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社的玻璃門上凝結著冷氣水珠，林陌推開門的瞬間，十六台顯示器藍光如海浪般撲麵而來。他食指蹭過門框上未擦淨的泡麵油漬，arani西裝袖口的黑曜石袖扣映出一屋子繃緊的後頸——所有人正死死盯著屏幕上的《巔峰戰場》決賽直播。
“應聘後勤？”染著綠發的少年從電競椅上轉過身，唇釘在霓虹燈下閃著譏誚的光，“我們招的是會修設備、能扛桶裝水的，不是招模特。”
哄笑聲中，林陌的牛津鞋碾過地上黏著口香糖的參賽表。他彎腰拾起表格時，藏在領口的微型掃描儀已拍下整個訓練室的設備型號，ar眼鏡瞬間標注出三台被植入後門的電腦。
“抗壓測試心率、設備散熱效率、戰術決策熵值。”他指尖輕點泛著油光的桌麵，每說一個詞就推過去一張純黑燙金名片，“這些比扛水更重要，不是嗎？”
綠發少年周揚抓起名片，鑲滿水鑽的指甲在“閃電速達首席顧問”字樣上劃出刺耳聲響。屋頂突然傳來設備短路的爆響，一台顯示屏炸出電火花，牆角的配電箱騰起青煙。
“修好它。”周揚踹開腳邊的工具箱，螺絲刀在瓷磚上滑出刺耳摩擦聲，“給你三分鐘。”
林陌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真絲襯衫下的小臂線條讓門口圍觀的女生發出低呼。他蹲在冒煙的配電箱前，鼻尖距離焦黑的電路板隻有十公分，右手卻摸向腰間偽裝成皮帶扣的電磁脈衝器。
【檢測到戰術分析需求】
【激活專屬模塊：戰術透視初級）】
【當前戰場數據可視化中...】
湛藍光幕在視網膜上展開，配電箱內部結構被分解成數百個閃爍的元件。林陌左手突然扯斷一根藍線，右手將電磁脈衝器貼向主控芯片，燒焦的塑料味中響起清脆的“滴”聲。
“設備過載是因為有人用訓練室的電礦比特幣。”他舉起一塊焦黑的芯片，納米塗層正將殘留代碼投射到ar眼鏡上，“昨晚十一點到淩晨三點，耗電量超出日常均值470。”
周揚的唇釘猛地磕到牙齒。他當然記得那個時間段——正是自己偷偷連接礦機的時候。
圍觀人群突然被粗暴分開，穿豹紋緊身衣的女生撞開林陌的肩膀。她耳麥還掛著直播解說聲，塗著碎鑽的美甲戳向林陌胸口：“少裝逼！有本事分析下這場比賽的戰術漏洞！”
屏幕裡正進行最後的高地攻防戰，紅色方五個英雄的走位軌跡突然在ar視野中變成k線圖。林陌嗅到女生發間刺鼻的香水味，那是暗河組織特製的信息素標記。
“藍色方打野的經濟曲線像熔斷的垃圾股。”他摘下女生耳麥對著麥克風說，“建議現在賣掉所有防禦裝，換疾步之靴搶龍。”
直播間彈幕突然爆炸。畫麵中藍色方打野真的開始賣裝備，但買的不是鞋子而是複活甲。林陌輕笑一聲，對著訓練室的廣播係統打了個響指。
“三秒後龍坑會亮傳送陣。”他按下藏在腕表的信號乾擾器，“五、四、三——”
紅色方輔助突然在公屏打出“？？？”，他的傳送符咒毫無征兆地亮在龍坑。藍色方打野幾乎本能地甩出懲戒，帶著複活甲搶下大龍的特效光柱照亮了整個直播間。
訓練室陷入死寂，隻有林陌的懷表鏈子發出細微摩擦聲。穿豹紋的女生突然捂住耳朵，她的隱形通訊器正發出尖銳鳴叫——剛才的乾擾器同時破壞了暗河組織的遠程監聽頻道。
“你...”周揚的綠發被冷汗粘在額角，他看見林陌用螺絲刀在桌麵刻出暗河組織的蛇形標誌，刀尖正好點在自己礦機錢包的ip地址上。
屋頂突然傳來無人機的轟鳴，四架掛著外賣箱的六旋翼飛行器撞碎窗戶。林陌接住拋落的brioni西裝外套，轉身時袖口掃過周揚的礦機密鑰u盤。
“建議升級一下防火牆。”他對著滿室狼藉微笑，“畢竟用生日當密碼，連食堂阿姨都能破解。”
當飛行器群消失在雲層中時，周揚顫抖著點開自己的比特幣錢包。餘額界麵上跳動著血色彈窗——一張燙金名片懸浮在黑客帝國的經典代碼雨中，落款是纏繞著電子蛇的天平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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