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豐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這你應該清楚才對。”
“昂撒駐軍唄!”
佐治的身體微微一顫。
他深知那裡的複雜,可當事實擺在眼前時,仍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淩豐緩緩開口:“你選擇置身事外是對的。我倒是可以給你透消息。”
“黃金俱樂部虧了一大筆錢,懷疑是駐軍所為。”
“而駐軍那邊也丟失了一批貨物,懷疑出自黃金俱樂部之手。”
佐治愣了一下,追問:“那麼,到底是哪一方下的手?”
淩豐攤了攤手:“這我不知道。”
“我也無意去了解。”
“你知道就好,我隻是個遵紀守法的情報商,有些事情知道個大概便足矣。”
“細節太多反而會惹來麻煩。”
“就像我們初次見麵時,我不過提到你給可憐的伊莎用藥物的事,你就對我出手了。”
“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已敗在你手下。”
佐治苦笑著搖搖頭。他已經明白了淩豐的意思。
有些情報淩豐顯然清楚,卻絕不會說出口。
“你這樣的掮客還自稱守法商人,誰能相信啊!”
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淩豐說:“行了,問完了。記得給我打張欠條!”
佐治恍然大悟。
顫巍巍地簽下這份欠款協議,他逐字逐句仔細檢查了一遍內容。
好在這次總算沒再鬨出港紙變磅的烏龍。
淩豐提醒道:“記住了,一個月內先還五百萬鎊,餘下部分也得一個月內結清。”
“當然啦,要是手頭緊,隻要按時支付利息就行。”
佐治咬牙道:“我一定能還清的。”
利息?
不!
是要連本帶息全部還完!
隨口一提,佐治問道:“塚本堂的基金已經啟動了,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殺了塚本堂的人?”
“我肯定能抓住凶手,拿到那一億美元的賞金。”
淩豐笑了:“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可惜啊,塚本家那些日本人根本不想兌現這筆錢。”
佐治瞳孔驟然收縮。
“不管是塚本堂的鬼子還是彆的什麼人,他們都要那個凶手死,不管凶手是誰。”
“那可是一億美元,你覺得塚本家的人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億美元流失在外?”
佐治突然恍然大悟:“您是在打這一億美元的主意?”
淩豐直言不諱:“沒錯。”
“這一億美元已經是我的了。”
“塚本家的那些人到了這裡也不給麵子,不教訓他們還能教訓誰?”
佐治輕輕歎了口氣,他明白,這一億美元必定落入眼前這位魔鬼的口袋,自己根本彆想分一杯羹。
扛起昏迷的伊麗莎白,佐治告辭離去。
然而王建國的眼神如刀鋒般直指他的後背要害,讓佐治渾身不自在。
即便佐治清楚淩豐即使考慮到那三千萬英鎊也不會允許王建國出手,但他依舊心生恐懼。
直到自己坐進車裡,那種被鎖定的感覺才消散。
佐治滿頭冷汗。
王建國肯定是練家子出身,那眼神中的殺意仿佛有形有質。
佐治從車窗望向淩府,兩棟高樓矗立於太平山頂,就像兩把利劍,似乎要劈開一切障礙。
佐治不敢久留,迅速駕車離開淩府。
王建國回到淩府問:“老板,要不要我除掉佐治?”
“對方可是昂撒軍情局的人,他今日前來肯定沒安好心。”
淩豐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為什麼要殺他?他是我們的平賬高手。”
“我們還得借助他的力量來平賬呢。”
王建國一頭霧水:“平賬?”
淩豐微微點頭:“想想過去一個月發生了多少事?”
“有幾個勢力利用我們的身份對付我們頗為棘手。”
“但佐治不同。”
“他是差館政治部的總警司,還是昂撒軍情局的人。”
“他行動的話,彆人絕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王建國不解:“但佐治已經來過這裡了,彆人查起來豈不是很容易?”
淩豐笑道:“確實容易。”
“你覺得今晚發生的事,佐治會告訴彆人嗎?”
“你對昂撒了解不夠,那裡司空見慣。”
“上門討債更是尋常。”
“佐治不會做傻事的。”
“我現在很好奇,佐治第一個目標會是誰。”
王建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雙方實力懸殊太大,王建國即便想勸阻也無能為力。
淩豐輕拍王建國肩膀:“彆擔心,有我呢。”
王建國認真說道:“老板,我隻是不想讓您受傷。”
淩豐笑著回應:“憑我的本事,佐治傷不了我。”
“去休息吧。”
王建國隻得告辭離開。
淩豐看著王建國遠去,回到桌前發現佐治留下的六份文件,嘴角微微揚起:“這小子真是關鍵人物。”
“確實不錯!”
淩豐隨意將文件收入係統空間。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便深知低調謹慎的重要性,這裡是港片風格交織的天地,誰都不能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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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豐清楚自己並非刀槍不入,挨上致命一擊照樣會倒下。
對於自身安危,他比任何人都重視。
他也從不輕視任何人,古人雲: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若有人一心赴死,帶著與你同歸於儘,該如何應對?
佐治身為昂撒軍情局派來的特工,專門負責斂財,顯然不可小覷。
但當前局勢複雜,需要有人打破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