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若他想,必然絞儘腦汁也要動手。
最關鍵的是,龍五總是擺著張冰冷的臉,但他交的朋友卻多得離譜,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其中不乏權勢顯赫之人。
要是被這樣的人盯上,那才真是麻煩。
淩豐拍手笑道:“阿南,你好好照看這位高進先生,我想龍五很快就會回來。”
“到時會有人照料他。”
南仔急忙說道:“豐哥,我懂的。”
他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開口:“豐哥,您要不要勸勸陳生?”
淩豐一愣:“陳生?”
“濤濤?”
南仔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陳生。”
淩豐疑惑道:“濤濤怎麼了?他們不是正忙著那個大項目嗎?”
南仔苦笑:“我能感覺到那項目的規模有多大,最近大山和展博已經在濤濤房間裡打地鋪了!”
“根本不出房門一步。”
淩豐微微一驚。
對於這種重要項目,自然是以保密為主,儘量減少外界接觸。
隻是這裡是在醫院,就顯得有些棘手了。
南仔完全不清楚陳濤濤的具體項目內容,他說:“濤濤還在恢複期,至少需要臥床三個月。”
“每天必須保證充足的休息時間。”
“這樣不眠不休地工作,我擔心他不僅不能按時康複,傷勢反而會惡化。”
淩豐拍拍手道:“你說得對。”
“我現在就去找濤濤。”
兩家醫院距離不遠,不過多走幾步路而已。
淩豐敲門而入,立刻皺眉,這空氣確實不太好聞。
“小福,開窗通風。”
李福立刻照做。
陳濤濤躺在床上笑著說:“淩生,我們太投入工作了,請諒解。”
淩豐歎了口氣:“濤濤,我們的工作還長著呢,必須持續努力。”
“看看你們,三個大男人胡子都這麼長了。”
“多久沒修整過了?”
大山撓撓頭:“大概兩天吧?”
淩豐微微點頭,“也就是說,自從上次我來後,你們一直沒回過家?”
三人同時點頭。
淩豐批評道:“看看你們這副模樣,彼此看看就知道你們為了工作廢寢忘食。”
“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是難民呢!”
“才三天就這樣了,你們也算厲害。”
“聽我的,趕緊回家休息。”
陳濤濤著急地說:“不行,我們現在正處於項目的關鍵時刻,團隊成員不能離開!”
怎麼能沒人吸引注意力呢?
“不行?”
“你們難道覺得這場戰鬥兩三天就能結束?”
淩豐平靜地望著三人。
陳濤濤、大山、方展博都低下頭。
“大福豪集團究竟有多大,這點想必無需我贅述。”
“它背後的勢力有多雄厚,各位董事的能量有多強大,這些也不必我反複提及……這些,你們比我更清楚。”
“你們當真以為僅僅靠加班幾天就能吞並大福豪集團?”
“都清醒點!”
陳濤濤忍不住說道:“淩生,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們打造全球最大的對衝基金嗎?現在正是絕佳的機會啊。”
“拿下大福豪集團,我們就能實現最初的資本積累……”
淩豐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我隻想問一句,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對大福豪集團的壓製?”
“大福豪集團對於各方的重要性,你應該明白吧?”
“你能給出個具體的時間嗎?”
陳濤濤沉思片刻後回答:“如果僅僅是壓製的話,那麼我需要一個月。”
“但如果涉及收購……情況難以預料。”
“或許一年,或許三年。”
淩豐拍了拍手:“如此不就得了?”
“這不是一兩天的任務,也不是一兩個月能完成的事。”
“這是一項長期工程。”
“我希望你們能保持足夠的理智去分析和判斷,而不是僅憑衝動行事。”
“衝動來得快,去得更快。”
“腎上腺素雖能帶來短暫的力量感,卻容易傷害自身。”
“這隻會害人又害己!”
陳濤濤三人低頭羞愧。
淩豐語氣溫和地說:“你們替我做事的時間尚短,但我必須強調,我們都很年輕,未來合作的時間還很長很長。”
“健康的身體才是根本。”
“展博年紀尚輕,大山你已過中年,還能如他這般硬撐嗎?”
“還有濤濤,你本就受過傷,這樣折磨自己,值得嗎?”
“都給我好好休息!”
“回去整理好自己的儀表。”
“我們好歹也是搞金融的,總該有點專業形象吧!”
陳濤濤瞥了眼大山與方展博,忽覺他說得對。
這兩人的狀態確實不成樣子。
“淩生,我們會調整狀態的。”
“但眼下任務未完,按照行規,我們還得留在這裡。”
大山亦說道:“淩生,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可我們這一行的規定就是這樣。”
“碰上大事兒了,為避免走漏消息,所有通訊工具一律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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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吃喝拉撒都要在指定的房間裡進行。”
“直至任務完成。”
陳濤濤連連點頭:“淩生,規矩不能破。”
淩豐瞪了他們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破壞你們的規矩?”
“南仔!”
南仔一直守在外麵,聽見淩豐召喚,立刻進屋:“豐哥,您吩咐。”
淩豐吩咐道:“把相鄰的病房騰出來,必須帶衛生間的,給大山和展博用。”
“一定要與這間病房相連。”
“有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