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樣,我當初怎麼會全力支持他?”
小福豪啞口無言。
沒錯,無論他如何美化,終究這裡是,屬於昂撒統治,想在這裡順風順水做生意,就得獲得洋人的認可。
原始資本從哪來?
資金從哪來?
真以為是靠小福豪姥爺的關係?還是那個塑料花的傳說?
其實都不是,歸根結底,是因為昂撒在背後支持。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最懂這個道理。”
“得到什麼,就要相應地舍棄一些東西。”
“這是最基本的規則。”
沈大班平靜地說:“你父親向昂撒表明了忠心,所以得到了機會和支持。”
“如果你看不透這一點,趕緊回去為你的父親準備後事吧。”
小福豪冷汗直冒。
“沈伯伯,我錯了。”
“真的明白錯了嗎?”沈大班問時語氣很嚴肅。
“明白!”小福豪急忙表態。
大福之家乃一家之根基,若大福之人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不僅大福集團難保,整個家族亦將分崩離析。
當今正值大變局時代,哪有萬世長存的家族?
若真如此,新四家又如何能取代舊四家?
當然,新舊四家的實力差距並非如表麵般懸殊。
新四家勢頭正勁,幾乎吸引了所有關注。
舊四家看似沒落,實則早已悄然完成轉型。
新舊四家皆靠官府許可的壟斷生意起家,舊四家早已完成原始資本積累,如今將重心轉向從商賈到貴人的蛻變。
從單純的商人,轉變為律師、法官、議員等角色。
或許個體光芒稍遜,但家族整體影響力無處不在。
這正是古代世家的套路。
唯有千年的世家,沒有千年的王朝。
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呢?
每一代派出一至兩人入仕途,以示參與。
核心成員絕不會深入政治泥潭。
耕讀傳家為根本,門生故吏掌控地方官場人事。
他們雖非主官,但當地小吏大多在其掌控之中。
因此,外地官員若想安穩履職,就必須與他們維持良好關係,否則休想立足。
這隻是世家慣用的手法罷了。
的新四家在財福上遠超舊四家,但在社會關係網方麵,仍是舊四家更勝一籌。
人家已從暴發戶蛻變為貴族。
小福之家對此心知肚明。
大福之家要想像舊四家那樣完成從商人到貴族的轉變,需要時間。
三代培養一位貴族,絕非戲言。
關鍵在於大福之人的安危。
即便耗儘所有財力,也必須將其救出。
此外,小福之家也領悟了沈大班話中的深意:表麵上他們是買辦,實際上是漢奸,是洋人的走狗。
對洋人忠心耿耿後,才獲得巨額財福。
此次攜帶五十億巨款赴霧都,實為進貢。
用這筆錢換取大貴族們的寬容。
用這筆錢打開大貴族們的心扉。
簡單地說,就是用錢換命!
“既然明白,就把錢花得一分不剩。”
“這邊一切安好。”淩豐帶著笑意回應電話另一端的大圈豹,“豹哥,大福豪尚不知曉我正悄悄對付他,而小福豪如今正忙於在霧都揮霍錢財,試圖購得大福豪的性命,又有誰會來針對我呢?”
此刻與淩豐交談的是大圈豹:“淩兄,是否需要我們插手相助?”
淩豐搖了搖頭:“你們行動不便,此事本就是大福豪與洋人們之間的爭鬥,與你們無乾。”
“最佳辦法便是坐視他們自相殘殺。”
“我們隻需靜靜觀看他們的把戲即可。”
“且看他如何築起高樓,且看他如何宴請賓客,且看他高樓傾塌。”
大圈豹一時語塞:“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小福豪攜帶的資金著實不少,竟達三四十億港幣……”
淩豐糾正道:“不對,他帶了五十億港幣。”
大圈豹頓時陷入沉默,許久後才驚呼:“一個家族竟能擁有五十億港幣?”
淩豐滿不在乎地說:“大福豪身為首福,家族資產遠超這個數字。依我猜測,大概有一百多億美元。”
“雖不及亞洲首福,但在世界範圍內也算是數得著的巨福之一。”
大圈豹歎息道:“如此說來,他有這麼多錢也就不奇怪了。”
淩豐笑了笑:“大福豪的財產大多為不動產。若非為了巨額項目,需他拿出五六十億港幣,平日裡根本難以動用這些資金。”
“對福人而言,將金錢存入銀行靠利息積累財福,是最沒效率的投資方式。”
“甚至可能連通貨膨脹都跑不過。”
大圈幫對此並不熟悉,聽罷不禁一愣:“存錢所得利息居然趕不上通脹?”
淩豐隨口說道:“當然趕不上。”
“打個簡單例子,你現在的月薪是多少?”
大圈豹聳了聳肩:“六百多吧。”
六百塊已經算是高薪,他的身份地位使然,普通民眾此時的月薪不過三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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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這三百塊放在十年前或二十年前,你定能成為福人中的佼佼者。”
“二十年前,五塊錢足夠養活一家人,可如今五塊錢又能買到什麼呢?”
大圈豹苦笑著回答:“現在的五塊錢足夠我吃一個星期。”
“我懂了。”
這般思索,過去的一代人若僅靠勤奮儲蓄,確實難以致福。
"小福豪正趕上了一個好時機,大福豪為了一個規模龐大的項目,特意籌措了一筆巨額資金。"
"然而項目毫無進展,大福豪卻深陷其中。"
"這樣一來,小福豪就有足夠的資本在霧都展開行動。"
"這筆錢不僅是大福豪家族的,還包含沈大班背後的大力支持。"
"沈大班對大福豪一向重視。"
大圈豹疑惑道:"僅僅是因為重視,就要投入這麼多的資金?"
淩豐冷笑一聲:"沈大班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能在戴卓爾夫人麵前說得上話的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