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小聲提醒,“小福把雪茄全搬到家裡了……”
靚坤毫不在意地揮揮手,“那算啥?”
“這些東西本就是阿豐送的。”
“偷偷告訴你,那屋裡的雪茄,其實是阿豐私藏的。”
什麼?
水靈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片刻間,她覺得這兩個男人簡直幼稚到家。
靚坤對水靈抱怨,“你不知道,我跟阿豐借錢買房時,他還勸我去另一家。”
“就是咱倆現在住的那套。”
水靈震驚不已:“你找阿豐借了錢買房子?難道你自己沒積蓄嗎?”
靚坤攤攤手:“當然有。”
“可我買的可是淺水灣的高檔豪宅,那可不是小數目。”
“總不能動用贓款吧。”
“阿豐生意規模大,他隨便就能開幾千萬的支票。”
水靈這才放下心來。
想想也是,社團裡能輕鬆拿出這麼多錢的,確實寥寥無幾。
靚坤忍不住抱怨:“我真聽阿豐的話買了那房子,結果一看房契才發現,這房子上一任主人竟然是阿豐。”
“這豈不是自己跟自己交易?”
淩豐無奈地說:“老大,我早說了,有錢就要投資房產,你不聽我的。”
“再說了,我的房子也夠棒了,不僅有專門存放雪茄的房間,還有一個酒窖,足夠你在朋友麵前炫耀了。”
靚坤一聽樂開了花:“對對對。”
“單是波爾圖的紅酒就賺回本了。”
水靈突然問:“阿豐,那個山頂彆墅裡到底放了什麼?”
淩豐驚訝地反問:“你們該不會一直都沒去過吧?”
靚坤猛然醒悟:“對啊,你小子藏東西的本事比老鼠還強。”
“老婆,我們趕緊去看看那房子。”
淩豐聳聳肩:“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從老家帶了些白酒過來。”
靚坤頓時興致索然:“白酒啊……”
淩豐冷笑:“你還滿意?那一窖的好酒要是保存得好,每年拿出來賣個一兩瓶,就夠你花一輩子了。”
靚坤疑惑地問:“什麼白酒?”
淩豐平靜地說:“三十年的老茅台!”
水靈默默感慨,這兩人感情真好。
再說斧頭俊回到向炎處,還以為走錯了房間。
向炎的房間裡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碎屑。
顯然,新記的大佬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爭執。
斧頭俊原本低落的情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向生,我回來了。”
向炎長歎一聲,這歎息聲聽得人心疼。
斧頭俊更加不安。
“阿俊,過來坐下。”
向炎招呼他,斧頭俊乾笑著拒絕:“向生,我還是站著吧。”
這地方哪能坐下?到處都是碎屑。
向炎摘下眼鏡,鏡片都被淚水浸濕了。
大飛驚得目瞪口呆,急忙問道:“阿傑,發生什麼事了?”
阿傑用力按了按鼻梁,問:“老李那邊,話傳到了沒?”
大飛趕忙答道:“傳到了。”
猶豫片刻,終究沒把淩豐對新義安的看法說出來。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啟齒。
但大飛的遲疑看在阿傑眼裡卻有了另一番意味:“阿俊,辛苦你了。”
“阿超這家夥!”
大飛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阿傑所指何意。
阿傑重重歎息一聲:“阿俊,委屈你了。”
大飛連忙說道:“阿傑,我沒委屈。”
這是真心話,他在阿超那兒並未感到半點委屈。
相反,阿超和淩豐對他頗為看重,都想挖他過去,這算哪門子委屈?
阿傑沉默良久,才開口道:“阿俊,阿超給我打了通電話。”
“說了一件事……”
大飛靜靜聽著,越聽越覺得古怪,怎麼新義安的老大變得如此扭捏?
完全不像平日作風。
阿傑自小便是社團二代,接受過精英教育。身為知名律師,伶牙俐齒是基本功。
否則在法庭上如何辯論?
話說不利索,誰會請他打官司?
是以阿傑說話一貫條理清晰,思路敏捷,氣勢逼人。
可今日,與平日判若兩人。
阿傑再次唉聲歎氣,險些吹皺大飛額頭的紋路。後者忍不住說道:“阿傑,我知道我對新義安忠心耿耿,有什麼難事直說無妨。”
阿傑沉默許久才道:“阿俊,我之前犯過錯,被阿超抓到把柄了。”
“他要跟我們新義安開戰。”
大飛渾身一震:“為什麼啊?”
阿傑滿麵羞慚,說出來都覺得憋屈。他混跡江湖多年,竟被一個年輕人拿住軟肋,簡直太丟臉了!
偏偏阿超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發難。
若換作平常,阿超敢如此威脅,對方定會反擊回去。
洪興算什麼?新義安會遜色於他們?
但如今正值江湖動蕩之際,更兼洋人虎視眈眈。
阿超無所畏懼,他早已盤算好用生死狀除掉佐治。
向炎對此類事情並不擅長,他雖為社團二代,但臟活累活都由老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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靚坤直接向向炎施壓,精準擊中了他的軟肋。
按照向炎的想法,佐治正密切注視著社團動向,四處尋找合適的代理人。
正規社團不是都應該低調避風頭嗎?
偏偏靚坤不這麼想!
他偏要與外國人正麵衝突!
新記的做法則完全不同。
於是,一件極其諷刺的事情發生了,向炎居然被靚坤掌控住了。
一方麵固然是因為向炎此前言辭不當,害怕洪興真像對付忠青社那樣聯合其他社團對付自己;另一方麵是向炎極力避免引起外國人的關注。
結果呢?同樣身為江湖十大,新記卻被洪興牽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