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在和聯盛當長輩的,你以為我願意去給人當小弟?”
“還不是無奈?”
鄧伯怒道:“胡言亂語,誰敢逼你?”
串爆歎了口氣:“還不是阿樂!”
鄧伯更加憤怒了:“阿樂?不過是個晚輩罷了。”
“而且,他殺掉了算爆之後,彆說新聯盛容不下他,就連咱們和聯盛也不會接納他。”
“你是長輩,你到底怕什麼?”
“難道阿樂還能對你怎麼樣?”
“胡鬨!”
串爆生氣得罵出了臟話,“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就待在你的兩層小洋樓裡好了。你這麼胖,樓梯又那麼陡,你想摔死自己嗎?”
“你以為阿樂會做什麼好事?”
“他今天來找我了,他想罷免吹雞,自己取而代之!”
鄧伯斷然拒絕:“絕對不行!”
“咱們和聯盛的傳統是維持平衡,不能讓一家獨大。”
“阿樂想上位,這不可能!”
串爆突然冷靜下來:“所以嘛,我得逃跑了!”
鄧伯愣住了:“你說什麼?”
串爆無奈地說:“你真是老糊塗了,想想看,阿樂殺了新聯盛的算爆,新聯盛肯定不會放過他。”
“阿駱想要活下去,該怎麼辦?”
鄧伯稍微思考了一下:“除了依靠咱們和聯盛的保護,彆無他法。”
串爆接著問:“那咱們能保護他嗎?”
鄧伯搖頭:“不可能!”
串爆憤怒地說:“那不是明擺著的嗎?不管怎樣,他非上位不可。”
“但若他真要上位,必須先過咱們這一關。”
“根據和聯盛的傳統,肯定不能讓他如願。”
“如果真的讓他當上龍頭,整個和聯盛都會成為他的工具,被他控製。”
“彆說阿樂成為新聯盛的目標,咱們這些長輩又怎能幸免?”
“你要明白,新聯盛不僅失去了一個龍頭算爆,還損失了一位實權堂主輝煌。”
“新聯盛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鄧伯的話點燃了串爆的怒火,他開始口若懸河,“阿樂連算爆都敢殺,你以為他不敢殺你或者殺我嗎?”
“罷免剛剛當選的和聯盛龍頭,這在咱們社團的曆史上,你聽說過這種事嗎?”
“老朋友,我害怕得很。”
“我直接告訴阿樂,他想坐上龍頭的位置,沒門。”
“你知道嗎,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阿樂的殺意。”
“你以為我現在在哪裡?”
鄧伯疑惑地問:“你在哪兒?”
串爆大喊:“我在大d這兒,我正在尋求大d的庇護!”
串爆將心底的恐懼吐露而出,大口呼吸著。
鄧伯愣住了。
隨即他問:"阿樂憑什麼?"
"大d一離開,雖然他在佐敦的實力最強,但如果我們聯手對付他,他必敗無疑。"
串爆驚訝道:"我沒跟你說過阿樂是怎麼殺了算爆的嗎?"
鄧伯沒好氣地說:"蠢貨,你什麼時候跟我提過了?"
串爆拍著額頭道:"我被阿樂這個小嚇得夠嗆。"
"好吧,那我就跟你講講這事。"
"算爆不是阿樂派去殺的……"
鄧伯疑惑道:"不是阿樂派去殺的,那你為何要把責任推給阿樂?"
串爆憤怒道:"你能不能聽完我說的話再插嘴?"
鄧伯忙說:"你說你說。"
串爆喘著粗氣道:"殺算爆的不是阿樂的人,但也與他脫不了乾係,那是鬼佬下的手。"
瞬間,鄧伯感到全身冰涼,"胡鬨!"
"阿樂能指揮那些鬼佬?"
串爆的聲音低沉:"淩生告訴大d,差館政治部有個叫佐治的鬼佬,他的手下全是鬼佬警司。"
"這家夥想搞亂社團,想找個人做白手套。"
"於是選中了阿樂。"
"阿樂想看看佐治的實力,就選中了算爆。"
鄧伯大怒:"阿樂這個還穿紅鞋?"
串爆冷笑:"不僅穿紅鞋,還要洗馬欖。"
"我是真的怕了。"
"單是在新聯盛,阿樂的勢力就已經最大。"
"現在他又有了鬼佬撐腰,我不逃的話,難道等著拿我的頭去給鬼佬邀功?"
"鄧伯,我們是合作多年的老友,我才告訴你這些。"
"事情我已經說完,你自己看著辦吧。"
"以後我不是和聯盛的串爆了,而是洪興的算爆。"
"你……保重身體。"
鄧伯呆呆地看著電話,心中百感交集。
金爺的話他半信半疑,但如果連串爆的話都不信,那他真是個傻子。
鄧伯又驚又怒,江湖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沒錯,哪怕吹雞當上坐館是鄧伯一手促成的,也絲毫不影響他對這個老家夥的輕視。
鄧伯的心性早已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地步,尋常事根本無法讓他皺眉。
淩懷樂乾的事兒實在太大了。
大到連當年跟雷洛稱兄道弟的鄧伯都難以接受。
他很快意識到淩懷樂做的事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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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烏鴉乾的事讓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那麼淩懷樂做的事也差不了多少。
社團高層追求的是和諧共處,底下爭爭吵吵打打殺殺都很正常。
但你不能真去砍彆人的坐館啊!
這會讓江湖中人怎麼看?
其實鄧伯對淩懷樂的行為並不在意。
他是從雷洛時代過來的人,雷洛做的壞事比淩懷樂惡劣百倍。
老實說,如今那些忠義堂的瘋子都沒雷洛做得那麼過分。
身為華人探長卻幫毒販定規矩,害自己同胞,這種事誰能做出來?
這就是當時的情況。
鄧伯早就看清了,在江湖上彆提什麼仁義道德,賺錢才是王道。
就算淩懷樂真的投靠了那個洋人佐治,他也不在乎。
但他絕對不能去動彆的社團坐館的腦袋。
這是江湖大忌。
雷洛能橫掃一代,靠的是絕對實力。
淩懷樂行嗎?佐治行嗎?
再過不久就要回歸了。
佐治敢把他的所作所為拿出來讓大家評頭論足嗎?
他不敢!
所以淩懷樂的做法是錯的。
"這小子...不行,得讓他回來給我好好解釋。"
鄧伯正這麼想時,電話又響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電話這麼多?"
平時就怕電話少的鄧伯此刻隻想躲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