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略作搖頭:“已經選完,還多挑了一百人。”
淩豐點頭表示認可:“多選些人便於後續篩選。”
“接下來的幾年對洪興至關重要。”
“無論如何,得讓行動組變得更強悍。”
“不過,能選出這麼多人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期。”
淩豐微微一笑:“我隻是運氣好罷了。”
李福依舊搖頭,心想豐哥未免太謙遜了,這哪裡是運氣,分明是實力的體現!若換做是他處在淩豐的位置,絕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豐哥,我有點擔憂。”
淩豐笑意盈盈地說:“但說無妨。”
李福思索片刻後,謹慎開口:“豐哥,咱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淩豐興致盎然地問:“具體指什麼?”
李福嚴肅答道:“現在連差館都對雷霆安保心生畏懼了。”
“我們還要擴編第二梯隊,洋人們會不會更忌憚?”
淩豐放聲大笑:“時代不同了啊。”
李福卻不像他這般樂觀:“豐哥,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淩豐輕笑一聲:“雷霆安保雖強,但又有多少人真正清楚它的厲害?”
李福脫口而出:“西九龍和新界的兩位局長應該知道。”
淩豐反問道:“那又如何?”
李福驚訝萬分:“難道這還不夠嗎?”
淩豐耐心解釋道:“新界的任總與西九龍的黃總皆為本土派的領軍人物,你覺得他們會將雷霆安保視為威脅嗎?”
李福目瞪口呆。
淩豐冷哼一聲:“你覺得我們的力量很強大,能橫掃一切?”
李福正色道:“正是如此!”
淩豐微笑道:“沒錯,我也相信三百人全副武裝確實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又有誰知道呢?”
“洋人們知道嗎?”
“他們並不知情。”
“彆把洋人想得太過可怕。”
“這些人根本不在意底層的存在。”
“你可以多跟濤濤聊聊,就會發現西方的大人物有多麼居高臨下。”
李福陷入深思。
作為淩豐的心腹,他得到了額外的說明。
“對於西方的大人物來說,掌控中層從屬於上層,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段。”
“西方標榜的是什麼?自由!”
“但你千萬彆以為人人都能享有自由。”
“在他們眼中,隻有中產階級及以上才算是真正的人。”
“至於其他人,甚至連被正眼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李福仍舊搖頭:“豐哥,我還是不明白。”
“您的話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淩豐忍俊不禁:“我來舉個例子吧。”
“從前唐太宗想要征伐高麗,便召集群臣商議。”
房玄齡說道:"那高麗國,不過邊疆蠻夷,無需以仁義待之,亦不可用常禮責之。自古以來便視其如魚鱉般畜養,宜放任自流。若定要將其族滅,恐其拚死反抗。"
"假使高麗違背臣屬之道,殺之無妨;若侵擾百姓,滅之亦無錯。"
"長久以來若對中國構成威脅,除之可也。即便僅此一條,每日屠萬人亦不足愧疚。"
淩豐將這段話逐字解釋給李福聽,李福連連點頭:"房相所言甚是,之人,果非人類。"
李福心中想起安南之戰,那是一場令他記憶猶新的戰事。
淩豐攤手笑道:"那些昂撒人看待本國底層民眾的態度與房相一致。"
李福震驚道:"那是他們本國子民啊,竟不把他們當人看?"
淩豐笑答:"你以為他們會?"
李福沉默不語。
淩豐淡然道:"你想想,連自己國民尚且如此,又怎能指望他們正眼瞧向社團?"
"我們有的是時間發展。"
"等到我們成長為房間裡的大象,無論躲在哪裡都避不開時,那時也就無所謂了。"
淩豐並非狂妄。
自莫名其妙來到這片港片世界後,他深知此地的可怕。
誰聽說過哪個好人穿越來就躺在床上休養一個月的?
這讓淩豐行事格外謹慎。
也因此從一開始就著手布局。
然而三年過去,他發現有些事其實不必太過看重自己。
你以為的重要,或許隻是你一廂情願。
社團老大看起來風光無限,不過仍是社會的底層。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根本不會正眼瞧向底層一眼。
如今的淩豐已成為貨真價實的隱形福豪,卻仍掛著社團的名號。
一來因靚坤,二來這也給了他最好的掩護。
哪家福豪整日混跡於底層而不遭議論?
淩豐深信,隻要給他時間,他的勢力將以幾何級數增長。
到那時,他足以橫掃。
但在時機未至之前,低調為妙。
正如前世的家鄉那樣,埋頭苦乾,直到成長為引人注目的大象,整個房間裡再也藏不住時,便是他主動出擊之時。
正說著,王建軍提著兩個大箱子走來,臉色卻不佳。
"豐哥,我可能搞砸了。"
李福的臉色驟然大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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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豐卻顯得十分平靜:“彆急,天塌不下來,慢慢說。”
王建軍沉默片刻後開口:“我按您的要求去了某單位。”
“上次給安德烈大公升職的那個中年男人這次送了兩樣東西過去。”
“他剛走沒多久,安德烈大公就到了。”
“不過,他不是獨自一人來的。”
“這次他學聰明了,帶了個保鏢。”
“我將安德烈大公打暈後,被那個保鏢發現線索。”
“然後我就解決了那個保鏢!”
“豐哥,對不起。”
王建軍滿臉愧疚。
淩豐驚訝地問:“你為什麼要道歉?”
王建軍抬起頭:“我了。”
淩豐語氣平淡:“這可是你被允許的。”
“還記得你出發前我對你說的話嗎?”
“首要原則是安全,不留活口。”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你的行蹤,那你自然可以行動。”
“我隻是問問,當時動手時有彆人看到嗎?”
王建力搖頭。
“沒有,阿國在一旁警戒。”
淩豐輕描淡寫地說:“鬼佬罷了,殺就殺唄。”
李福問道:“豐哥,真的沒問題嗎?”
淩豐歎了口氣,“我實話告訴你們,那鬼佬安德烈,掛著大公的名號,聽起來挺嚇人……其實什麼都不是。”
“你們完全不用緊張。”
“這種人在昂撒根本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