緩緩飄散，淩豐才開口："有何不可思議？"
"你們的目標不過是將尊尼汪從上清除。"
"尊尼汪的據點就在明心醫院的停屍房。"
"聽說江郎已接替海叔成為集團的新領袖。"
"尊尼汪早有意與江浪合作以擴展市場。"
"如今江浪上位，合作已不可能，衝突不可避免。"
"考慮到江浪是陳sir派去的臥底，且警方對明心醫院的態度謹慎。"
"正麵進攻行不通。"
"若發生意外導致醫院病人或醫護傷亡，甚至警員受傷犧牲，這後果您難以承受。"
"所以嘛……"
"對您而言，最佳方案就是借助外援，讓江浪設計引尊尼汪集團現身……再集結雙方力量將其除掉！"
黃炳耀嚇得差點拔槍。
這是何方神聖？
竟然把他剖析得如此透徹？
究竟是人是仙？
淩豐疑惑地看著黃炳耀："你不明白？"
黃炳耀乾咳一聲："淩先生，上次您提到，您的情報來源是天眼通……"
"不知真假？"
淩豐無奈地望著他，許久才說道：“當然是假的。”
“真是胡鬨！”
黃炳耀此刻簡直疑神疑鬼。
“不會吧？”
淩豐不耐煩地說：“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黃炳耀疑惑地看著他：“我告訴你的？”
淩豐歎了口氣：“除了你還能有誰？”
“是你自己說的。”
“你說讓我雷霆安保出兵，幫你們對付尊尼汪。”
“僅憑你的職業和我掌握的情報，這不是很容易推理出來嗎？”
“黃老板，當年你可是號稱‘奪命剪刀腳’，如今怎會如此糊塗？”
淩豐滿心的疑問。
黃炳耀愣住了：“真的我告訴你的？”
淩豐差點直接趕人：“廢話！”
“若不是你告訴我的，那會是誰？”
黃炳耀仔細一琢磨……似乎確實如此。
其實淩豐的邏輯很簡單，不過是從結果反推原因罷了。
隻是黃炳耀在淩豐麵前早已亂了陣腳，難免慌張。
淩豐看著黃炳耀的眼神充滿不屑，後者尷尬地笑了笑，他臉皮厚得很，這點眼神完全不在意。
黃老總剛抽了一口雪茄，突然想到一件事，趕緊將煙霧吐出來，急切地問道：“淩先生，你剛剛是不是派小福去做事了？”
淩豐聳聳肩：“你都聽到了不是？”
黃炳耀頓時緊張起來：“但我剛才聽到你說讓小福帶一整個班的人去？”
淩豐理所當然地答道：“那當然，尊尼汪凶殘至極，不多帶些人，我們會吃虧的！”
黃炳耀趕緊放下雪茄，額頭直冒汗：“那個……班……是家鄉的那種班嗎？”
淩豐好奇地問：“有問題嗎？”
黃炳耀擦汗都來不及，滿臉的緊張：“淩先生，他們可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一個班就夠頭疼了，你居然派出了一個連？”
淩豐毫不在意：“獅子捕獵兔子也會全力以赴。”
“何況尊尼汪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小動物，那是會吃人的鱷魚。”
“雷霆安保的每個兄弟都很寶貴，自然得多派些人過去。”
黃炳耀驚訝道：“可……”
“我們不至於吧？”
“一個連的人馬……你該不會是打算掃平昂撒駐軍吧？”
淩豐無語：“黃老板，你想什麼呢？”
"我兄弟手裡有幾把槍，你不知道嗎？"
黃炳耀苦笑著說："我知道，你們雷霆安保有二十七張合法持槍證。"
淩豐翻了個白眼："那不就得了？"
"我派了一百人，隻有五分之一帶槍，你還怕什麼？"
黃炳耀歎了口氣："那是從安南戰場上拚殺出來的一百個老兵。"
"你覺得……"
"我能安心嗎？"
淩豐反問："我不派這些人，你能保證徹底除掉尊尼汪嗎？"
黃炳耀愣住了！
淩豐冷哼："人是從老家來的，你以為老家會讓我隨便指揮這些兵？"
黃炳耀忍不住拍了額頭，暗罵自己愚蠢。
沒錯，回歸在即，鎮定的是老家，緊張的是洋鬼子才對。
特派員今晚去了韓賓那兒，說明老家信任淩豐。
淩豐是江湖上少見的聰明人，怎會破壞老家的計劃？
根本不可能！
淩豐冷哼："黃總，你這樣讓我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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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炳耀心裡的大石落地，索性放下麵子，賠笑道："淩先生，請原諒，我不是太擔心了嗎……"
"以後彆這樣，彆這樣。"
淩豐好奇地看著他，他滿不在乎，活像一個無賴。
會畫大餅的人臉皮通常很厚。
他不在乎淩豐怎麼看他，反正好處已經拿到，挨幾句罵也正常。
淩豐搖頭："我決定了。"
黃炳耀立刻配合地問："決定什麼了？"
淩豐冷冷地說："下次你再找我幫忙，得收雙倍費用！"
黃炳耀馬上說："該，該。"
"淩先生，我是粗人，你就彆計較了。"
淩豐被逗笑了："咱們好歹是大學生，黃總您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
黃炳耀聳聳肩："臉麵算什麼？"
"長相美醜無所謂，關鍵是要能辦成事。"
淩豐大笑："你說得倒挺實在。"
黃炳耀聳聳肩："本來就是這樣嘛。"
淩豐笑著搖頭。
黃炳耀急忙問："淩先生，我們兩家真不用合作一下嗎？"
淩豐搖了搖頭：“雷霆安保有自己的規矩，差館是沒法比的。”
“與其兩邊聯手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