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安德烈大公敬重還來不及呢。”
“怎麼可能害他！”
這位大福豪趕忙降低姿態，急忙為自己辯解。
“我真的沒有害他！”
佐治板著臉說道：“你這麼說就完了嗎？”
“我問你，你跟安德烈大公的交易難道不是絕密的？”
大福豪連忙回答：“是！”
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道：“這裡肯定是絕密的，但我不能保證安德烈大公那邊會不會有人泄密。”
佐治奇怪地看著他：“你是說，安德烈大公故意泄露了自己的行蹤，然後主動來到你們約定的地方？”
“你知道的，他對你的信任有多深。”
“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拋下保鏢，一個人去了陌生的地方。”
“然後……遭到了兩次襲擊。”
“兩次昏迷。”
“最後一次連他自己的保鏢都丟了性命。”
“按你的說法，安德烈大公故意泄露消息，故意讓人找他麻煩，故意讓自己兩次腦震蕩，故意讓自己手下送命？”
“要知道，g4特工對你兩次行動的行蹤完全不清楚。”
“安德烈大公帶來的那些昂撒來的保鏢也不知道他的具置，我已經調查過了，他失蹤期間，那些保鏢一直待在港府安排的住所裡，沒離開過一步。”
“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大福豪額頭冒汗了，這確實不合常理。
佐治問道：“是你主動提出的跟安德烈大公做這筆交易的吧？”
大福豪點頭承認：“是。”
佐治接著問：“那兩處地點也是你挑的，並且告訴安德烈大公的吧？”
大福豪隻能點頭：“是。”
“那是我名下的產業，我可以保證，絕對安全。”
“除了我的心腹，沒人知道。”
話音剛落，大福豪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怎麼把話說得這麼死呢？
佐治立刻說道：“你剛剛不就承認了嗎？”
“那地方那麼偏僻，平時根本沒人會去。”
“還說不是你泄露的消息？”
大福豪苦著臉說道：“我真的沒有泄露啊。”
“安德烈大公身為帝國公爵，我想用財物打動他，希望他能在豐葉國碼頭項目上幫我遊說。”
“我隻是想通過行賄獲得幫助，並非存心要傷害他的性命。”
佐治對伊麗莎白說道：“記住，這是大福豪親口承認的，他確實有賄賂帝國貴族的意圖。”
伊麗莎白連連點頭稱是。
大福豪臉色鐵青，若是換作其他場合，他是絕不會承認這件事的。
但如今局勢如此，若他否認，就必須承擔謀害帝國公爵的罪名。
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隻能選擇承認前者。
大福豪咬緊牙關道：“既然我已經承認了，你應該明白我沒對你撒謊。”
佐治疑惑道：“這樣的事情難道不好查證嗎？”
大福豪怒道：“如果我不親口承認，你怎麼可能讓我認罪？”
佐治冷笑一聲：“看來你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
“忘了告訴你，受害者的安德烈大公與你一樣，此刻都還在軍營裡。”
“可憐的安德烈大公接連遭到兩次襲擊，僥幸逃脫後，對產生了強烈的恐懼。”
“他甚至已經不再相信督爺府的保護了。”
“如今，安德烈大公正在祈求坎寧安將軍的庇護。”
伊麗莎白板著臉記錄，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唯恐忍不住笑出來。
長官果然也會撒謊呢。
安德烈大公豈是他主動要求來軍營的？
分明是被坎寧安將軍逼迫而來。
不過轉念一想，安德烈大公說自己是為了尋求庇護而來的，倒也沒說錯。
換了誰都會這麼認為的。
大福豪隻能保持沉默。
“我已經調查清楚，你的親信莊清，在彙豐銀行分兩次購買了五千萬磅的不記名債券。”
“賄賂帝國公爵的罪名，你已經逃不掉了！”
大福豪無奈道：“你看，這下你總該相信我沒騙你了吧。”
“如果我真的要害安德烈大公，怎麼會留下這麼多證據？”
“我隻是真心希望大公能幫忙促成此事。”
“我是個商人，向來追求利益最大化。”
“絕對不可能冒生命危險去算計安德烈大公。”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去做。”
佐治聳了聳肩：“我可沒說你想要害死安德烈大公。”
大福豪怒道：“你剛剛不就是在暗示這個意思嗎？”
喬治疑惑地問：“我剛剛不是說了，你們倆交易的消息可能是從你這邊泄露的嗎？”
伊麗莎白附和道：“長官說得沒錯。”
喬治冷笑：“他聽錯了，八成是因為心虛。”
喬治連連點頭：“有道理！”
哪有什麼道理，大福豪氣急敗壞地說：“彆胡亂栽贓給我，好歹我是首福。”
喬治嘲諷道：“賄賂公爵的首福？”
“有錢人的嘴臉就是這麼臟。”
大福豪被噎得說不出話，雖然很想發作，但喬治和伊麗莎白顯然不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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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攤牌。
“喬治，咱們開門見山。”
“你們到底要多少才肯放過我？”
喬治嗬斥道：“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情報局的人，在軍營裡，你覺得能用錢擺平所有問題？”
大福豪懶得爭辯。
喬治糾正他：“你說錯了一點，不是我們要你的錢，而是你若想離開，就得繳納足夠的保證金。”
大福豪趕緊說：“需要多少？”
“我給！”
喬治想了想道：“十億港幣！”
大福豪怒吼：“你們這是搶劫！”
喬治反問：“你給卓子強十點四億港幣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在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