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知大頭前景光明,他定會歡喜。
李福笑著責備道:“你把天虹謀劃得如此周全,還不趕緊去找他?”
王建軍笑道:“這事還得先得到您這位總管的認可吧?”
李福爽快地說:“我同意了。”
“天虹需要有人推他一把才能行動。”
“豐哥和頂爺的麵子不能丟,在元朗那邊,你得多和屯門、觀塘、荃灣打好關係。”
“真有事發生時,彆有所顧忌。”
王建軍笑了笑:“我可不懂什麼叫手下留情。”
兩人相視一笑,放聲大笑。
王建軍來得急去得也快。
嶽魯直到王建軍離開才走到李福麵前,驚訝地問:“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王建軍難道想辭去元朗堂主的職位?”
李福解釋說:“元朗堂主這個職位是由洪興聚義堂批準的,怎麼可能辭掉?”
“不過,我理解你的意思。”
“建軍的任務其實很重,他需要助手,所以選了大頭。”
嶽魯大聲說道:“這不都一樣嗎?”
“分明是讓大頭實質上當元朗堂主啊。”
李福點頭表示讚同:“你說得對!”
嶽魯一臉難以置信:“哪有這樣的事?”
“好端端的洪興堂主不當,居然主動讓給彆人?”
李福漫不經心地答道:“這是我們旺角一脈的傳統。”
嶽魯苦笑:“這是什麼傳統?”
李福說道:“豐哥在旺角時就幫頂爺打理事務了。”
“在旺角,有事找頂爺不如直接找豐哥。”
“豐哥到了銅鑼灣後,也將這個習慣延續下來。”
“剛到銅鑼灣的第一天,他就把堂給我。”
“後來我又轉交給天虹和建軍他們。”
“這就是傳統。”
嶽魯低聲說道:“淩生真是敢於放權。”
“除了你們,恐怕沒人敢這麼做吧?”
淇淇說:“爸,你還沒懂嗎?他們重視的不是堂主的虛名,而是兄弟情誼。”
嶽魯苦笑著回應:“什麼兄弟情誼,這不過是江湖人用來騙人的幌子。”
“在權勢與金錢麵前,所謂的兄弟情誼根本不值一提。”
淇淇指向李福:“看,這裡就有現成的例子。”
嶽魯被噎得無言以對,許久才勉強說道:“李生與淩生的兄弟情誼,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
淇淇聳了聳肩:“倒不如說是他們帶頭做大佬的示範作用更好。”
嶽魯點頭:“確實如此。”
李福微微一笑:“嶽叔說得很對,豐哥和頂爺的想法跟你一樣。”
嶽魯驚訝地張大嘴:“啊?”
李福接著說:“頂爺常說,兄弟情誼不過是我這隻待宰的羔羊,出來混就是為了賺錢。”
“豐哥則常說,一切皆為生意。”
“你和他們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嶽魯再遲鈍也不會把這些話當真。
若是真的這樣,洪興的堂主身份該有多大的含金量,豈能輕易放手?
李福話鋒一轉:“他們放手讓下屬管理社團,隻是因為懶得管罷了!”
“隻想過逍遙日子。”
“我們也跟著學了。”
“社團有什麼好管的?麻煩事一堆,誰愛管誰管。”
嶽魯乾笑了兩聲,啞口無言。
王建軍離開李福家後,徑直前往駱天虹的住處——利是酒吧。
駱天虹和細細粒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需要強調的是,在任何時代買房都是大事。
儘管駱天虹跟隨淩豐,收入不低,但時間太短,還是買不起大彆墅。
這一點與王建軍等人不同。
王建軍的工作性質特殊,有些事情連第三個人都不能說,因此他的收入頗豐。駱天虹的收入也不少,足夠買套房子。但他性格高傲,不願輕易妥協。他認為自己追隨的是天下第一,月薪二十萬港幣,遠超一些家庭一年的收入,所以他更想存錢買大房子。
細細粒完全支持他。畢竟誰能剛見麵就送個日進鬥金的酒吧?她現在當老板娘很享受。
王建軍來找駱天虹時,發現他剛起床,便調侃他。駱天虹不滿,強調自己麵子上過不去。王建軍則指出若非他推薦,山雞不會把細細粒交給駱天虹。細細粒羞紅臉,駱天虹威脅要挑戰王建軍。
王建軍笑著回應,問駱天虹挑戰了多少次都沒成功。駱天虹握拳發誓一定要贏,王建軍點頭認同,但認為至少需要幾年。細細粒急忙轉移話題,問王建軍是否受豐哥指示而來。駱天虹驚訝,王建軍解釋這不是老板的事,是他被任命為元朗堂主的事。駱天虹表示知道,但王建軍感歎身邊無人可用,國哥隻是司機,不能分心管理雷霆安保。駱天虹也認可這一點。
王建軍嘴角微揚:"所以啊,我就來找你幫忙了。"
駱天虹頓時來了勁兒,王建軍居然會向自己求助,這可真是稀罕事兒。
淩豐手下的幾個核心成員各有千秋,而駱天虹一直是最不起眼的那個。論實力,他比不上其他人;說起社交手腕,這需要長期積累,他也差得遠。一直以來都是彆人幫襯他,從未見他反過來幫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如今王建軍主動找他求助,駱天虹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軍哥,您儘管吩咐,我能辦到的事兒絕對給您辦好。"
駱天虹拍著胸脯保證,聲音響亮。
王建軍點頭稱讚:"果然是咱們天虹靠譜。"
他也沒藏著掖著:"雖然元朗堂主名義上歸我,但具體打理實在讓我分身乏術。就雷霆安保那攤子事就夠我忙活一整天了。"
頓了頓又說道:"既然銅鑼灣一直由你負責,要不你也順便把元朗接管了吧?"
啥?!
駱天虹和細細粒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