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突然打斷他的話:"你是想死得快些嗎?"
大福豪驚愕道:"我想活下去啊!"
佐治又好氣又好笑:"不,我看你是巴不得去死呢!"
"你和安德烈大公已經把霧都弄得不成樣子了,還想讓安德烈大公為你當說客?"
"這是找死的行為!"
大福豪頓時醒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剛才真是昏頭了,怎麼竟想到求助安德烈大公?
可他也很無奈:"可是我現在實在找不到能幫忙的大人物……"
咬咬牙,大福豪急忙說道:"我願意拿出五千萬磅,請長官幫我解決此事。"
佐治伸出手:"一手交錢一手辦事。"
大福豪差點被氣暈,但對方卻說:"我一定能找到足夠有分量的人選,信不信由你!"
大福豪無計可施,隻能飛快寫下一張支票。
佐治接過後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大福豪,出手就是大方。"
"其實你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大福豪難以置信地問:"長官也是位大貴族?"
佐治連連搖頭:"不,我不是,不過坎寧安將軍可是!"
"等等,我去叫他過來!"
大福豪心裡憋悶,這錢花得是不是太冤枉了?
這世上沒什麼好人。
"這位大福豪確實福有!"
坎寧安悠閒地抽著雪茄感慨。
佐治討好地問:"大福豪給了您多少報酬來做說客?"
坎寧安聳聳肩:"給了我八千萬磅,還另外準備了五千萬磅給我家主人。"
佐治皺眉道:"這些錢還不夠!"
"霧都那邊的貴族都知道這件事,就這麼點錢交給家主,豈不是打坎寧安家主的臉?"
坎寧安哈哈大笑:“這話倒也沒錯,安德烈大公的名頭在這兒還能唬人,到了霧都那就是個笑話。”
“幾個強勢的伯爵都比他這個大公來得更有份量。”
“這大福豪真是瞎了眼,根本看不清局勢。”
佐治眉峰微挑:“這筆錢,你是收下了?”
坎寧安冷笑著反問:“我怎會如此愚蠢?”
“我好歹是坎寧安家族的核心人物,若真收了這麼點錢,整個家族的臉麵都要被丟儘了。”
“我沒接受這筆錢。”
佐治鬆了口氣:“將軍英明。”
坎寧安笑言:“終究還是舍不得那點家底吧。”
“不過無妨。”
“他遲早會乖乖交出來的。”
佐治嚴肅道:“依我看,此人若想活命,就得放棄那些身外之物。”
坎寧安攤手:“在我一番訓誡之後,他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答應拿出兩億英鎊交給我家主去疏通關係。”
“支票已經到手了。”
佐治感慨:“果然是帝國大貴族的威風啊。”
坎寧安搖頭:“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吃得開,放眼全球,誰會真的拿帝國公爵當回事?”
“咱們可不是中東那些頭頂纏布的家夥。”
說到此處,坎寧安滿是羨慕,“他們是真有錢有勢。”
“那樣的貴族才配稱作貴族。”
佐治默然。
他本非貴族,無法理解坎寧安的豔羨。
在他看來,不論哪個地方的貴族,歸根結底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佐治追問:“將軍,您真打算替貴家主去遊說?”
坎寧安疑惑打量佐治:“你怎麼會覺得我會這麼做?”
“大福豪生與死,跟我有何乾係?”
“帝國大貴族的怒火,我又何必在意?”
“我隻需管好這裡的駐軍事務便成。”
佐治喜道:“將軍英明!”
二人相視而笑!
這兩人誰也沒想著真正幫大福豪一把。
看著大福豪揮霍無度的模樣,這兩人心中隻想著如何多撈些好處,哪會真心放人?
一旦大福豪重獲自由,憑借他的財力,必定會給他們惹來不少麻煩。
兩人最怕麻煩,豈敢輕易放人?
所謂救人不過是幌子,實際目的是榨取大福豪的財產。
坎寧安沉思道:“我們的目標雖是斂財,但後續工作必須做到位。”
“不能放任大福豪離開。”
“所以,必須杜絕一切可能。”
佐治環顧四周低聲說道:“大人,我們實現這個目標並不容易。”
坎寧安愣了一下:“怎麼說?”
佐治苦笑著回答:“安德烈大公手機裡的小裝置給了我啟發。於是,我以案件相關為由,暗中對大福豪的家屬采取了行動。”
坎寧安不以為然:“調查家屬很正常,你為何如此謹慎?”
“你是局的高級探員,本就該做這些事。”
佐治沉默許久後開口:“大福豪的長子小福豪拜會了沈大班。”
坎寧安神色一變,驚呼:“沈大班?”
佐治繼續報告:“沈大班隨後拜訪了總督,結果自是不歡而散。”
“沈大班回程後,交付給小福豪幾項任務。”
“對內要爭權,對外則需遊說。”
坎寧安疑惑:“這有何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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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治苦笑:“對內,在大福豪缺席期間,要掌控財務大權,並手下員工上街,向港府施壓。”
坎寧安輕蔑一笑:“這不可能奏效,即便全商界都為大福豪發聲,總督的決心也不會動搖。”
“因為此令出自倫敦,我們隻是執行者,港府隻是輔助罷了。”
佐治豎起大拇指:“你猜得沒錯,沈大班確實讓小福豪聯絡商界領袖聯署書,懇求港府網開一麵。”
坎寧安搖頭:“沒用!”
“沈大班的水準就這樣?未免太名不符實了。”
佐治嚴肅道:“沈大班的策略與我們一致,都想通過倫敦解決此事。”
“他接下來讓小福豪帶上大量現鈔前往倫敦,親自說服貴族階層。”
坎寧安一愣,猛吸一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