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現代人,怎麼能不用這些通訊工具?”龍五聽了這話很無語,“淩生,至少你在背後議論彆人時聲音小點,我都聽見了。”
“你就當沒聽見多好。”淩豐耍賴道,“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嗎?你這樣看破又說破,真讓人左右為難。”
“……”龍五沉默了一會兒,他在交際廣博,但老實說,他一貫是實乾家,在事情上幫助他人。
但要與人交談,確實讓他為難。
“算了,你這榆木疙瘩聊天太費勁,我還是喜歡跟小九聊天。”淩豐抱怨連連。
“阿九比你大。”龍五的臉都憋紅了,一提到妹妹,他馬上有了話聊,心中隱約有些慌亂。
“比我大嗎?也不過大幾歲而已。”淩豐嘴角微微上揚,果然如此,隻有說起龍九的時候,這塊榆木才有話說。
“彆跟我打趣了,有正事就說正事。”龍五這人挺實在,有事就來,當朋友挺靠譜的。
“淩生,能到洪興社團醫院一趟嗎?”龍五懇求道。
“現在?”淩豐驚訝地問,“事情很緊急嗎?好,我馬上過去!”
“謝謝!”龍五簡單地道謝。
掛斷電話後,淩豐拍拍手,“小福,咱們去醫院!”
李福看看時間,爽快答應:“行,我這就安排!”
很快,王建國開車出來,三人直奔醫院。
“街上還是有不少人呢。”淩豐看著路邊喊口號的人說道。
“現在三點,本來行人就少。”李福一臉不耐,“更討厭的是,這些人還挺守規矩,完全不添亂。”
“早晚高峰時才頭疼。”
這幾天,為了接送淇淇上下班,李福沒少堵車。就算是他這種脾氣的人都有點受不了。
“這些人遲早會倒黴。”王建國評論道。
“阿國,你今天心情不錯啊。”淩豐察覺到王建國的愉快情緒。
“多虧老板。”王建國滿臉喜悅,“多虧老板讓我賺錢,現在我能買大房子了!”
“咦……”淩豐稍微愣了一下,“元朗堂口的股份,你也占了?”
“對啊!”王建國笑得更燦爛了,“其實元朗的股份主要歸軍哥、我和大頭三個人分。”
“大頭以前被細b貶下去,窮得很。”
“軍哥說老板是財神,您說能賺錢的事,肯定能賺錢。”
“所以他就做主,用堂口的錢當作大頭的投資。”
“我們三個人湊了兩千五百萬港幣。”
“現在我也能買大彆墅了!”
“心情當然特彆好。”
提起這事,王建國就覺得很得意。
“你還缺多少?”下屬有錢買房,值得認可。
所謂有固定財產才有穩定心態,跟著淩豐賺了錢,對他們忠誠度自然很高。
更何況,王建國是淩豐的司機,更是最信任的人之一。
淩豐也需要他們幫他宣傳。
“不用,不用!”王建國急忙擺手,“老板,您給得夠多了。”
“我接了幾次任務,錢已經夠了。”
1975年
“這次僅僅三天時間,我就拿到了這麼多錢,實在是開心得忍不住告訴你們。”
淩豐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王建國完全不需要淩豐再解釋什麼。
單是安德烈大公兩次遇刺的事件,那分紅就已經足夠讓他擁有充裕的金錢了。
淩豐對金錢並不太在意,他一向對待手下都很慷慨,在錢財上從未虧待過任何人。
“小福,天虹他們怎麼樣了?”淩豐突然想起了那個藍頭發的年輕人。
駱天虹年紀輕輕,各方麵都還不成熟,但淩豐很喜歡他。
“天虹買大房子的錢也有了。”李福是淩豐的貼身秘書,他對淩豐幾個親信的情況了如指掌。
“雖然聚義堂的聚會是我去主持的,但實際上一直都是天虹在管理堂口。這次銅鑼灣的分紅是天虹的。”
“你沒拿?”淩豐感到非常驚訝。
“沒有!”李福十分坦然,“跟著豐哥,我早就比他們福多了。我相信,這樣的機會不會隻這一次。”
“你不常說嗎,有舍才有得。”
王建國從後視鏡偷偷看了眼李福,不愧是班長,這種覺悟真是讓人佩服。
他自己可做不到這一點。
淩豐輕輕拍了拍李福的肩膀,對他很是滿意。
他從未懷疑過李福的道德水準,而且李福的專業能力也在迅速提高。最讓淩豐欣賞的是李福的全局觀念,總是能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
這樣的忠心下屬才是他真正信賴的人。
淩豐一直認為,忠誠是無價之寶,經曆過兩次人生的他對此深有體會。因此,他對李福過上優渥的生活毫不介意。
不僅是李福,隻要是淩豐手下的親信,幾乎都不用為金錢發愁。
李福自不必說,王建軍早就有了自己的大房子,王建國如今也能負擔得起屬於自己的房子了,還有駱天虹和斧頭俊等人,也都是一樣的情況。
這與社團的主流做法完全不同。
對社團裡的各位大佬而言,金錢是一種控製下屬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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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就是為了賺錢,給下屬的錢不能太多,就像養狗一樣。
狗要餓著養,這樣才能保持活力、保持野性和聽指揮。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動力去拚搏呢?
社團的下屬,一旦有所行動,就必定要有錢拿。
茶資、起工費……五花八門,數不勝數,並非小弟們懶散,也不是他們貪財,隻是大佬們的表現實在過於難看。
淩豐與他們不同,這類事他是不屑去做的。
出來混圖的就是賺錢,但要是始終賺不到錢,大佬們也不該責怪小弟們想方設法上位。
“這些人簡直跟狗似的。”李福完全不知淩豐短時間內想了許多事,看著那些散漫的大亨下屬,眼神透著寒意。
“他們隻敢欺負普通人。”
“太平山腳下和淺水灣等地的福人區,外麵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