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承擔起後果嗎?”
李福麵不改色,冷言:“佐敦堂主?”
“很快就不複存在了。”
“讓我為你介紹下,綁你之人你或許不識?”
“這是何家駒,非我洪興中人。”
淩懷樂暗覺不妙,仍嘴硬稱:“我不識這等無名之輩。”
李福嗤笑:“家駒豈是無名之輩。”
“來,我為你引見。”“何家駒,新聯盛現任龍頭駱誌明麾下親信。”
“哦對了,他先前跟隨算爆。”
淩懷樂內心一沉。
李福揚手,淩懷樂瞳孔驟縮,方察覺對方手中竟握著一部極為專業的相機!
“方才我拍到些有趣之事。”
刷!
淩懷樂臉色蒼白。
果然,李福撇嘴道:“近期江湖風氣著實堪憂,前有烏鴉雷耀揚弑師之舉,近又見你這般忘恩負義之徒。”
淩懷樂高聲辯解:“鄧伯並非我所害,他是不慎墜樓摔死!”
李福嘲諷:“鄧伯怎會想不開,還玩這種把戲?”
家駒,給串爆叔父打個電話,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家駒為難地說:「福哥,我沒有串爆的電話。」
李福冷冷看了他一眼,家駒的臉立刻漲得通紅。
懷樂其實沒說錯,對這些江湖大佬而言,家駒確實是個小角色。
李福拿出手機撥通了串爆的號碼:「串爆叔,有個壞消息要告訴您,鄧伯沒了。」
「讓懷樂那小子負責的。」
懷樂大喊著辯解:「不是我殺的,鄧伯是自己摔下去的。」
砰!
李福可不會縱容他,一腳踹向懷樂的嘴。
噗!
懷樂嘴裡噴出血,連帶幾顆牙齒飛出。
家駒在一旁打了個寒顫。
如果當時李福也這樣對他,他現在肯定不會如此光鮮整潔。
李福冷眼看著懷樂:「輪到你說話了嗎?」
懷樂頓時噤若寒蟬。
李福的態度再清楚不過:敢多嘴,後果就是死!
對方真的想殺了他。
李福繼續通話:「我在鄧伯的小洋樓,剛抓到了懷樂。」
「你們派人來處理下吧。」
「嗯,我有當時的照片,能證明凶手就是懷樂。」
「好的,回頭我讓人把照片給你們。」
「那懷樂我就帶走啦,可以隨便處置吧?」
「行。」
李福掛斷電話,揮揮手:「帶上這家夥,回新聯盛的祖祠。」
懷樂忍不住開口:「李福,你是洪興銅鑼灣的老大,怎麼替新聯盛辦事?」
他的牙齒掉了好幾顆,說話漏風,李福和家駒費了好大力氣才聽清他說什麼。
李福嘲諷道:「你難道不知洪興一直與新聯盛齊頭並進?」
「再說,你投靠洋人,刺殺算爆的事敗露了。」
「哪個江湖人不想弄死你?」
「我奉我老大之命來此,本想與鄧伯商議。」
「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竟撞見你。」
「可惜鄧伯運氣差,遇上了你這白眼狼。」
懷樂悲憤地說:「鄧伯真不是我殺的。」
李福臉色一沉:「閉嘴!」
手掌輕輕拍在懷樂後腦勺上,後者連哼都沒哼就倒地。
李福拍拍手:「走!」
家駒趕緊跟上。
他無需李福提醒,便主動坐到右側駕駛座上,驅車直奔新聯盛家廟。
途中,李福接連撥出幾通電話,待二人抵達家廟時,新聯盛的核心人物悉數到場!
駱誌明難以置信地看著陷入昏迷的淩懷樂問道:“阿福,你就這樣將他擒來了?”
李福攤手道:“陰差陽錯罷了。”
“我原本帶著家駒去與鄧伯商談,誰料竟碰上了淩懷樂。”
“順便告知各位,鄧伯已故。”
金爺大驚失色:“老鄧沒了?昨日我還瞧見他好好的呢。”
李福指向淩懷樂,並未含沙射影:“我恰巧拍到了淩懷樂為鄧伯診脈的畫麵,據他說,鄧伯是失足摔下樓梯身亡。”
“但我認為此人身上的嫌疑不小。”
“好了諸位,事情緣由已告知大家,淩懷樂在此,如何處置全憑各位。”
“我要回去了。”
駱誌明急忙道:“我讓家駒送你回去。”
李福謝絕道:“不必了,新聯盛之事更為重要。”
拱了拱手後,轉身離去。
金爺由衷稱讚:“淩先生手下能人眾多啊。”
儘管李福身為雷霆安保董事長,但他亦是洪興成員,且擁有正式職位——草鞋。
駱誌明仍覺匪夷所思:“我懇請豐哥派遣人員與鄧伯交涉,竟就此抓獲淩懷樂?”
李福與何家駒現身於鄧伯的小樓外,絕非偶然。
這是駱誌明的要求。
這般大事僅靠電話溝通無異於兒戲,必須親自當麵傳達。
因此,淩豐與靚坤商議後,決定派李福前往,新聯盛方麵則派出了何家駒。
乍看之下,新聯盛和洪興派出的人選級彆較低,實則完全符合規矩。
李福是淩豐的親信,職司草鞋,專司對外聯絡。
身為雷霆安保董事長的他,其公司堪稱洪興的主力行動隊。自靚坤接任洪興龍頭以來,這種配置便已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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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完全有能力代表洪興與其他社團周旋,甚至較之除淩豐外的其他堂主更具資格。
在十二堂主之中,唯有陳耀和韓賓的級彆高於他。
此外,處理此類事務自然需要高度保密。
如此一來,即便談判失敗,也不會對兩方社團造成影響。
靚坤與淩豐如一人,李福既是淩豐的近臣,也是靚坤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