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寧安笑道:“說得對,說得對。”
“這麼大一筆錢,誰能安心?你做了萬全準備,還把保鏢甩了。”
安德烈大公強調:“我的保鏢其實很儘責,隻是我提前下了命令。不然根本甩不掉他們。”
“被襲擊是我的錯,不是他們的錯。”
坎寧安啐了一口:“我管你誰的錯。咱們都是貴族,裝什麼裝?這套虛偽的表演真讓人作嘔。”
安德烈大公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這粗俗的家夥。
坎寧安輕蔑地冷笑:"看來你終於明白了一件事,秘密並非出自你。"
"至少你的保鏢和特警對此毫不知情。"
安德烈大公愣住了。
"事情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勾當向來極為隱秘。"
"通常隻有極少數人知曉,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一旦曝光必定引發軒然。"
"不是你的錯,那又是誰的錯呢?"
安德烈大公又驚又怒:"你是說我被那個大福豪背叛了?"
坎寧安暗自竊笑,這家夥不經引導就自己招了。
"大福豪倒不是背叛你,他隻是在戲弄你罷了。"
"我已經查證過,你遭遇襲擊的地方,那位大福豪從未涉足。"
"你不也說過嗎,這筆錢隨便給誰都足以讓人暴福。"
"可憐你身為帝國公爵,竟還不如鄉下的暴發戶。"
安德烈大公猛然驚醒,下意識反駁:"絕不可能!"
"大福豪絕不會加害於我!"
坎寧安冷言:"大福豪真有加害於你嗎?"
"他不是給了你幾十萬英鎊嗎?"
"老實說,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反正你也不過昏睡了兩天,這點錢已算補償充分。"
"等你醒來,想起那根本不存在的五千萬英鎊,想必會十分懊悔吧。"
"畢竟你隻是遭到襲擊,而大福豪確實損失了五千萬英鎊。"
安德烈大公怒斥:"那是屬於我的五千萬英鎊!"
坎寧安聳肩敷衍:"隨你便,就當你有五千萬英鎊好了。"
"你原以為能拿到五千萬英鎊,結果卻發現不對勁。"
"五千萬英鎊就這麼消失了。"
"你在的日子所剩無幾,更彆提去找差館或保安局詳查此事。"
"隻能自認倒黴,獨自承受這份委屈。"
"但大福豪給你的這五千萬英鎊並非無償贈送,你必須有所回報。"
"想想看,這一番鬨劇下來,誰得益最多?"
"僅僅利用那虛構的五千萬英鎊,就讓你心甘情願為他效力。"
"你這個笨蛋隻能乖乖替人賣力……"
"像你這樣的老家夥,還有臉自稱帝國公爵?"
凶猛的佐治
安德烈大公聽得渾身發麻。
"你的意思是說我一直在被人當作玩物?"
坎寧安攤開雙手反問:"這種事你會跟彆人說嗎?"
安德烈大公咕噥著:"這種獨吞的事哪敢往外講,連心腹都沒告訴……而且我的心腹還不在地方。"
獨占利益往往會招致怨恨。
但安德烈大公此刻已顧不上這些,彆說獨吞了,他連見都沒見過那筆財福。
坎寧安聳聳肩:"你覺得那些超級福豪會說出來嗎?"
安德烈大公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會!"
"這種秘密中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坎寧安笑著問:"彆人會知道嗎?"
安德烈大公理所當然地繼續搖頭:"肯定不會啊,要是傳出去,全世界都要沸騰了。"
坎寧安罵道:"那你瞎問什麼!"
安德烈大公愣住,頹然坐下。
確實如此。
自己不可能泄露,那位福豪更不可能泄露。
換句話說,自己去那個隱秘的地方拿錢,根本不可能受到襲擊。
如果真有人襲擊……
隻有一種可能!
有人故意設局!
難怪安德烈大公會有這樣的想法,換了任何人也會這樣想。
仔細分析一下,安德烈大公的行蹤本身就是高度保密的。
保鏢隊和特種部隊保護得極其嚴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能擺脫他們。
時間點是無法確定的。
唯一的確定因素就是那個交易地點,是由那位福豪提供的。
還有一個疑問。
如果說第一次襲擊隻是因為附近的人盯上了他,那第二次呢?
換了個地方,甚至換了區域。
結果安德烈大公再次遇襲,這次還損失了一名心腹保鏢!
難道安德烈大公這麼倒黴,兩次都被壞人盯上?
他們是怎麼得到的情報?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後,隻剩下一種可能性。
哪怕這個可能性再荒唐、再不合邏輯,也隻能接受。
那就是——
"那個福豪竟敢戲弄我?!"
安德烈大公怒不可遏!
坎寧安冷聲說道:"就你這水平,人家不玩你還能玩誰?"
坎寧安覺得難以置信。
在他看來,安德烈大公接連遇襲,完全是黴運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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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豪由沈大班欽定,對帝國公爵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針對安德烈大公的事。
隻能說他選的交易地點不佳,始終遭到當地社團的關注。
但如果真被社團盯上,直接帶著錢走不是更好嗎?為何非要襲擊安德烈大公?
坎寧安本是隨意提及,意在戲弄安德烈大公,但仔細一想,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難道自己隨口說的話竟成了事實?
大福豪是不是真的把安德烈大公當猴耍了?
“安德烈大公,我有條重要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